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的李桂蘭也沒閑著, 她把這麼多年搜集的簡愛國貪汙受賄的證據交給了律師,打算起訴簡愛國,如果簡愛國不把公司股份還給她,她就魚死網破,讓簡愛國進局子。
沒成想,這邊剛把證據交給律師,簡愛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李桂蘭並不想和簡愛國多說什麼。
畢竟是他把事情做的太絕。
但是簡愛國掛了電話卻給她發了短信。
“桂蘭,這麼多年是我對不起你和小惜,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我在銀行給你開了一個賬戶,裏麵給你和小惜存了一筆錢,這兩年我的身體也不太好,公司連年虧損,但隻要公司盈利,你的那份分紅我就會給你打進卡裏。”
李桂蘭剛看完短信,小護士就敲門進來送給她一個信封。
裏麵是銀行卡。
簡愛國的短信又適時的進來,“密碼是你的生日。”
李桂蘭先是給銀行打了客服電話,確實這張卡裏存了150萬。
她緊緊的握著手裏的卡,終究還是把電話打給了律師,放棄起訴。
她倚靠在床頭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年輕時的點點滴滴,有些記憶甚至已經模糊但還是能讓她一想起就嘴角勾著笑。
“李桂蘭!”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顧敏氣勢洶洶的走進來。“啪!”惡狠狠的抽了李桂蘭一巴掌。
李桂蘭本就病弱的身體因為這一巴掌緩了很長時間。
“我是看你們母女可憐,誠心想幫你們母女才把我那麼優秀的兒子介紹給你女兒,可你們做了什麼?要是我兒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們母女給我償命!”顧敏怒不可遏。
堪堪從疼痛中緩和一些的李桂蘭聽了顧敏的話,一臉的難以置信。
“阿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顧敏看著李桂蘭老實好欺的性子,隨即變換戰術。
“你說,我就這一個兒子,這麼多年把他培養成才不容易,你能理解我的呀,原本想著我們是老街坊,都知根知底,讓咱們兩家親上加親,但是沒想到,你女兒一點也不念舊情,找人把我兒子打了一頓,到現在我兒子還昏迷不醒。”顧敏心疼兒子掉了兩滴淚。
“不可能,小惜不可能那麼做。”
“那就是她背後的男人,桂蘭,你說實話,你這八十萬的手術費不是借來的吧?”顧敏明知故問,精明的眼神緊盯著李桂蘭的表情。
見她眼神閃爍,顧敏便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就她一個窮鬼,誰會借給她八十萬。
“桂蘭,我們可是老街坊,你說你拿這種事騙我,這也太不地道了吧。”顧敏越想越氣。
“阿敏,小惜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她什麼人品,你是知道的,都是我連累了她。”李桂蘭特別自責。
“那你可以實話實說呀,你說現在小正被打的昏迷不醒,剛剛醫生讓我去交手術費,一下子讓我拿出200萬,一時間我去哪拿那麼多錢呀。”顧敏邊哭邊說。
“阿敏,對不起......”李桂蘭低著頭,手握緊了衣角。
“醫生說必須盡早做手術,小正才能有一線生機,阿蘭你別怪我打你一巴掌,我剛剛實在是太著急了,我...”顧敏哭的楚楚可憐。
先救人要緊。
李桂蘭把剛剛簡愛國送來的銀行卡交到顧敏手中。
“這裏有150萬,你先去交手術費救小正,其他的我們再想辦法。”
“啊?!哎,好。”顧敏拿著卡急匆匆的走了。
走到門口才想起問銀行卡密碼。
“720304”
“好,桂蘭,我不會忘記你的好的。”顧敏一臉感激的走了。
去了普通病房。
“媽,這次真是簡惜勾引我在先找人打我,我不會饒了她。”渾身纏滿繃帶的方正還在解釋。
“行了,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要不是你在國外愛玩染了病,我會想到李桂蘭的女兒?”顧敏拿出那張銀行卡甩給方正,“不過沒想到啊,李桂蘭說自己沒錢,竟然還能拿出這麼多錢,你這次挨打賺了150萬,不算白挨,這次就這麼算了。”
方正拿著銀行卡,一臉奸笑,“媽,還是你有本事。”
*
簡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的頭很痛,眼睛也漲呼呼的。
想到昨天的經曆,簡惜依然後怕。
但想到媽媽很有可能因為見不到她人打不通她的電話而寢食難安。
簡惜趕緊起床去找禦霆晏。
打開臥室門,方媽已經等在門口了。
“簡小姐,您醒了。”
“方媽,禦先生呢?”
“先生今天休息,現在在後花園打高爾夫。”方媽如實說道。
“我去找他。”
“簡小姐,先換件衣服。”方媽提醒。
穿睡衣去見那些大少爺可不妥。
“哦。”簡惜都忘記了自己穿的是睡衣。
她又洗漱了一番,畫了個淡妝勉強遮住自己紅腫的眼皮,拿了個發夾,將一頭黑發在腦後簡單的束起,讓自己看起來很清爽。
這才換了條白色束腰雪紡碎花長裙去見禦霆晏。
簡惜身材高挑,腰細腿長,皮膚白的驚人,微風輕輕吹拂著裙擺,這樣走在草坪上就像仙女下凡。
讓草坪上本來談笑風生的四個人愣了愣。
“這是?”蘇黎白最先問道。
“晏哥的小嬌妻。”秦崢賊賊的挑眉。
蘇黎白眸子暗了暗。
“晏哥,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也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莫延馳揶揄道。
他們四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也都單身至今。
當年禦霆晏為了夏姝險些崩潰的日子也都是他們陪著禦霆晏走過來的。
就因為看禦霆晏為情所困的痛苦,莫延馳甚至和蘇黎白約定好這輩子做單身貴族。
禦霆晏眯著黑眸,覷著那條靚麗的倩影。
這女人在他麵前從來不化妝,這是知道自己的幾個好兄弟都在,所以才精心打扮了一番?
“禦先生。”簡惜一時間有些無措,也隻能硬著頭皮。
方媽隻說先生在打高爾夫,沒說這麼多人在。
“要是為了你母親的事情來這裏,那就回去吧。”禦霆晏聲音冷硬又霸道,說話間掄起球杆,進了個球。
“好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