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精神病院裏,樹下站個骨瘦的女人,她微微抬頭,雙眸呆滯望著眼前的海棠花。
一陣微風將花瓣吹來,她看著花瓣在麵前飄落,殘肢斷手猙獰在衣袖中。
院門傳來被推開的聲音,隨後一個全身名牌的女人走了進來,眉眼透著陰毒,嘴角卻掛著笑意。
“堂姐,我來看你了。”夏影寶笑著繼續說道:“怎麼樣,在這裏三年還習慣嗎?”
女人的笑容,柔美了幾分。
夏微涼用潰爛的手接住了一片花瓣,眸色冰冷盯著二叔的私生女。
“嗬嗬......”
夏影寶再次嬌笑出聲,繼續說道:“堂姐,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想把你關在這裏,隻想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蛋。
可弦宇哥說跟你夫妻一場,多少還是念著點情分的,所以才隻是把你關在這裏,哦對了,這是我和弦宇哥寶寶的滿月喜糖。”
夏影寶把糖果袋遞到堂姐麵前,卻被夏微涼狠狠打落。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弦宇他是不會背叛我的!”
原本夏影寶等著看女人情緒崩潰,可夏微涼卻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還帶著幾分木然,低頭看著快要失去的雙手,流膿感染又猙獰的傷口。
“堂姐你太無趣,才會失去弦宇哥的愛。”夏影寶一臉得意,等著夏微涼慘痛的樣子。
“我和尤弦宇認識十年,是不可能被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的。”夏微涼和尤弦宇有過十多年的感情基礎,婚後她一直沒懷孕,他從未嫌棄過她。
“有件事弦宇哥不讓我告訴你,可我覺得你應該知道。”
“你想說什麼?”她依舊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尤弦宇比夏微涼大幾歲,雖然他是出名的企業家,但夏微涼看上是他的才華。
“你和弦宇哥結婚幾年沒孩子,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其實弦宇一直在你的飯菜裏放了避孕藥。”夏影寶意有所指,看著女人的表情,她的話已經起到了作用。
她拍借著一次酒醉,成功拿下才智過人的尤弦宇。
“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夏微涼心在撕裂般的疼痛著。
她是這段感情和婚姻的受害者,被尤弦宇傷害很深。
突然夏微涼抬起慘白的臉,冷眸盯著眼前的妹妹,對此,夏影寶錯愣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美豔的笑容。
“姐姐,你人都被關在這裏,就不要妄想再跟我鬥。”夏影寶邊說邊狠狠用手指戳著她的頭。
夏微涼沒有躲,依舊用冰冷的雙眸盯著堂妹,在被傷了雙手,送到這裏的那個晚上,她就已經心死了,此刻,尤弦宇的背叛讓她僅剩的希望徹底破滅掉。
夏影寶撩了下頭發,笑容中透著陰毒:“堂姐,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弦宇哥是什麼時候發生的關......”
“住口!”夏微涼氣的渾身哆嗦,聲音顫抖。
“姐姐,你別激動呀,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你一直想打敗的默雲深,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嗎?”
幾名高大男人在兩個女人談話空檔,已經在院內擺好桌椅,果盤茶杯瓜子一應俱全。
夏影寶如同女王一般坐下,優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隨後夏影寶給身邊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男人們集體向夏微涼的方向撲去。
對此夏微涼本能的逃竄和尖叫,她搖頭歎息說道:“小默先生瘋了似的到處找你,發生了車禍,你是不是很好奇,他死前是什麼樣子的?”
夏微涼聞言停止了逃跑,看向女人等待著她下話。
“他在被大貨車碾壓過身體時,他並沒有當場斷氣,不巧的是,遇到幾隻覓食的野狗,最後活活痛死。”
夏微涼隨後被幾個男人按倒在海棠樹下,她的眼神木然地看著紛飛飄落的花瓣,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扯掉,她失去了所有的反抗。
默雲深死了?是她的錯,全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的話,他也不會慘死......
海棠樹下的畫麵糜爛又讓人惡心。
“姐姐,你太優秀,優秀到讓人羨慕,而我一羨慕就會失眠,所以我隻能用搶的方式來解決失眠。”
夏影寶笑了笑說道:“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守住從你哪兒搶來的一切。”
夏微涼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滴落。
她深陷黑暗當中,尤弦宇拉著她的手,情話綿綿,一字一句刻印在她的心上。
肝腸寸斷的痛傳遍四肢百骸,夏微涼發出比鬼還要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聲,恨,她恨背叛誓言的渣男,和這個殘酷的世界!
哪怕她慘死在這海棠樹下,她的靈魂也會化作厲鬼去找他們報仇!
......
夏微涼猛然睜開眼睛,一陣刺眼的光線迎麵而來。
方向盤上的雙手,讓夏微涼瞪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出來,看著失而複得的雙手,眼淚不受控製滴落。
很快,她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一陣刺耳的鳴笛聲,讓她知道回到了準備和尤弦宇結婚的那年。
夏微涼抿了抿唇,轉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更加確定了她的想法。
發動車子沒多久,她的超跑被追尾,不用去看也知道是默雲深的車子。
車子靠邊停下,夏微涼推門下了車,來到了白色Evantra Millecavalli車前。
果不其然,撞她車子的人是四大家族之首的——默雲深!
默雲深下車,他穿著淺藍條紋休閑服飾,襯托他溫雅從容的氣質,一張精致出眾的五官,還有一雙狹長微挑的丹鳳眼,氣質尊貴,他不笑純良,笑起比較奸詐。
不過這位默家小少爺,絕對不是良配首選,因為他在精神病院裏長大,行事作風向來我行我素乖張的很,但他卻是尤弦宇鬥不過的男人!
“我讓夏小姐一見鐘情了?”默雲深看著目不轉睛看自己的女人,嘴角上揚的笑意說不出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