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店走廊。
簡惜站在套房門口,閉了閉雙眼,終於下定決心去開門。
就這一次,她就能拿到80萬救母親。
然而,就在她纖細的長指剛碰到門把手上,門忽然被人從裏麵推開。
簡惜瞬間被一股大力拽了進去,撞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撲麵而來。
房內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簡惜嬌小的身子被男人壓製在冰冷的牆壁上,下一秒,男人濕 潤的唇壓在她唇上,強勢而霸道。
扣子被扯開,簡惜感覺到一陣冷意。
她特別害怕,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咽下心中的委屈。
可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大顆滑落,後背貼到軟床上,簡惜後悔的掙紮了兩下,根本無法動搖男人分毫。
這樣的欲拒還迎,讓被藥物迷失心智的男人覺得更加刺激。
無助絕望和屈辱填滿了簡惜的心口,她隻希望這一切盡快結束。
濃重的烏雲遮蓋了窗外屈指可數的繁星,窗外下起了大暴雨,將簡惜的哭聲悉數淹沒。
轟隆隆的悶雷響在天際,夾雜著閃電。
也正是這時有時無的閃電,讓男人冷酷的麵容倒映在簡惜黑亮的瞳仁中。
簡惜有一瞬的錯愕,自己的第一次沒有給老頭子,也算是一種安慰吧。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但眼淚還是像泄了閥的洪水,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後來,她昏了過去……
簡惜是被窗外刺目的陽光射醒的。
思緒一一回歸,昨晚的屈辱化成碎片紮在她心窩,她紅了眼眶看向窗外,是望不到邊的花園,有園丁在打理。
鬱鬱蔥蔥,鳥語花香。
室內是奢華的歐式裝修,黑白灰風格,牆上掛著價值不菲的油畫。
這,不是酒店。
“醒了?”
簡惜聞聲望去,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倒背在腦後,正站在房間門口,氣勢淩人。
窗外的陽光傾灑在他完美的五官上,高貴又清雋,他神色淡漠,量身定製的西裝彰顯著他的矜貴不凡,怎麼看也不像是為了生意強迫良家婦女的猥瑣老總。
不過簡惜不打算和他多說什麼。
她還要去拿錢救媽媽。
她抓起被子牢牢的裹住自己的身體從床上下去。
“我衣服呢?”她不敢看他。
不是她做了什麼虧心事,而是她知道她自己此時有多麼的狼狽不堪。
那個男人就倚靠在門板,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像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男人的目光讓簡惜坐立難安,好在他沒有為難她。
“拿套衣服給她。”他冷聲命令家傭。
女傭及時把一條白色裙子呈在了她麵前。
“謝謝。”她接過裙子,被他犀利的眸光盯的有些不自在。
“我想換衣服,你能不能先出去。”簡惜聲音很低像是塵埃很快消失在空氣裏。
那男人顯然也沒打算在她身上繼續浪費時間,轉身離開。
簡惜鬆了口氣。
趕緊換上了衣服,看見自己身上輕輕淺淺的痕跡,心裏五味雜陳。
好在這條白色的裙子是長袖,裙擺也夠長,勉強遮住她身上的痕跡,還她一個體麵。
她得趕緊走了。
轉身,那個衣冠楚楚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站在了門口。
“過來。”他的聲音不怒自威。
簡惜輕輕皺眉,不想過去。
本就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現在卻像她故意害他一樣。
她站在原地緊握的雙手不住發抖,通紅的眼睛憤恨瞪著他,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片刻後,她才穩定下情緒,“我該走了。”
說完便走到門口,但是他卻擋在門口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兩人僵持著。
“讓開。”簡惜強撐著自己冷漠的說道。
“你叫什麼?”男人沒有理會簡惜的話,深邃的眸子一直盯著簡惜的臉,像是在透過她回憶某個人。
簡惜抬眸,正好撞進這雙幽暗深邃的眸子,這個男人有一雙極好看的眼睛。
但是再怎麼好看的外表也掩蓋不了他齷齪的心。
簡惜鼓足勇氣,“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第幾次搞權色交易,但是人在河邊走早晚要濕鞋。”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強勢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你在警告我?”
他的黑眸如望不見底的深淵,似是在警告她的不自量力。
空氣中到處充滿著強勢而壓迫的氣息,讓簡惜近乎窒息。
“我隻是好心提醒。”她說。
男人這才放開了她,正了身體,恢複一貫的清冷高貴,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女人。
“聽著,昨晚那隻是一場意外,但是既然發生了,我就會對你負責。”
他的每一個字眼都強勢而霸道,透著一股高高在上。
“我正好需要個女人,而你恰好需要錢,所以做我的女人。”
“啪!”
簡惜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你想都別想,以後最好別見麵,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羞辱她一次還不夠嗎。
果然是能和簡愛國同流合汙的人。
說出這些話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簡惜憤怒的走了。
男人的黑眸閃過一抹嗜血淩厲,看著那道纖細高挑的背影有種勢在必得的自信。
禦霆晏打量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擺設和五年前一模一樣,是他和夏姝的愛巢。
夏姝死了整整五年了。
他長身挺立站在整麵的落地窗前,看著那道倔強的倩影漸行漸遠,拿出一顆煙點燃,深吸了一口,朝天吐了個圈。
腦海裏浮現出剛剛那女人清麗的麵容,明明那麼無助,卻還敢威脅他。
和18歲的夏姝很像,男人的黑眸變得越發深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