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過看到張舒黑下去的臉，他連忙說道：“但是我可以學！”

張舒的臉色很不好，現在的年輕人臉耕地都不會了嗎？

算了算了。

“那你會幹什麼，你以前總要謀生吧，你以前是幹什麼的？”張舒做著最後的嘗試，如果他什麼都不會的話，他也隻好給他一些搬東西之類的小活幹了......

“我？”張舒愣了愣，自己之前幹過什麼活呢？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幹過什麼活，不過......

“我學過打鐵，我會打點器具。”張軍說道。

“哦？”這倒是引起了兩人的興趣，兩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張軍的胳膊，好像也沒有那麼粗啊。

“可以，咱們村子了剛好缺一個打鐵匠，要是你真的會打鐵的話，倒也能有一份不錯的收入。”張舒也不計較張軍的胳膊究竟粗不粗了，先讓他試試，如果他真的會打鐵的話，哪怕是一點點，他們張家村也不至於要想隔壁李村買鐵器了......

“好的，我一定會認真對待這份工作的。”張軍也是鬆了一口氣，女兒的口糧總算是又著落了。

“行了，你好好休息，這兩天的奶我們就先替你墊著，等你哪天身體好了，可以打鐵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好帶你去打鐵鋪......”張舒看著自己的目的差不多都達成了，順走了老漢桌子上的一個藥丸就走了......

“這家夥......”老漢當然看到了那一幕，不過他並沒有計較，轉而對著張軍說，“怎麼樣，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張軍點點頭：“確實好了不少！”

“你的身體確實不錯，以前練過武吧。”老漢回到桌子上，繼續搗鼓著之前沒幹完的活。

張軍心頭一緊，保持鎮靜，回答道：“奧，是啊，以前練過一點......”

老漢瞅了他一眼，笑了笑：“不用這麼緊張，咱們村裏又不是沒有練過武的人......其實吧，你身體好一點也挺好的，咱們張家村啊，太久沒有年輕人的身影了，有很多活我們都幹不了了，現在你來了，但是可以幫我們不少忙......”

老漢一邊說著，手裏的活也沒停下：“你也別以為我們有多麼善良，要不是現在缺乏壯丁，早在你摔倒的時候，我就把你給殺了......”

張軍看著眼前這個老人跟自己坦白，倒是沒有任何害怕的情緒，本就是這樣嘛，自己一個外來人，誰會放心呢？

“哎，世道變了啊，好不容易現在和平了，我們這些人卻都成老古董了，小軍啊，你以後也許也會離開這裏，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走了，就跟我說一聲，我們不會攔你的......”

此刻的老漢變得有些傷感起來......眼角似乎有一點淚花閃動......

“哈，年紀大了，就喜歡瞎想，小軍你別在意啊......”老漢偷偷地把眼角的淚水擦去，再看了張軍一眼——真是有點像啊......

張軍感覺老漢剛剛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那個眼神好像是老父親看兒子的眼神。

老漢一定有他的故事。

但是張軍也不知道能聊些什麼，於是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句話也沒有。

隻有窗外不時傳來陣陣風聲......

............

第二天清晨，以前極少聽到過的雞鳴聲將張軍喚醒。

張軍起身，感覺身體有了些氣力，走出了門外。

一出門，一股清香就鑽進了張軍的鼻尖。

“唔，好香啊......這是什麼花？”張軍看著小院裏兩旁的鮮花，眼裏少見出現了一抹驚豔——多麼美麗的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