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淺才不會後悔。
身為頂級醫毒專家,她隻一眼,就知這血燕裏加了料!
試想也知道,她要血燕吃,簡直是發瘋,石氏那邊會給她吃,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沒有鬼才怪!
玉珠一臉興奮和幸福的把血燕吃了,吃完了,還炫耀的看著雲卿淺。
“真好吃,堪比仙釀,大小姐,你可真沒有福氣,連這麼好的東西都不吃!”
雲卿淺:“......”
入夜。
雲卿淺進了浴室,玉珠也不進來服侍,她倒是正好自自在在的沐浴了一番,沐容完,她換了寢衣出來,就看到玉珠趴在桌子上。
睡得很香。
血燕裏的藥起作用了!
裏麵的藥就是普通的迷毒,看來,今天晚上她這破破爛爛的淺月院,有得熱鬧可瞧了。
雲卿淺拿起放著雙色蓮的盒子,走進了內室,然後,把雙色蓮放進了雲藥田裏。
她剛弄好,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動靜。
悉悉索索。
還有人的低語。
“把這裏也灑點,還有那邊,四個方向全灑上。”
灑什麼?
正想著,雲卿淺就嗅到了一股濃烈的味道。
桐油。
她雙眸一瞠,不會吧,要放火?
要不要這麼狠?
竟然直接要她死!
眼眸寒了寒,雲卿淺起身,往窗邊走去。
打開窗子,她直接爬了出去,雙腳剛落地,就聽到不遠處有人道:“行了,點火。”
雲卿淺暗罵一聲,提起裙子,抬步往前跑去。
然而她剛跑了幾步,發現出不去了,正門那邊有人。
她轉念一想,隻好往後跑去。
跑到後麵,她又傻眼了,這裏可沒有後門,她隻能翻牆出去。
牆?很高!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叫喊:“有賊啊!”
有賊?
雲卿淺愣了愣,突然聽到一陣風聲傳過來,她一抬頭,就看到有一個黑影從她頭頂掠過。
“站住!”
她一聲喝,那身影滯住了。
然後他直接從牆頭跳了下來,落在雲卿淺麵前。
雲卿淺盯住他,見他渾身黑色,很高,身材......超好!特別是在夜色下,一身黑色,站在那裏,有一種超模一般的氣質!
這樣的人竟然是個賊?
再往上看,就看到了一副麵具,銀色的,把臉擋了一個嚴嚴實實!
這讓她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該死的坑貨漓王。
不過漓王是戴的半副麵具,和這人不同。
“你竟然敢夜闖相府盜竊,信不信,我馬上叫喊出聲,讓人過來捉了你!”
對方掩在麵具後麵的雙眸幽幽一沉。
“自己都自顧不暇,還有閑心威脅在下?”
雲卿淺小臉一頓。
這時候那些放火的人已經開始放火了,隻是還沒有完全燒起來。
“既然我們都有麻煩,不如我們互幫互助一下?”
“我不覺得,你有資格與我交易。”小賊視線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雲卿淺,語氣不屑。
雲卿淺上前一步,看著他。
綻開嫣然笑容。
小賊大概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竟然一怔,等到反應過來,突然怒道:“這是什麼味道?”
他嗅到了一股香味!
憑白無故的,這香味絕對有鬼,而且肯定是雲卿淺弄的。
“毒的味道,你不幫我,你馬上就會......你!”
沒想到對方突然伸手,雲卿淺猝不及防,便被他扯了過去。
他居高臨下的幽盯著雲卿淺,雲卿淺登時有點後悔,因為她感覺到很危險,這男人不好惹。
“你敢算計我?”
“算都算了,還問敢不敢,閣下也是多此一問哈。”雲卿淺強撐著自己不露怯,沒辦法,她必須要放手一博。
小賊看她如此,突然伸手,在雲卿淺絕美清豔的小臉上一撫。
“看來,我必須要與你互幫互助了。”
雲卿淺小臉一沉,竟然調戲占她便宜!
混蛋!
和那個漓王一樣混蛋!
“既然你同意了,你就先帶我離開這院子,火快燒過來了!”
小賊冷哼一聲,提起雲卿淺,瞬間縱起,消失在了夜色裏。
這一夜,雲相府竟然出現了一個小賊,不過那小賊也沒有偷盜到什麼東西,隻是把雲相雲墨書房的一盆珍品蘭花給打碎了!
除此之外,倒無其他損失。
隻不過,今天可能是雲相府倒黴,大小姐雲卿淺的院子,淺月院竟然走水了!
火勢不小。
等到府中的下人把火滅了,隻從裏麵救出來了一個嗆暈過去的侍女。
雲大小姐不見了!
石氏原本還等著雲卿淺的死訊,結果得到了雲卿淺不見了!
她很懵。
“大小姐去哪了?”
“小的們不知道啊!淺月院找不到啊!”
石氏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先是一驚,接著就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
“雲卿淺,既然是你自己作死,那也怨不得本夫人了!”
相府進了賊人,不是小事!
更何況,還打碎了相爺心愛的蘭花。
雲墨極其心疼蘭花,所以,第一時間就要抓賊人,但是抓不到,所以就報去了京兆府衙。
相府出事,雖然是晚上,但是京兆尹鄭鬆還是很快帶著人來了!
鄭鬆一一審問過府中的人,並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啟稟相爺,這賊人隻怕是一個武功高手,竟然沒有留下丁點的蛛絲馬跡!”鄭鬆實在察問不出什麼來,書房裏也找不到任何不妥的地方。
雲墨坐在那裏,一臉陰沉。
石氏突然問:“鄭大人,若是有人裏應外合,會不會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是的,若是有人理應外合,那確實也能做到這樣不留痕跡!”鄭鬆點頭。
石氏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想要說什麼,但是又捂住了嘴巴!
雲墨看著她,皺眉道:“你知道什麼?”
石氏垂眸,聲音有些為難的道:“妾身,其實......可能是妾身想多了......”
雲墨臉色一沉道:“知道什麼就趕緊說!”
石氏歎了一口氣道:“老爺,其實今天不止是損了一盆蘭花,淺月院走水了,但是奇怪的是,淺兒她不見了。”
“什麼?”雲墨還真的不知道走水的事情,“何時發生的事情?”
石氏道:“大概就是您書房花瓶碎了之後。”
“你是說是淺兒?”雲墨對庶長女並不是多關心,但是此時也有點難以置信。
石氏無奈的道:“妾身也隻是突然想到,作不得準,不過淺兒是真的不見了,妾身讓人找了,到處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