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盛路,711超市。”
何幼楚聽他的意思是要過來,總算鬆了口氣,趕忙將地址報了過去。
不過三分鐘,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麵前,駕駛位上的男人搖下車窗,露出俊美無儔的臉。
他下車幫她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舉止優雅矜貴。
何幼楚一時間有些怔愣:“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恰好在附近。”
靳城為她關上車門,鴉羽般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狡黠。
他從她離開之後就一直跟著怕她吃虧,沒有露麵,不過是因為以她對這個女人的了解,貿然上去她才會反感,隻能等順其自然。
“這樣啊?麻煩靳先生了,我......”
何幼楚沒懷疑男人說的話,抿了抿嘴正要說話,卻被窗外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噴嚏。
“別著涼。”
帶著清冽香氣和體溫的大衣忽然落在她肩上,男人語氣淡漠,動作卻溫柔:“你這個時候跑出來,是和你丈夫攤牌了?”
何幼楚的鼻子抽了抽,聽他提起這事,抿了抿唇才道:“嗯,已經打算好了,明天就讓律師找那個人渣談離婚的事情。”
果然那個視頻還是很有用的,不至於讓她像前世一樣......拖到重病纏身才被那個人渣趕出家門。
“也許你可以用我的律師。”
靳城眼中劃過一絲幾不可查的暗芒,語氣卻漫不經心得像隻是隨口一說:“華晟的法務部效率還不錯。”
“不用了,今天已經很麻煩靳總了,我不想欠您太多人情,您送我去酒店吧。”
何幼楚果斷拒絕了他,她並不想跟他牽扯太多,這次找他,也隻是因為實在沒了辦法。
“我也沒帶身份證。”
靳城表情平淡,眼神卻有些狡黠:“恐怕你隻能跟我回家住了。”
跟他回家?!
何幼楚緊緊皺起了眉,表情瞬間僵硬:“這恐怕不太方便,我......”
“你沒有帶手機和身份證,現在已經是淩晨,除了跟我回家,還有什麼別的方案嗎?”
靳城扯了扯唇,掩飾起眸底那一絲促狹:“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何況該做的,我們不是都已經做過了嗎?”
居然故意調笑她!
“你......”
何幼楚聽他這麼說,臉一路紅到了耳根,磨著牙正要說些什麼,男人卻已經輕笑著發動了車子。
“別鬧了,女孩子一個人大半夜在外麵會很危險,不是每個人都像我這麼正人君子。”
何幼楚心裏憋著氣,卻知道他說的沒錯,與其冒險在外麵呆著,還不如跟他回家,也隻能氣鼓鼓的撇過頭不看他。
邁巴赫停在一間別墅門口。
男人紳士的下車為她打開車門:“我讓助理給你準備了睡衣和換洗衣服,先去洗澡吧。”
“勞您費心了。”
何幼楚跟著他走進別墅,管家很快將她帶進客房。
浴室的燈光帶著暖意,何幼楚泡在浴缸裏,想著今天這些事情,眼神寸寸變冷。
吳元吉和他那個狠毒的奶奶很有可能是要霸占她的陪嫁,她絕不能讓他們得逞。
但是婚前財產沒有公證,假如離婚的話,那個人渣就能分走她的東西!
許久她才換好睡衣從浴室出來,房門卻被輕輕敲響。
“睡了麼?”
靳城的聲音從外麵響起:“方便的話,不如好好聊聊接下來的事情吧。”
“靳先生?您要聊什麼?”
何幼楚有些狐疑的上前開了門,就看見男人手裏拿著一隻浴袍,身上穿的睡衣,似乎跟她這套是同款。
“聊聊我們今後的事情。”
靳城站在門口,表情看似平淡,看著麵前曲線姣好,身材完美的女人,喉結卻微微一動。
“我先前說過了,不需要您......”
何幼楚話未說完,忽然察覺到男人炙熱的目光順著她脖頸一路下移,才驚覺自己身上的睡衣應該是小了一號,胸口雖然極力遮掩,卻還是露出了大片肌膚。
她的臉頓時一紅,萬分羞怒的後退一步擋住胸口:“靳先生請自重!沒什麼事我就休息了。”
“是真的有事。”
靳城扯了扯唇,將目光從她胸前移開,而後鄭重道:“等你跟吳元吉離婚之後,嫁給我吧。”
嫁給他?
何幼楚頓時愣住,想起他說的那個和未婚妻退婚的事情,不由得狐疑發問。
“以您的條件,就算不想家族聯姻,也有很多女孩子願意嫁給你吧?為什麼要娶我這個二婚的女人?”
靳城摩挲著手中的U盤:“因為我是個專一的人,既然和你做了那種事,就會對你負責。”
何幼楚皺了皺眉,直覺自己應該已經明白了什麼:“靳先生,假如您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我覺得並不需要,過了今天,我們就再無關係,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其他人,您不用擔心我大肆宣揚敗壞您的名聲。”
“我想娶你,並不是因為擔心自己名聲受損。”
靳城的聲音低沉醇厚,又帶著些讓她疑惑的溫柔:“我認真思考過,才過來對你提這件事,所以你不需要有那些顧慮。”
“靳先生,我們認識不到五個小時,您的認真思考似乎有點太短了。”
何幼楚更加覺得莫名其妙,語氣也有些不善:“我沒有嫁進豪門的想法,也難相信您這種身份的人,會對我有真心。”
五小時?
靳城有些無奈的扯了扯唇,笑意卻帶著苦澀。
他們曾經相伴了整整十年,卻隻有他記得。
“那麼我換一種方式和何小姐談好了,你要跟吳元吉離婚,就勢必需要分割財產,據我所知,你們的婚前財產並沒有公證。”
靳城收斂起笑意,語氣重新變得公事公辦:“現在,你沒有他婚內出軌的證據,也就是說你的房子、車子,包括積蓄,在離婚後都需要分給他一半。”
何幼楚一噎,被男人的話一下子掐中軟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U盤上。
“你想要挾我?”
“沒有,我隻是跟何小姐談交易而已。”
男人臉上掛著笑,坐到何幼楚房中的沙發上交疊雙腿不緊不慢道:“我現在需要一個沒有那麼多壞心思的女人來應付家人,何小姐是最好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