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如何處置?”
牧雲澤看向後方的劉虎,意思很明顯。
他的確可以不與這樣的小人物計較,卻也不會讓人留下好欺負的印象。
“您放心,他不會好過的。”
孟飛立即會意,看向劉虎,目光頓時變得凶狠起來。
劉虎感覺陣陣寒意,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飛哥,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啊,飛哥!”
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下場不會好。
大聲的哭嚎著,隻想挽回一些,至少,下場不要那麼慘。
“正因為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才要親自處置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是個什麼下場,你比我更清楚。剛剛哪隻手動的手?”
孟飛冷著臉。
劉虎顫顫巍巍的舉起自己的左手。
“給你留一隻手,也算是做哥哥我給你的體麵了。順便,你那雙眼睛既然留著沒用,也一並取了吧。”
“不要啊,飛哥!”
劉虎抖若篩糠,連跪都跪不穩,直接跌坐在地。
孟飛卻是看都懶得繼續看他的醜態,直接對手下使了個眼神。
立即有人,將劉虎這礙眼的人拖走。
至於他的下場?
相信孟飛不敢在牧雲澤的麵前撒謊,更不敢出爾反爾。
“先生,您看這樣的處理方式,您可否滿意?”
孟飛恭恭敬敬的站在牧雲澤的麵前。
仿佛隻要牧雲澤說一個“不”字,那劉虎估計還得再遭殃。
“還行吧。”
牧雲澤看了眼孟飛。
沒想到這長相狂野的漢子,倒是有幾分心思。
點點頭,牧雲澤突然想到,薛豹似乎就是津南的地頭蛇。
雖然他已經吩咐津南軍區的人,去調查關於林家的事。
不過軍區的人能動用的手段,有時候還真未必比這些地頭蛇好用,或許......
“你可知道黃家?”
牧雲澤看似隨意的問道。
“知道,自然知道,黃家在咱們津南可是鼎鼎有名的大家族。”
孟飛立即點頭。
“聽聞黃家,如今已經遷移去了中州?”
“是,是有這麼回事,不過,也不是全部。隻是一部分人而已,黃家如今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不過在津南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孟飛不敢隱瞞,立即將他知道的,一股腦說出。
牧雲澤聞言,眯起眼,陷入思考。
之前他還真不知曉,黃家竟然還有人留在津南。
或許從他們的口中,可以查出關於林徽瑤的下落?
“幫我個忙。”
“您吩咐。”
“查一下黃家兩年前做了什麼,以及林徽瑤的下落。若是辦的好,自然有你的好處。”
牧雲澤緩緩開口。
他不會承諾太多,但,隻要是他開口,那,好處自然是少不了的。
孟飛眼前一亮,之前薛豹曾經囑咐過他們這些手下。
以後在津南,若是遇到牧雲澤,一定要恭敬客氣。
若是牧雲澤有吩咐,不管難度多高,都盡可能完成。
盡管孟飛不清楚牧雲澤的身份,但有一點,他還是知道的。
牧雲澤,是他惹不起的人!
幫這樣的大人物做事,還敢要好處?
“先生您說笑了,幫您的忙,是我應該的。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
“好,那我便等你的消息了。”
酒吧對麵。
一輛不起眼的五菱宏光內。
一台攝像機,將這一幕忠實的記錄下來。
......
醫院。
秦建軍和秦偉父子,並排躺在病床上。
估計他們兩父子做夢都沒預料到,有一天,他們竟然會享受一次親子服務。
還是醫院的親子套!
“該死的牧雲澤,那個小子竟然敢對我出手,爸,無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讓他好過!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秦偉咬牙切齒。
若是恨意可以化作實質,估計他的恨意都能直接填滿整棟醫院。
秦建軍又何嘗不是如此?
尤其是牧雲澤最後的那句話,讓老爺子對他,都生出嫌隙。
原本秦家老大早夭,他秦建軍,就是最受老爺子重視的人。
可這麼多年的積累和忍耐,卻被牧雲澤的一句話破壞。
連他的兒子,都遭受到毒打。
“牧雲澤,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別著急,老爺子已經派人去請秦東出山了,到時候,那牧雲澤自然不會有好下場!”
秦建軍冷冷的說道。
“什麼,東爺爺竟然要出山!”
秦偉聞言,一臉的驚詫。
隨即,驚詫就變成了喜悅。
“太好了,東爺爺可是咱們秦家最大的底牌,當之無愧的先天高手。有東爺爺出手,就算牧雲澤那小子如今有幾分實力又如何,還是隻有送命的份。”
說完,他忍不住狂笑起來。
卻因大笑牽扯到傷口,疼的倒吸冷氣。
......
夜晚。
路上。
晚風呼嘯,帶來陣陣涼意。
路上已經看不見多少行人,這樣寒冷的夜,都選擇留在溫暖的家中。
隻有一道看起來剛毅卻又略顯孤寂的身影,漫無目的的在空蕩蕩的街道上行走著。
牧雲澤並沒有目的地,五年時間。
他對這座城市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五年前熟悉的人,如今早已變得陌生無比。
熟悉的城市,更物是人非!
時間,是最可怕的武器!
它會輕而易舉摧毀人們熟知的一切。
“我還是當初那個我,津南,卻已經不是當初的津南了。”
“不,你也不是當初的你了!”
一道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牧雲澤的身後。
牧雲澤卻並不意外,隻是默默轉身,看向身後拿到有些蒼老,卻並不佝僂的身影。
秦東,秦家供奉。
本身也是秦家人,秦寶忠的親弟弟。
隻不過和熱衷於權勢、金錢的秦寶忠不同,秦東熱衷於武道。
在牧雲澤還是秦如霜未婚夫的時候,兩人曾見過幾麵。
那時的秦東,高高在上,神秘莫測。
如今......
“你為什麼會來?”
“我說過,秦家生死存亡時刻,我便會出手。是你不該回來,想當初,你是那麼精彩豔豔,隻要給你時間,你一定可以東山再起。”
秦東有些惋惜搖頭。
仿佛,在看一個注定的敗者。
“嗬,我不該回來?秦家為什麼會麵臨生死存亡,你比誰都清楚吧?當初,秦家作惡時,你不曾出手,如今,又何苦裝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