邢陽市城西分局。
張天策被拷在二號審訊室的審訊椅上,嘴角掛著放浪不羈的笑容。
“警花姐姐,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是我導致他們自相殘殺的?”
“再說了,那幫人又不是什麼好鳥,死了也是淨化社會,犯不著抓我來頂罪吧?”
王亞楠陰沉著小臉兒,瞪著他訓斥道:“壞人的命也是命,我們抓你並不是讓你給誰頂罪,而是想問清楚真相!”
“嗬嗬,就算問清楚了又能怎樣?”張天策毫不在意的反問:“如果我告訴你,確實是我控製他們自相殘殺的,我用了大日如來無相催眠神功,把他們都催眠了,你信嗎?”
“你小子注意點態度!”一名陪審的男警拍著桌子,大聲提醒道。
“我就這態度,要麼拿出證據,要麼趕緊放了我。”
張天策才不怕他們審問,自己又沒做虧心事。
這時王亞楠拿起一摞半截照片,又問:“那這些無頭照片是怎麼回事,上麵全是女孩子,你來邢陽的目的是什麼?”
張天策的身份信息他們已經初步掌握了,可內容卻幾乎一片空白。
隻知道他是個孤兒,被一家孤兒院收留後,三歲那年被一個名叫張聖元的老人領養,從此杳無音信。
沒有入學檔案,也沒有犯罪記錄,至於這些年在哪裏,做什麼,個人檔案裏一概沒有。
王亞楠甚至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加入了什麼秘密組織,來邢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齷齪目的,畢竟那些無頭照片上都是女孩子。
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張還是她自己的照片,雖然照片上沒有正臉,但背麵卻寫著她的母校和她的名字。
張天策笑了笑:“我來邢陽是找侯旭琳的,她是我沒過門的老婆,我找我未婚妻總不犯法吧?”
作為邢陽市的警察,侯旭琳這個名字對王亞楠來說並不陌生,她知道對方是天璽珠寶的執行總裁,但這小子居然說人家是他未婚妻?
很明顯是在撒謊!
也不揭穿,王亞楠繼續問道:“那其他八個女孩子呢?你記錄別人的信息有什麼目的!”
“她們也是我未婚妻啊,包括警花姐姐你。”張天策嘿嘿笑了起來。
“胡說八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王亞楠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這個不要臉的王八蛋,居然敢拿這種事開自己的玩笑!
“根據法律規定,你們最多隻能扣留我四十八小時,說到底你們沒證據,又能把我怎麼樣?”張天策不以為意的說道。
同時心裏也在埋怨師父,說好了給自己找的未婚妻,怎麼這些丫頭好像一個個的都被蒙在鼓裏?
照片上又不寫她們父母的名字,還要讓自己處處碰壁,搞得好像自己在上門耍流氓似的。
就很氣!
王亞楠又問了幾個問題,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隻能氣呼呼的摔門離去。
張天策自己坐在審訊室裏,閑著無聊,幹脆閉目養神,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鐵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罵罵咧咧道:“你們怎麼辦案的?什麼證據都沒有,怎麼能胡亂抓人?”
隨後湧進來一大幫人。
其中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兒,笑眯眯的說道:“小神醫,真是抱歉,讓你受苦了。”
看到張天策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自我介紹道:“我是琳琳的爺爺,當初要不是你師父出手相救,我這條老命早就見閻王去了。”
聽到這裏,張天策才明白了,原來是侯老爺子,估計是知道自己被抓的消息,特意來撈自己出去的。
他一抱拳,笑著說道:“老爺子客氣了,醫者父母心,我們行醫之人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在侯老爺子旁邊,是城西分局的局管,以及王亞楠和另外幾個陪同的刑警。
王局管一臉歉意的說道:“小夥子,對不住啊,下麵的人辦案沒分寸,把你給誤抓進來了,實在不好意思。”
說完還回頭瞪了王亞楠一眼:“回頭再收拾你!”
王亞楠卻滿不在乎的嘟囔道:“切!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你敢打我,我就把你藏私房錢的事兒告訴我媽。”
張天策耳朵尖,聽到她的小聲嘟囔,頓時疑惑的望了過去,感情這還是父女倆?
那豈不是......
趁這機會,張天策趕忙試探著問道:“那個,王局,那半張照片可不可以先給我?”
“照片......”聽到張天策提起照片,王局管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過了幾秒鐘才解釋道:“那個照片啊,我沒帶在身上,在家裏呢,哪天你有空來我家一趟,咱們好好談談這個事情。”
王亞楠警覺的問道:“什麼照片?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這人來路不明,你怎麼能把他往家裏領呀!”
“這裏沒你的事兒,還有,在局裏不要叫我爸!”王局管神色怪異的訓斥了一句,轉身向外走去。
王亞楠急忙追了上去,想把事情弄個明白。
通過剛才的談話,顯然那小子和老爸是認識的,而她卻毫不知情,裏麵定然藏著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幕。
侯老爺子沒在意他們父女,而是情真意切的拉著張天策的手,像是審視孫女婿一樣的打量著他,問道:“小神醫,張老神醫現在還好嗎?我能不能再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