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緣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怎麼哄女孩子高興,一直在後麵杵著。
如蔣煜烽所說,真是個木愣子!怎麼連說點好聽的話都不會......
蔣煜烽帶阿緣來廳堂裏談話,燭火倒映出熙和跟冷峻兩張臉。蔣煜晟的目光落在紙上,他從前在鎮上替人寫家書為生,但也不乏一些告白情書。所以一來二去,自己也信手拈來。
“哄她開心,就得說好聽的話,你誇她漂亮,美若天仙賽西施,將她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切記切記,不要在她麵前提起其他女人,你的眼睛要在她身上,心裏要想著她。”
阿緣怎麼覺得,蔣煜烽的建議一點都不靠譜!
放眼看去,院子裏閃爍著五光十色。
阿緣攥著雙拳走過來,換了身白色帶著絨毛的長衫,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緊張。
蔣瀟妤猛地虎頭,那張俊俏放大的臉直接撞了上來,她嚇了一跳。
“你幹嘛呀!”
“你......你很漂亮。”
蔣瀟妤愣住,阿緣是不是傻了,突然跟她說這些。
“然後呢?”
“汝觀風月吾觀汝。”
橙焰的普照中,透出蔣瀟妤一臉茫然和迷惑。她索性伸手,貼在了阿緣的額頭上,這也沒病啊。
不會是被鬼上身了吧!
“你別嚇我啊,阿緣你冷靜點。”
果然還是失敗了嗎。阿緣也不氣餒,時刻謹記著蔣煜烽跟自己說過的話,心裏要念著蔣瀟妤,不論如何都要把她放在心上,放在第一位。
新年第一天,便有不少人前來購買雞鴨鵝回去繼續過節。
蔣瀟妤家裏的生意出奇的好,還送了村裏一些留守老人不少糧油,算是為村子做出貢獻。
蔣曾一家,過年隻有三四個菜。
今年收成不好,裁掉了不少員工,現在家裏的收入完全靠老本,再過兩年,老本吃完,他們一家得用什麼維持生計!
門外迎來送往,都提著蔣瀟妤家送的臘鴨一隻、地瓜和番茄一袋、還有若幹的花生。
方萍八卦的打聽到蔣瀟妤今天一直在送東西,隻要是村裏的人,都能去領。
“聽說還給鄰居發米呢,咱們要不要也去試試。”方萍愛貪小便宜,被蔣曾狠狠冷嗤。
“上次被他們趕出來還不夠丟人?哼,你一天到晚貪便宜的心思能不能收收,丟人現眼!”
方萍撇撇嘴,“你既然那麼會說,就想辦法解決家裏的柴米油鹽問題啊。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連過冬的衣物都沒換新的,咱們思瑤的生活一年不如一年......”
夫妻兩吵了起來,門外一個工人扮相的男人走進來,把一些過冬用的糧油放在地上。
“這是蔣瀟妤姑娘吩咐我送過來的,我走咯。”
方萍把人拉住,問明白緣由。
男人是蔣瀟妤廠子裏的人,對蔣曾一家是不太待見的,匆匆忙忙丟下一個理由就跑。
“蔣瀟妤說了,怕你們沒東西過冬,所以好心好意讓我送來,您要是不要啊,就送給隔壁李奶奶家,她家緊缺年貨!”
明擺著在羞辱他們家!雖然窮,但窮不至此啊!
方萍還在為一點糧油開心不已,蔣曾把地上的東西狠狠踩在腳下,“不準收!咱們還沒窮到這種地步,那個死丫頭敢這麼羞辱她小叔......”
蔣思瑤每日都在屋內思春,盼望著能早點嫁給阿緣哥哥。
邱家傳來信,同意毀結束婚約。
他們邱家看上了蔣瀟妤,想娶蔣瀟妤進門直接做正室,兩家家業合並,一定能成為方圓百裏最有錢的人。
蔣瀟妤的誌向顯然不在此,也不靠男人過活。邱家大公子腦子有問題,俗稱弱智,蔣瀟妤沒傻到把自己搭進去。
許氏婉拒了這門婚事,無意間得罪了邱家。
邱家連著兩次被蔣家婉拒婚事,有錢人,都喜歡惱羞成怒,從此也就老死不相往來。
蔣瀟妤自然也看不起那些有錢的暴發戶,直到某天在村口碰到了邱家大公子邱業成,一上來就喊她娘子。
她不是外貌協會,可邱業成這長相,未免也太駭人了......這比傳說中的還要醜啊!頭上還有蟑螂,救命啊!
蔣瀟妤猛地縮在阿緣後麵,阿緣就像她的銅牆鐵壁。
“救救我!”
一掌將邱業成拍飛後,阿緣低聲道:“他被打跑了。”
蔣瀟妤鬆了口氣,才意識到自己正在環著阿緣的腰,這個動作好突兀,好直接,她頓時鬆開,臉色一紅:“我不是故意的。”
“無妨,你喜歡摟著的話,都行的。”
那她就接著摟咯,反正免費的!
邱業成回去以後鼻青臉腫。第二天,邱家老太爺就帶人登門問罪。
“蔣瀟妤,你給我出來!”
蔣瀟妤知道會有這一遭,老早就準備好應對一切。開門一看,外麵站著邱家眾人。
邱家老太爺憤怒地看著她,“將我兒子打成這樣,蔣瀟妤你什麼意思?”
邱業成還樂嗬嗬的傻笑著,張開雙手想上前抱住蔣瀟妤——“媳婦。”
“不準上去,這是個蛇蠍女人。”
蔣瀟妤笑道:“老太爺,你這麼說就有點過分了,是你沒有管好自己兒子,不是我故意傷害他。”
真是納悶了,這邱家老太爺年輕時肯定是眉清目秀,怎麼生出來的兒子如此妖魔鬼怪......
“那也是你先動手,不論如何,今天我要為業成討回公道。”
“老太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
蔣瀟妤是個講理的人,更不會無緣無故動手,“您若是執意要在這裏動手,我奉陪到底,但到時候你在村裏的名聲可就要一敗塗地了。”
她在村裏人人誇讚,邱家卻被人詬病。這件事情發生活,相信邱家的人能有多少?
難道就這麼罷了不成!邱老太爺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來人,給我砸!”
講文明樹新風應該是不能在古代實施了。
蔣瀟妤扶著許氏坐下,告訴她無需擔心。
阿緣一個人就把幾個抄著掃帚、狼牙棒的護院打得落花流水。
地上躺倒了一片人,疼得彎腰吐酸水,“饒命啊!”
阿緣退回到蔣瀟妤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