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
奏折堆積如山。
秦正雙手握著一張奏折,虎目含怒。
“啪......”
他狠狠將奏折拍在龍案上,一旁掌燈的宮女,花容失色,忙跪在地上。
這已經是陛下第9次發怒。
禦書房內,氣氛壓抑,落針可聞。
眾多太監宮女,伏跪在地,瑟瑟發抖。
“氣死老子了!”
秦正怒吼一聲,再無心思翻看奏折。
整個大夏的情況,已經不能用糜爛來形容。
百姓流離失所,盜匪橫行。
幾乎已經到了亡國的地步。
這才五年的時間啊。
曾經先皇駕崩,交給他前身的可是一個大好河山。
國庫充裕,兵多將廣。
五年時間,居然被蕭家硬生生毀成了這樣。
“呼......”
秦正深吸了口氣,內心已然明白,想要將千瘡百孔大夏恢複過來,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
首先,還是要盡快鏟除蕭家。
攘外必先安內。
保住皇位,才能有機會騰出手,治理大夏,才有機會拯救黎民於水火。
“太後駕到!”
忽然。
禦書房外,傳來太監稟告聲。
秦正眼中殺機一閃而過,端坐在龍案後,巍然不動。
目光盯著從殿外走進來這名,風情萬種的蕭太後。
說起來。
蕭太後與他並無血緣關係,曾經秦正的母親乃是當朝皇後,皇後病逝時,他尚且年幼。
便跟著蕭太後生活。
那時候,蕭太後也才進宮不久。
隨後,在先帝駕崩前,確認秦正繼承帝位,為了安撫後宮,才將蕭太後立為皇太後,並非正統皇後。
“太後駕到!”
領頭的太監,見陛下居然仍舊端坐在龍案後,不曾起身行禮,忙再次宣讀了一聲。
“太後,恕朕身體不適,無法起身行禮了。”
秦正拿起一本奏折,眼皮都沒抬地說道。
蕭太後美眸中閃過一絲慍怒,既而很快隱藏,笑容滿麵道:
“陛下龍體要緊,奏折可改日在看,哀家聽聞昨夜陛下吐血,憂心不已,昨夜一夜未睡,為陛下在佛前祈福,看到陛下今日並無大礙,哀家就放心了。”
一番話。
說的感人淚下。
秦正內心冷笑一聲,要是前身,怕是要被這個太後騙成傻子。
可惜,算盤打錯了!
“那朕謝謝太後了!”
秦正微微頷首,放下奏折,上下打量著太後。
目光極具有侵略性。
蕭太後微微蹩眉,全身雞皮疙瘩驟然炸起。
內心突顯惶恐。
這個目光,同曾經殺伐果斷的先皇太像了。
“對了,太後......朕有一事同你商議!”
“陛下請講。”
麵對這個目光,蕭太後恨不得馬上轉身離開,硬著頭皮說道。
“太醫說朕三個月不能親近女色,恐有性命之憂,所以......朕想請黛兒前往國馬寺祈福,不知太後意下如何?”
“否則,朕年輕氣盛,麵對蕭貴妃,怕是把持不住!”
“特別是,蕭貴妃同太後一樣,傾國傾城,朕......”
轟——
他怎麼敢?
當著太監宮女的麵,他怎麼敢這樣說?
公然調戲自己?
蕭太後瞳孔陡然微縮,銀牙緊咬,嬌軀顫抖。
“能為陛下祈福,是黛兒的福分,哀家這就下懿旨,明日讓蕭貴妃前往國馬寺!”
“若無其他事,哀家......先回宮了!”
望著怒氣衝衝,拂袖離去的太後。
秦正嘴角微微上揚。
“陛下,平公公回來了!”
這時。
一旁的掌燈太監低聲稟報。
“快,朕親自出去迎接!”
秦正忙站起來,快步跑向了禦書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