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心下不妙,臉上也跟吃了砒霜般,慘白一片。
在她眼裏,薑寶兒就是一條逮著人就狂咬的瘋狗,所以,她不能和一條狗對咬。
對了!
她柔弱無骨的往池司宸身上靠了靠,“司宸哥哥,我好累,被撞的地方也好疼,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討厭我,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真的是薑眠,我剛剛說的一切,沒有半句假話!”
在她碰觸到他的身體時,池司宸的第一反應,就是惡心,就算那晚上,在海島上碰了她的女人,他的身體也不會產生那麼強烈的厭惡感。
他看了眼身前的薑寶兒,霎時,四目相對。
那目光,竟讓他不由得扯開了身上的女人,他從身上掏出了那串手鏈。
“這就是她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
薑寶兒盯著那串手鏈,牙齒狠狠的研磨,那是她的東西!
可若是按照池司宸的意思,這手串就是薑眠的!
薑寶兒正要開口,可對麵的男人,雖站在薑眠身旁,可逼仄奪魂的目光,卻死死的鎖在了她身上。
他質問道:“我送你的東西,你為什麼要給他!”
隻一句話,就讓摸不清頭腦的薑眠,頓時抓著杆子就往上爬。
“不是的,那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送給她啊!”
薑眠嘴角勾起一道若有似無的冷笑,既然薑寶兒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頭頂撒野,那麼她不介意現在就毀了薑寶兒,徹徹底底的毀了這個賤人!
“是她......是她從我身上搶走的!”
薑寶兒忍不住嗤笑,“薑眠小姐還真是矛盾的代言人,前麵還說不認識我,而現在又一口咬定,這東西是我從你身上搶走的?我靠什麼來搶,靠你的想象力嗎?!”
薑眠被懟了一鼻子灰,但是她卻隻是不爽了短短三秒,便再次開口道。
“爺爺奶奶,對不起,有件事是眠兒不對,是眠兒欺騙了你們。”
在眾人愣神的同時,薑眠卻一步步朝著薑寶兒逼近,隨後,指尖對準她的臉蛋,篤定道:“其實,我認識她!她叫薑寶兒,是我的姐姐!”
......
姐姐?!
聽到這個稱謂,薑寶兒第一個不同意。
什麼惡心的玩意兒!
她就算認條狗當孫子,也不想認這個綠茶精當姐妹!
況且,她記憶裏真沒見過這個叫薑眠的,又哪來的姐妹一說!
“扯謊也麻煩有個度,我和你不過初次見麵,你汙蔑我搶你東西也就算了,竟然還妄想做我的妹妹?你也配?!”
薑寶兒沒有罵人的習慣,但隻要一對上薑眠的眼,她就忍不住出口成臟。
不為別的,可能這個搶走她家人的女生,就是欠罵!
不僅是薑家的掌權者以及傭人們,就連林秀琴和薑青山都弄不明白,自己的乖女兒,現在玩的又是哪一出。
“眠兒,什麼姐姐啊......我看你這是被氣糊塗了,都開始亂說話了。”
林秀琴試圖喚醒她的理智。
“媽媽,這件事沒什麼好藏的!姐姐當年一直偷我東西,也不能全怪她,要怪就怪那個保姆,和外麵的男人生下了她後,就對她不管不顧,把她丟給了你連夜就跑走了——”
薑眠飽含深意的回望了林秀琴一眼,隨後接著道:“也幸好你心地善良,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在疼,隻可惜,姐姐的脾氣實在太過桀驁難馴,這些年,一次次的傷害了我們,導致我們對她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認她。”
林秀琴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女兒的戲碼,她趕忙幫腔,“是啊,老夫人,真不是我們心狠,實在是寶兒這孩子,整日裏流裏流氣的!
坑蒙拐騙那都是她的拿手絕活,我們看她可憐,一次次原諒她,誰想,我們的包容,成了她的理所應當,甚至還心理扭曲的,想要殺死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