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洛瓔來,忙不迭地跟陳昊宇講條件,“你不是說洛瓔來就放過我嗎?她就是洛瓔!你要綁架就綁架她,她是厲家未來的兒媳婦,能換不少錢的!”
所謂患難見真情,這話放在洛瓔身上一點都不假。
“閉嘴——”
陳昊宇斜了洛瓔一眼,她馬上收聲。
隨後陳昊宇跳下舊乒乓球台,朝洛瓔幾人走過去。
四五個跟班已經將三人圍在中間,手裏都拿著棍棒,嚇得小胖兩腿直哆嗦,牢牢躲在洛瓔身後。
“哎,你打聽洛瓔幹嘛。”
厲源一個側身把洛瓔護在身後,眼神帶著警告。
陳昊宇見狀煩惱地摸摸的腦袋,裝作剛剛才看到厲源的樣子,言語輕佻:“呦,厲小少爺也在,怎麼樣,我媽照顧人還挺仔細吧,有沒有讓你感受到濃濃的母愛呀。”
話音剛落,洛瓔就感覺厲源的氣勢變了。
緊接著就看到厲源結結實實地給了陳昊宇一拳。
陳昊宇鼻孔下瞬間流出兩道鼻血。
周圍小弟見大哥受傷準備動手,被陳昊宇叫住,“我跟厲源的賬以後再算,今天我找洛瓔!”
說完,審視的目光鎖定洛瓔。
在與陳昊宇對視的瞬間,洛瓔像是觸電般感受到了故人的存在,同時看到一股黑氣隱藏進陳昊宇身後。
雖然僅僅一瞬,也足夠她看清楚。
等洛瓔再次打量陳昊宇,發現對方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小混混,幼稚且裝逼,與剛才的感覺相差甚遠。
但珞瓔確定沒有看錯,神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她推開厲源頂在前麵,冷聲問:“找我什麼事?”
“有人要見你。”陳昊宇靠近洛瓔,居高臨下道:“跟我走一趟,就你一個人,不然......”他回頭看了看洛曦,威脅意味明顯。
“不行。”
厲源再次擋在洛瓔麵前,兩眼狠狠瞪著陳昊宇,仿佛在說陳昊宇想動洛瓔就先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
在他眼裏,陳昊宇和陳如夢都是啃食厲家的蛀蟲,況且陳昊宇醜聞纏身,不值得洛瓔冒險。
陳昊宇很狡猾,他不跟厲源起衝突,斜眼看向珞瓔等她下決定。
洛瓔此時又感受到了那股氣息,熟悉、黑暗......
“我跟你走。”
沒有絲毫猶豫,洛瓔率先轉身往門口走,邊走邊催促道:“速度快點,我的時間很寶貴。”
陳昊宇聽此,嘴角擒著壞笑看了厲源一眼,而後拍拍他的肩膀,嘲諷道:“辛苦了,厲小少爺。”
厲源厭惡甩開他的手,等陳昊宇的人都走了迅速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小胖趕緊跑過去幫洛曦解開繩子,由於小心翼翼怕弄傷洛曦還被罵動作慢,等完全解開繩子,洛曦仍是一副受氣的樣子,跑到厲源身邊撒嬌。
“厲源,今天多虧了你,我請你吃飯吧,報答你的恩情。”
厲源嘴角突然扯出諷笑,他又不瞎,洛曦需要道謝的人洛瓔,這事跟自己沒一點關係。
他眯著眼睛問:“你的命就值一頓飯?”
洛曦聽此臉頰突然紅了紅,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我,我還未成年,要不厲源你再等等......”
“不用,我嫌惡心。”
厲源冷笑一聲,麵無表情。
小胖被厲源這一笑嚇得更哆嗦,他怎麼也忘了,在洛瓔來之前厲源也是學校出名的混世魔王,隻能顫顫巍巍地問:“厲,厲源,那洛瓔怎麼辦?”
沒等小胖說完,厲源已經出了廢舊器材室。
洛曦臉上還帶著遭厲源嘲諷留下的驚愕,但等小胖提出要跟她一起回去,卻露出嫌棄的嘴臉,輕飄飄地一句有事,並警告小胖不準把這件事說出去,隨後也出了器材室。
等厲源來到校門口,厲長卿的車已經在路邊等著。
他迅速坐到副駕駛上,中控液晶屏上正顯示洛瓔的位置。
厲長卿白襯衫沒打領帶,衣袖卷起露出兩條結實有力的小麥色胳膊。
他剛結束高層會議,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就開車過來,周身散發著一股火氣,“洛瓔她就乖乖跟人走了?”
厲源鮮少見厲長卿發怒,與他一比自己的憤怒像是炸毛的貓咪,怒吼的獅子正坐在自己旁邊壓抑著火氣。
“嗯,她還跟我打暗號讓我別管,我不放心她才告訴小叔。”
“胡鬧!”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神下凡,無所不能。
厲長卿眼裏閃過晦色,陳昊宇轉學的事他比誰都清楚,事情鬧的太大連厲誠業都解決不了,因而求了自己兩天。
他那時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
事件的殘忍程度,厲長卿想想被犯惡心。
被侵犯的男孩是陳昊宇的死對頭,還是當地一黑、道生意的巨商之子。
男孩被發現時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而後種種證據都指向陳昊宇......
陳如夢求爺爺告奶奶不知道給圈內大佬跪了多少次,這才靠著厲家,勉強壓下來。
本以為他轉學後能洗心革麵,沒想到,他卻把魔爪伸向洛瓔!
厲長卿怒氣值暴增,油門節節攀升,出了市區後速度直逼兩百,身體裏有股力量在喧囂,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洛瓔。
此時洛瓔正坐在一輛黑車裏,玻璃已經被貼上,壓抑的內飾顯得正輛車更像押犯人的車。
車內空間很大,坐五個人也綽綽有餘。
陳昊宇靠著窗邊嚼著口香糖,突然說:“你這麼膽大,很像你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
洛瓔隨口敷衍,她當然沒有陳昊宇口中的那個哥哥。
她之所以跟來,是掐算到陳昊宇身上有股巨大能量。
這是洛瓔來到21世紀第一次見這麼強的能量,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解開自己魂穿的謎團!
“嗬,你調查我!”
陳昊宇突然逼近洛瓔,要是平常人見到這氣勢不嚇一跳也得打哆嗦,但洛瓔平靜如常。
她定定看著陳昊宇沒有絲毫退縮,倒讓本就心有愧疚的陳昊宇惱羞成怒。
“我說了很多次,他出事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陳昊宇邊說邊砸車內的裝飾,而開車的司機似乎對此已經習慣,繼續照常開車。
“那天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那樣了,我跟他好兄弟做了十年,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喜歡男人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