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像一隻喪家之犬一樣離開,怎麼又回來找我了?”何幼楚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帶著姘頭來招搖,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是這種不要臉的人。”
王紅是來罵何幼楚的,當然不會任由何幼楚罵自己,她袖子一卷,臉上的肥肉因為暴怒而鼓起:“什麼姘頭?你一個小白領,本身沒有本事倒是挺衝,你以為你是他老婆就能端著道德的架子罵我?可別扯了,作為一個女人你連自己的丈夫都栓不緊,不自己反思還擺著這幅臭臉給誰看?”
王紅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那麼氣,一個小白領要錢沒錢要權沒權也就算了,說話還敢那麼猖狂。
“是啊。”何幼楚冷笑,“我的確不知道反思,也傻得很,和我睡了兩年的人是個人渣都不知道,王小姐,我聽說這個人和你在一起從你這撈到了不少的好處,雖說成年人相處明碼標價,可是王小姐想過嘛,這個男的連自己同床妻子都能出賣,他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像個潑婦一樣罵街何幼楚不行,可是做個理智的人給王紅講講道理這件事她還是行的。
況且吳元吉都已經這麼不要臉了,她又何必還給他留情麵?
打開手機把同事發給她的照片拿給王紅, 又看著吳元吉難看的臉色冷諷:“現在知道要臉皮了?那今天早上拿著花去我們公司求我原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背後還有個金主等你去跪舔?你算計你老婆的時候,你身後的這個金主知道嗎?她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人也是把她當成貨架上供人衡量的商品嗎?”
“你什麼意思!”
王紅就算是再傻也聽得出何幼楚的弦外之音,她剛才還滿是譏諷的臉此刻瞬間冷了下來:“你說他今天一早還拿花去求你原諒?”
“是啊。”何幼楚挑眉攤手,“隻是不知道他今天早上是不是給王小姐說什麼情話了?一邊想要緩和夫妻關係,在我這放低姿態,另外一邊又不願意放棄王小姐給他帶來的利益,果然男人都是貪心的,但我就不清楚了,都說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王小姐就真的願意這麼一直被他蒙騙,傻傻的把手中的錢權都拿給他去?”
吳元吉已經徹底聽清楚了何幼楚的意思,她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徹底擊敗!
一顆心瞬間慌亂了起來,連忙抓著王紅的胳膊開始解釋,可是照片放在麵前,她也不是隨便他糊弄的傻子。
甩開吳元吉的手:“照片都放在眼前了你還想糊弄我,你今早不是說公司找你有事兒嗎?原來這就是公司找你的事。”
王紅縱然是被吳元吉氣到,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何幼楚,她環臂緊盯著她,口吻也沒好到哪裏去:“何小姐指著你老公在外麵攀高枝,可你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呀?元吉都說了,你是上趕著到靳城的床上去的,靳城這種身份的人我雖然得罪不起,但也看不上你這種自甘下賤自薦枕席的人。”
“是啊,我上趕著到別人的床上,可我再怎麼上趕著也是有眼光的,至少和靳城在一起不會讓我染上婦科病,更加不用特地去看治療婦科病最好的大夫,當然。”
何幼楚嘖嘖搖頭:“我也不否認,我確實沒有王小姐那麼有錢看得起那麼厲害的大夫。”
把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何幼楚完全沒有繼續和他們兩人說話的興致。王紅不是個好惹的,但也和自己沒有關係,讓他們二人狗咬狗去算了。
說罷就想離開,但王紅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
伸出手來扯著她的胳膊冷聲:“想走?可沒這麼簡單。”
“大庭廣眾之下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我是可以告王小姐你的,你在這的確有錢有勢,可你想過沒有?你在外拚搏的老公隻怕你不知道你養了個小白臉吧。”何幼楚微笑,“我是不怕事情鬧大的,就是不知道王小姐賭不賭得起。”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和吳元吉之間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拿不到自己應該拿到的婚前財產,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王紅和吳元吉的眼神直接冷了下來,她沒有絲毫感情的盯著吳元吉說道:“你要是還算個男人就別躲在女人的後麵不出來,王小姐的事情我和他說清楚了,可是你還沒有。”
“你什麼意思?”吳元吉不敢在王紅麵前硬著頭皮講話,但對著何幼楚,還是有幾分底氣的,“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不清楚的?是你背著我在外麵偷人,現在還反打一耙說我道德敗壞,怎麼,隻允許州官放火嗎?”
“是啊,不過我有一點很疑惑,你說你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牛屁股裏麵去了嗎?我們二人之間誰更不要臉你心裏是清楚的。”
文明人之間說話她就不罵臟話了,而王紅現在也是沒什麼興趣參與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兒。
她惡狠狠的盯了吳元吉好幾眼:“你們夫妻兩個好好的在這扯,我可沒興趣參與你們這些破事,不過何小姐有一點我是需要警告你的,如果說下次你還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與我做對,那我惹不起靳家也必然不會讓你好過。”
反正他們家也是個暴發戶,錢來得快散得也快,何幼楚要是真和她硬杠,她也未必不能給她添添堵!
提著包轉身就走,而吳元吉也在這個時候露出了他的真實麵目。
他麵目猙獰,一雙手緊緊的捏著咖啡杯:“你就真的這麼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何幼楚真是覺得人至賤則無敵,“我們之間是誰不要臉?是誰算計誰呢?吳元吉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情分了,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我的錢全部都吐出來,還有你那個母親,你們倆最好盡快搬出我家,至於離婚協議書我會盡快寄給你的。”
說完何幼楚也打算離開咖啡廳,可是就在她提起包剛準備走的時候,一股邪火從小腹直竄而上,燒的她整個人瞬間有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