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爺爺他…他怎麼能這樣!”侯旭琳悲憤欲絕的質問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包辦婚姻是違法的!他怎麼能答應把我嫁給別人!”
“我不管,總之我不答應!誰想嫁誰嫁!”
侯旭琳賭氣的背對著父母,習慣性的雙手交叉環抱。
張天策無所謂的笑了笑,問侯家祥:“所以,伯父伯母的意思是?也想毀約嘍?”
“不不不,小神醫,我們沒那個意思,這件事畢竟牽扯到我家琳琳的個人意願,我們還需要商量一下,琳琳這丫頭從小脾氣就倔,我們也不能強行把她塞到你手裏不是?”
侯家祥為難的陪著笑臉,望了望自己女兒,也隻能無奈歎氣。
如今侯老爺子依然健在,也是個暴脾氣,爺孫倆都不是好說話的人,他們做父母的夾在中間反而兩頭受氣。
按照傳統觀念,救命大恩自然不能不報,可女兒的脾氣他們也很清楚,想讓她嫁給麵前這位張老神醫的徒弟,也絕非易事。
隻能暫時先拖著,回去找老爺子商量一下怎麼辦。
侯旭琳的母親可不管那麼多,見丈夫猶豫不決,生氣的甩了個嫌惡的眼神過去,隨後換上笑臉主動走向張天策。
拉著他到一邊小聲勸道:“小神醫,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女兒的脾氣你也看到了,強扭的瓜不甜,不如我們侯家用金錢補償,你看怎麼樣?”
“甜不甜我不在乎,至少它解渴啊!”張天策意味深長的笑道。
九張照片當中,他第一眼就相中了這個泳裝妹子,不就是看上了她的身材麼,見了麵之後,他對侯旭琳的相貌也是相當滿意,如果有機會,當然要拿下!
侯旭琳的母親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冷哼一聲就扭著粗壯發福的腰肢轉身走了。
走到侯家祥身旁時,她壓低聲音表達看法:“老侯,這門婚事我不答應!”
不經意間就把未來丈母娘得罪的死死的,張天策卻滿不在乎,衝一家三口喊道:“你們慢慢考慮,想清楚了給我一個答複!”
正準備離開,他突然想起照片背後還有自己的身世線索,又朝侯家祥問道:“對了伯父,照片的上半部分,什麼時候可以給我?”
“照片?應該在琳琳她爺爺那,回頭我問問。”侯家祥也是滿腹牢騷,可他不敢發作,畢竟張老神醫救了他爹的命。
貿然發飆的話,會讓外麵的人說他們侯家是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
就在張天策找了家旅店安頓下來之際,侯家也在開家庭會議。
事關侯旭琳的婚姻大事,侯老爺子自然也是要出場表態的。
這位老爺子年近八十,身材高瘦,滿頭銀發卻精神矍鑠,一張國字臉上帶著不怒自威的強大氣場。
他才是天璽珠寶真正的創始人!
侯老爺子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喜怒不形於色的說道:“琳琳,這門親事是我早就替你答應下來的,難道你想讓爺爺失信於人嗎?”
“爺爺,你答應的事兒,憑什麼讓我去履行?他張老神醫再厲害,也不是給我治的病,反正我不嫁!”侯旭琳氣憤的頂撞道。
“混賬!”侯老爺子轉過身,爬滿皺紋的臉上帶著盛怒之色,嗬斥道:“你從小享受著我們家的各種資源,為了家族的繁榮,做出點犧牲怎麼了?”
隨後他問侯家祥:“那小子是不是長得很醜?”
“呃…不醜,挺帥氣的一個小夥子。”侯家祥在自己父親麵前大氣不敢出。
“那不就行了?沒有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嘛,又不是讓你馬上跟他結婚!”侯老爺子心裏其實還是很疼愛這個孫女的,但是答應了人家的事兒又不好反悔。
他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聲音也柔和了幾分:“琳琳,你就當體諒一下爺爺,跟他先相處一段時間,如果實在看不上他,到時候咱們再商量,好不好?”
一貫強勢如山的爺爺居然服軟了?侯琳琳心裏生出幾分得意,也不能讓爺爺下不來台,小聲嘟囔著:“相處可以,但我還是不想嫁給他。”
侯琳琳並非不婚族,也不恐婚,但年輕人很難接受這種包辦婚姻,尤其是雙方還完全不了解彼此的情況下。
其實道理她都懂,那個神秘的張老神醫救了爺爺的命,這個恩情得報,但她更願意付出金錢方麵的報償,而不接受把自己像商品一樣送出去。
爺孫倆各自退讓了一步,家庭會議也算有了結果。
侯家祥派人去打聽到了張天策的落腳處,隨後便主動找上門,把家族商討出來的結果告知了他。
張天策坐在旅店幹淨整潔的白床單上,笑眯眯的問道:“侯伯父,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跟您女兒相處一段時間,她才能決定嫁不嫁給我?”
“呃,是這樣的,小神醫你也清楚,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做父母的也沒辦法強行左右兒女的意見,希望你能體諒一下。”
對於這個結果,張天策倒是不意外,但是照片得先拿到手啊。
九個未婚妻他又不能全娶進門,法律不允許,總得有所取舍,不過自己的身世之謎卻是越早解開越好。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體弱多病,被父母拋棄了,還是另有原因,哪怕這個原因是哄騙自己的。
聽到張天策再次提起照片,侯家祥一拍腦門,尷尬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我把這事給忘了,忘得死死的,小神醫你別著急,我馬上回去取。”
“這樣吧,你把照片送到你們家的珠寶城就行了。”張天策不想全天坐在旅店發呆,說道:“昨天都沒好好逛逛,正好今天有時間去參觀一下。”
“好的好的,我這就回去取照片。”
侯家祥笑容滿麵的走了,這小子沒提別的要求,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喜訊。
很快張天策便再次來到了天璽珠寶首飾城,在每一層閑逛,溜達。
這裏的工作人員仿佛十分懼怕他,都不敢靠近他十米之內,隻敢在遠處指指點點。
“這小子可邪門了,昨天那些來搶劫的匪徒,忽然自相殘殺,聽說就是他搞的鬼!”
“是嗎?他為什麼大熱天的要穿一身黑袍啊?”
“不會是什麼邪教組織成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