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望舒和院長借了這邊的手術室。
為了不讓喬家的人發現她的身份,她穿得和其他的醫生一樣,戴著藍色的口罩,穿著醫院的製服,隻露出一雙秋水般明亮的眼睛,站在一堆醫生中間並不惹眼。
助理蕭蕭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喬嬌嬌他們的麵前道:“麻煩你們在做手術前,看一下文件,再在這裏簽個字。”
喬嬌嬌看著遞過來的文件,臉色變得很難看道:“這是什麼意思?”
蕭蕭神情古怪地望著喬嬌嬌說:“當然是讓你們簽字啊。”
“這些都是手術知情同意書跟麻醉同意書,醫生做手術是有風險的,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喬嬌嬌沉著一雙眼眸,神情極為不悅地說:“我聽說doctor舒被稱為第一聖手,醫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出於對他醫術的自信,他應該能同意讓我們不簽這個字的吧?”
“再說他和喬望舒都是那種關係,我簽了這個字,要是他在做手術的時候,對我媽動手腳,那可怎麼辦?”
蕭蕭是當年跟著醫療團隊去救治喬望舒的小護士之一,她很知道喬家對她們老板曾經做過的事情的,也看到過喬望舒曾經的慘樣,對喬嬌嬌這幫人,她是打從心底厭惡。
“簽字是每個醫院做手術的條件,要是不願意,那你們大可以不做這個手術。”
蕭蕭不高興地甩手,反正她也是按照規矩辦事,就算喬嬌嬌說出去,她也不怕遭人非議。
“我知道了,我簽字。”喬嬌嬌見蕭蕭一點都不退讓,她心底氣得要死,可她現在也確實是找不到敢給自己母親動刀的醫生,她總不能讓自己的母親在那裏等死。
拿過筆,喬嬌嬌心有不甘地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
喬望舒這才對其他的醫生點頭示意,滿意地走進病房。
喬望舒走上手術台,從旁邊拿起一把手術刀,她給身邊的醫生一個眼神道:“開始手術。”
在那些過來觀看學習的醫生和護士們崇拜的眼神中,她手中的刀子劃開張莉的肌膚。
當看到張莉表皮被劃開口子,裏麵鮮豔的紅色,喬望舒的眼神充滿冷色。
她會好好給張莉做這場手術。
至於......讓她做這個手術,會有什麼後遺症,等張莉做完手術就會揭曉......
“奇怪,我怎麼覺得天氣有點冷?”手術室門外麵的喬嬌嬌搓了搓手臂,內心總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司氏集團。
司霆延剛回國就得到消息,doctor舒在帝都第一醫院,便立馬安排人手過去。
“叫司機還有我們的人全部過來,這次我一定要堵住他。”
司霆延顯然有些著急,奶奶的病不能再拖了。
半個小時後,白默帶著一大幫人,將整個第一醫院所有的出口,全都圍起來。
他則帶著十幾個人來到手術室門口堵人。
“我就不信就這樣了,人還能跑得掉。”
司霆延坐在商務車,看著顯示器上手術室外的一切,沉著一雙猶覆寒霜,充滿冷厲的眼眸。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總算熄滅。
“我媽媽現在怎麼樣?”喬嬌嬌衝過去抓住一名醫生問。
累到脫力的喬望舒走出手術室,看到周遭出現許多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堵在門口。
喬望舒感覺不妙,便趁著喬嬌嬌抓住醫生的空檔,從一個角落跟在那些護士身後偷溜出去,迅速去更衣室換衣服。
白默則因為喬嬌嬌抓著一名醫生問話的緣故,以為那名醫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也跟著湊上去問:“請問您是doctor舒吧?我們老大一直在找您。”
那名被喬嬌嬌抓住的醫生,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撓頭說:“不,我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白默聞言沉默兩秒,他連忙追問說:“那你們當中誰是?”
其他的醫生麵麵相覷一會這才說:“我們都不是。”
司霆延臉沉下來,立馬進了醫院,他記起剛才好像有個包得很嚴實的,跟著護士先行離開,難道那個人就是doctor舒?
看來他也因為喬嬌嬌的行為而大意了。
“你們封鎖後門,我去堵人。”
司霆延說完,轉身離開了原地。
他很快追過去,看到那個人走到拐角處,剛加快速度想要追上去,卻不見了人影。
“人呢?”
正當司霆延以為自己將人跟丟的時候,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邁著一雙又白又長的腿迎麵向他走來。
“怎麼又是你?”司霆延眼眸帶著幾分失望地開口。
喬望舒見到司霆延第一眼立刻認出,他是當初在廁所說她是變態那個男人,所以她不滿蹙著秀麗的眉道:“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才對吧?”
司霆延手直接抓在喬望舒的手腕上,視線落在她身後不遠處更衣室的大門處,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焦慮道:“你剛才是從裏麵出來的,那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在裏麵?”
喬望舒搖頭說:“沒有。”
司霆延蹙起那雙冷峻的眉,磁性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悅道:“可我剛才明明還跟著doctor舒,並且見她拐到這個方向......”
喬望舒聞言,這才知道原來麵前這男人是跟過來找她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找她的目的,可直覺告訴她還是不要和麵前的男人有太多的牽扯,所以喬望舒再次開口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路過的,所以你趕緊放手,你弄疼我了。”
司霆延發現自己抓著一個女人的手不放,他一臉嫌惡地鬆開手。
“之前用孩子做誘餌,現在又跟到醫院。”司霆延眼神陰鷙道:“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是偶然,還是你真的怎麼都不清楚嗎?“
“去你的,誰對跟你到醫院,你可真自戀。”喬望舒沒想到會被人誤會,她睜大眼眸表情厭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