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謀反?
那個從小就被扔到封地的逍遙王,謀反?
“這怎麼可能!他哪裏來的兵!”蘇江月對此非常懷疑。
他一個沒有任何權力的逍遙王,是哪裏來的兵力?
陛下的疑心未免也太重了!
當今聖上乃是先帝的長子,當初立太子之時,本當是立嫡不立長,可偏偏身為長子的他太過優秀,讓先帝破格立為太子。
而身為嫡子的二皇子又哪裏會甘心?在陛下還是太子的時候,二皇子便時常給太子挑刺,眼看自己的皇位不保,太子一不做二不休,便直接將皇帝毒殺,自己順理成章地即位。
這件事知道的人裝作不知道,緘默其口,這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朝中的人雖然不說,可他們心底都知道這個皇帝多疑,在登基為帝之後,先是二王爺廢為庶民,又將好幾個出挑的王爺召回京城,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監視。
除了這位暗弱的逍遙王......
如今卻傳出來逍遙王謀反,這怎麼可能啊!
宴會被打斷,他們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們兩人。
猜不透他們說了什麼,但感覺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先下去吧。”蘇江月忽然大聲道。
那人退了下去,身形矯健的很快就不見了。
蘇江月站起身,道:“本世子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先告辭了,此次賑災本世子能出的錢也不多,不過三千兩。”
他看向身邊的侍從,侍從趕忙將三千兩銀票拿了出來,遞給了喝得滿臉通紅的知府。
“世子爺......”他本來還想留一留,但世子不笑了,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便就此作罷。
“世子爺慢走......”
眾人紛紛行禮恭送。
走出大門,坐上了馬車,蘇江月這才放心與暗探詳談。
“到底怎麼回事。”
暗探道:“逍遙王的親信動的手,那親信潛伏在他身邊潛伏已久,動手的時候沒有任何防備。”
那現在逍遙王已經死了?
“怎麼會這樣......”
此次前往南郡賑災他就是想要說服逍遙王,讓逍遙王與南幽國通信借兵,能夠幫他一把。
結果現在都還沒能見上麵,逍遙王就......
“屬下四處找過了,沒有見到逍遙王的屍體。”
沒有見到屍體,是不是有可能還活著?
蘇江月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知道到底死沒死:“去逍遙王府!”
馬車緩緩移動,一陣涼風吹來,稀稀疏疏的小雨打在馬車上,嗒嗒作響......
......
迎月看著屋外的小雨點,心中有些不安。
“小姐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又去爬什麼山了吧?
外麵的雨很小,迎月想了想,最終下定決心冒著雨去後院找明月吟。
“小姐!你在哪?”
後院裏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去哪了?
她不自覺地往池塘邊走,這花園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若是一眼沒看到明月吟,就隻有可能是落水了。
池塘裏什麼也沒有,隻有幾許蓮葉孤零零地卷在一團......
但她也不是什麼收獲都沒有......
水往低處走,假山在高出......從中流出一汩腥紅的血跡......
迎月嚇了一跳,抓著池塘邊的欄杆渾身發麻。
怎麼回事......
該不會是小姐......
迎月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探頭向假山後望去。
明月吟的的衣衫被鮮血染得通紅,她靜靜地靠在一個黑衣男子的懷裏,麵色蒼白......
“小姐!”迎月剛想要喊出聲,那黑衣男子卻伸出纖長的手指,作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噓......”
他似乎也是有傷在身,光是將手抬起來,就廢了他好幾分力氣。
他輕聲說道:“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在這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迎月還是如他所言,沒有呼救。
麵前的男人忽然對迎月招招手:“你過來。”
他如今這一副虛弱的模樣,哪怕是想要暴起傷人隻怕是都不能......要是他敢對自己出手,就直接一腳踹過去。
小心翼翼地湊到了那人的身邊,迎月走近了這才看到明月吟身上的各處傷口。
手上、脖子上、手臂,密密麻麻的全是小傷口,偏偏沒有一處致命傷,隻是讓明月吟不停的出血。
少年淡淡地說道:“有人在追殺我,是我累害了你家小姐。你聽我的安排去做,否則,你我三人性命不保。”
追殺?
難不成麵前這個人是?
迎月瞪大了眼,心裏在糾結。
到底是救下他,還是將他的位置暴露?
要是救下他被人發現了,那就是和皇帝作對啊!可要是救下了他沒有被人發現......那就是與這個王爺有救命之恩。
“還請你將馬車帶到後門,再租一輛馬車到正門,但是不要有馬夫,讓守在後院的人幫忙去駕車。”
他的安排是要不動聲色地離開這裏。
迎月有些躊躇,到底要不要幫他?可惜現在小姐昏迷不醒,不然就能讓小姐來做主了......
看出了迎月心底的猶豫,他抬起手,微微顫顫地從懷裏拿出一錠銀子:“這一錠銀子你拿去用。”
接過銀子,就得要為他做事,迎月一咬牙,最終還是決定幫他一把。
“那我現在就去......”
不過是調虎離山罷了,很簡單的事......
等會小姐醒來了,應該不會怪罪她的。
迎月快速離開,這狹小的假山縫隙又隻剩下了他和這位姑娘了。
她是誰......
自己明明死了,為什麼還能醒過來。
在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不可能是追殺的人對她造成的傷害。
她好像一個謎,等她醒了以後他一定要好好問問......
雖然他活過來了,胸口的傷痛也好了,可因為失血過多使得他的身體十分的虛弱,方才和迎月說話幾乎就已經費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靠在假山石上,忽然靠在他懷裏的姑娘動了動。
她才剛剛轉醒,便轉頭看向少年,他的麵容蒼白,臉型精致,眼神淡然,和記憶中的少年一點都不像。
兩人貼在一起,姿勢甚是旖旎,這樣擁香抱玉的場景,麵前的姑娘應該臉紅心跳才是,可她的眼神之中卻有幾分失望。
方才是自己看錯了吧,不然怎麼可能會將他看錯呢?
少年忽然一笑,說道:“看來在下長得不夠好看,讓姑娘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