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澈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他陷入自己被人拍頭的巨大衝擊中。
等他反應過來,喬望舒已經抱著司明澈,女兒喬貝貝則被蕭蕭抱著跟在身後,一行人打車直接回了家。
喬望舒將兒子放在沙發上,她摸了摸兒子的頭說:“媽媽去洗澡,桌子上有新烤的小餅幹,可以自己取來吃。”
喬貝貝她們在餐廳是吃過東西了的。
可是司明澈很挑食,平時隻吃司霆延做的食物,否則就寧願餓死。
司霆延不放心他吃飯的問題,才會將他送去吃飯的地方。
誰知道剛進餐廳,就被抓來這裏,中午他壓根是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聽到那個親他的奇怪男人說要去洗澡,司明澈唇角勾著嘲諷的笑說:“我不會吃你做的東西。”
司明澈曾經聽白默說過,有一些有特殊嗜好的男人,喜歡爹地,還說要嫁給他。
就算這個哥哥想通過他,來接近爹地,他也會讓對方死心。
“今天寶寶怎麼有點不太一樣?”喬望舒語氣有點疑惑地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喬望舒總覺得她兒子今天還挺奇怪的。
平時他不是很喜歡她做的香香脆脆的小餅幹嗎?
以前他想多吃,喬望舒擔心他會蛀牙,小餅幹都會控製數量,他想多吃都吃不到......
還有他今天這身衣服是怎麼一回事?今天怎麼想到要換一種風格?
喬望舒看著他兒子那張臉,她認為應該還沒人能夠偽裝。
她沒有多想,回去房間的時候,喬望舒找了套衣服就進去浴室。
“咕嚕咕嚕。”
此時,司明澈的肚子響了起來。
早上吃的東西消化得差不多,中午又沒吃過東西,司明澈其實早就餓了。
喬貝貝本來坐在沙發上,小屁股一撅一撅,在找遙控器,她想要看動畫片。
知道哥哥肚子餓,她立刻滑下沙發,從茶幾上拿出媽媽裝好放在小罐子中,做得很可愛的小熊餅開,打開以後,喬貝貝遞過去,眼眸期待地望著司明澈說:“哥哥吃。”
奶香味和焦糖的味道刺激著司明澈的味蕾。
司明澈咽了咽口水,伸出很有肉感的小手,把餅幹往嘴巴裏一塞。
好吃。
甜味,還有他很喜歡的味道,讓他全身舒暢。
司明澈對上喬貝貝那張因為哥哥吃了她的東西,而眉開眼笑的臉,耳尖一紅,有些羞澀地道:“我是看你那麼有誠意,才吃的。”
“你可別多想。”
喬貝貝不知道不知道哥哥在說些什麼,隻是嘴角的笑容像是被落石的水般蕩漾開,很是燦爛地點了點頭。
司明澈有些手癢,忍不住伸出手,在喬貝貝的臉頰上捏了一把。
好軟,就像掐得出水一樣。
她好乖,好可愛。
想親一口。
司明澈已經開始在羨慕那個被叫做寶寶的小男孩,為什麼他家的堂姐堂妹、表姐表妹,全都那麼討厭。
他卻有個這樣可愛的妹妹?
他們家那麼有錢,他是不是能讓這家人開價,他把這個妹妹帶回家養?
司明澈越想越心動。
他等著那個哥哥出來,於是眼眸一直往喬望舒剛才進去的房間瞅。
過去一會,門被從裏麵打開。
一名長發齊腰,黑發如墨的女人從裏麵緩步走出來。
“寶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媽媽,怎麼還會看媽媽呆掉呢?”喬望舒輕笑出聲。
她在兒子麵前並沒有像和喬嬌嬌對話時那樣,特意壓低聲音。
所以不管是在餐廳,還是現在,她用的都是女聲。
“你是女人?”司明澈一臉震驚地道。
喬望舒換男裝,是喬寶寶親眼所見的,她覺得有些莫名,走過去之後,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在孩子的額頭上戳了一下,喬望舒唇角勾笑道:“說什麼話呢?”
男裝的時候,司明澈隻以為喬望舒就是個聲音像女人的男人。
現在聞著麵前人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原來真的就是個女人。
“媽媽,哥哥在餐廳沒有吃飽飽,給哥哥做點好吃的,貝貝要吃小蛋糕......”喬貝貝擠到媽媽的懷抱中道。
喬望舒點了一下喬貝貝的鼻子,眼眸柔和,聲音帶笑道:“我看是你自己想吃小蛋糕吧?”
喬貝貝呲溜了一口差點滴出來的口水說:“才不是,我這是為了哥哥。”
喬望舒這個女兒,聰明還有些古靈精怪,她摸了摸喬貝貝的腦袋,眼眸流露出寵溺的表情。
“好了媽媽的寶,我這就去給你弄一點吃的,今天給你做最喜歡的糖醋魚。”
喬望舒說完,就進了廚房。
司明澈想和她說自己不吃魚都來不及。
喬望舒的動作很快,隻用不到十幾分鐘。
一碗白米飯,還有一碟糖醋魚,就已經被擺在桌麵上。
米飯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魚肉更是被淋上熬製好的汁液中。
那顏色特別的鮮豔好看。
令人食指大動。
司明澈在外麵從來不吃別人給的東西,可今天他望著桌上的食物,忍不住咬著嘴唇。
等他反應過來,司明澈已經拿著筷子開始吃東西。
真是奇怪,這個女人做的東西,意外的符合他胃口。
要不然司明澈也不會接二連三的破壞自己的原則。
吃完東西,喬貝貝拿著遊戲把柄過來。
“哥哥,我們玩遊戲。”喬貝貝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司明澈。
看著眼睛很大,歪著頭身上還帶著奶香味的小妹妹。
司明澈沒有感到像麵對家裏那些親戚般那種厭惡感,他用和司霆延一樣帶著冷意的聲音說:“嗯。”
“太好了。”喬貝貝拉著她坐在沙發上。
兩個小孩,開始玩最近最火的推塔遊戲農藥。
“哥哥,你快上,把那個敵人給弄死,哥哥......不是你走錯了。”
一個小時後,喬貝貝一臉欲哭無淚。
他的哥哥,那個遊戲天才,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帶著她輸了好幾把。
司明澈的臉色也很蒼白,他覺得每次在常青都考第一名的他,玩這種遊戲應該很簡單才對。
可是第一次玩,手和腦總是不能協調。
他幾次都輸得慘烈。
“再來。”司明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和他父親很像的狠勁,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