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意被嗲裏嗲氣,茶言茶語的女人,給惡心到了。
她抽了抽嘴角,瀟灑走進門,伸了個懶腰,砰一聲,關上門。
至此,外麵的紛紛稍稍,與她無關。
一下子,世界都清淨了。
程晚晚,是真的聒噪!
季寒川收回目光,打量著程晚晚,薄唇輕啟:“滾。”
強大而又冰冷的眼神,讓程晚晚難過不已,哭著跑了出去。
他心中一陣心煩意亂,打開門,長腿邁進別墅。
聽見一陣哢嚓開門聲,程晚意頭大,季寒川這是幹嘛呢?
“你這是做什麼,私闖住宅,是犯法的。”
程晚意冷冰冰 地盯著他,隨後接著道:“還有,我們已經離婚了,毫無關係。這處房產是爺爺寫給我的,如果你要收回,那便拿去,我也不是非要霸占著。”
“住了這麼久,有些感情罷了。”
她的聲音很涼,但季寒川的臉色更加黑了。
“在你眼中,我是這麼小氣的人?”
他黑眸冷漠,死死地盯著程晚意。
程晚意:嗬嗬嗬,難道不是嗎?好沒意思的狗男人,離婚後還死纏爛打,都追家裏來了。
“季總若是大方,那來這做什麼?”
自從結婚之後,季寒川再也沒來過這裏。
也不知道,今天抽了什麼風。
“拿東西,這裏有我的衣物。”
季寒川愣了愣,很快恢複漠然。
“哦,那你請便,你的房間在三樓,”程晚意稍稍勾唇,七分魅,三份純,優雅而又冷漠:“對了,你的房間,四年沒人去打掃,恐怕房裏都是灰。”
他冷著臉,眯了眯危險的眼眸,情緒裏彌漫著說不出的冷意。
該死的,她到底要怎麼樣?
“程晚意!”
“季總,不要總是大呼小叫的,我知道我的名字,這樣叫出來,很沒品。”
自從離婚後,她怎麼看這個男人,怎麼不爽。
簡直是莫名其妙的。
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住處,還對她大呼小叫的。
狗男人,他算個什麼東西?
程晚意忍不住腹誹,她打了個哈欠,聳聳肩,滿是不以為意,“已經很晚了,我要睡覺咯,別吵我。”
說著,她伸了伸懶腰,走進門中,哐當一聲,關上門。
留下滿是黑臉的季寒川。
該死的女人!
寒潭一般冰冷深邃的眸子裏透著說不出的涼意。
程晚意!為什麼性情大變?
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女人到底在隱瞞什麼?
季寒川眸底裏森冷,死死地盯著那扇緊鎖的房間,他想不通,也弄不明白。
突然間,電話突然響了。
“我聽晚晚說,你離婚了?恭喜恭喜啊,終於擺脫了你那草包老婆。”
祁琛是季寒川兄弟,對於他們兩個的事情,再了解不過。
聽著電話那頭喧囂的聲音,季寒川忽然間問道:“你在哪?”
“我?在酒吧啊,來不來?”
祁琛在電話那頭低低地笑出聲來,“難道你關心我,怎麼?聽你的語氣,好像不高興?要不要哥來幫你?”
“幫我查個人。”
季寒川情緒喧囂,坐在樓上的沙發上,西裝革履,滿是矜貴。
“怎麼?還有你季寒川查不到的人?還要我這個私家偵探出手?我記得小李咋這一塊有人脈吧?”
祁琛抬了抬鏡框,斯文白淨的臉上有股說不出的無奈。
他左手抱著美女,右手打著電話,腿上還坐了個美女給他喂食,日子好不快活。
“查一下我前妻,明早之前,我要資料。”
季寒川掛了電話,他打量著樓上的陳設。
那頭的祁琛冷笑一聲,喝了一口紅酒,將電話收進口袋。
鬆開美女的懷抱,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有股說不出的陰惻惻。
嘴角輕輕地勾起,“還真是有意思。”
“看樣子,這日子,過的愈發有看頭了。”
“祁少,程小姐說,讓您去那邊找她,她在大廳等著您。”
祁琛目光陰柔,抱著一旁的女子親了一口,“乖,下次來找你們。”
說著,便理了理衣服,向門口走去。
反倒是季寒川,陷入了回憶中。
猶記得,這個房子,是爺爺送給程晚意的。他至今都不明白,爺爺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喜愛不已。
即便,這個女人草包至極。
當年新婚之夜,程家跟季家聯姻,整個婚禮令人虛偽,誰都知道,這是一場無愛的商業婚姻。
新婚當晚,他走進這套別墅。
那女人的眸光裏帶著說不出的光亮,乖巧聽話,他說西,她絕不往東。
正因為這樣,引起了季寒川的厭惡。
當即,離開了別墅。
“程晚意,你卑微的樣子真令我惡心。”
“別以為你乞求討好,就能得到我的愛,這一輩子,絕無可能。”
“你真是廉價,不惜任何代價設計我,不知廉恥。”
從那以後,整整四年,他都沒踏入過這套別墅。
僅有的交集,也隻是逢年過節,逢場作戲。
她,是程家的一顆棋子。
安插在季家的身邊。
這幾年,他防著她,也痛惡她。
如今,季家跟程家兩家,利益一體化。
明顯,在季寒川執掌整個公司後,公司步入正軌。
季氏商業影響越來越大,倒是程家,反倒是不如從前。
他不喜程晚意,也不喜這場無愛的商業聯姻。
對於程家,也采取不聞不問的態度。
如今,程晚意性情大變,讓他心生警惕。
星星科技的總裁身份,讓他大跌眼鏡。
他讓小李查過,這是跟程家毫無關係的產業,他不明白,為何這個草包女人,會在他眼皮底下建立了新能源公司,在A市,一家獨大。
手上的煙,漸漸熄滅,季寒川眼中的冷光愈發甚。
他皺了皺眉,站起身來,不再想這些。
打開房門。
“咳咳咳!”
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陣灰塵,他的房間,就如肮臟的貯藏室般。
打開燈,灰塵掉落在他身上。
潔癖的季寒川,心生惱意。
該死的程晚意!
這幾年,他雖沒來過,可房間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一股油然而生的怒意,從內心湧起。
“砰”一聲,關上門。
撣了撣頭上的灰塵,衝到樓下。
“砰砰砰。”
敲著程晚意的房間門。
他要找這個狗女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