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怎麼了?整個天下都是我的囊中物、池中魚,何人敢說閑話?”
許震淡淡的說道,不過目光突然間卻嚴肅了幾分。
“不過陛下......
皇後話音未落,許震搶先一步輕輕地遮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著一手抓著皇後的胳膊,另一隻手愛 撫著皇後的額頭。
那雪白的肌膚配上兩頰微淡的腮紅添了幾分嫵媚,額頭中央那一方花佃更是襯得她嫵媚動人。
皇後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那個膽小怕事、誌大才疏的皇帝,今天竟然格外異常!
不過皇後卻沒有想那麼多,而是順從著皇帝,迎上對方的目光。
許震也是微微眯起眼,將皇後一把摟在了懷中,做著很淺淡的動作。
......
天際破曉
許震起了一個大早,因為他深知朝廷是有朝會的,容不得半點耽擱。
他早早便讓宮女服飾自己起床,剛整理好衣著之後,殿外便傳來通稟的聲音。
“啟稟陛下!掌印太監朱高燃求見!”
許震心頭一緊,眼神有些錯愕。
在曆史上,這個朱高燃雖然算不上什麼奸臣,但也是禍亂朝綱,謀害忠良之輩。
“讓他進來吧。”
許震隨口一說,緊接著端坐在了龍椅之上。
劉瑾快步走了進來。
許震眉毛微挑,麵前這家夥,除了麵白無須之外,就是一個油膩大叔的樣子。
隻見他的嘴唇已經深深地癟了進去!
“何事?但說無妨!”
許震冷冷的說道。
朱高燃也是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於是收起了諂媚的笑容:“陛下,不知今天是去禦花園,還是出城狩獵?”
朱高燃的心中有些疑惑,皇帝從來沒有向今天起的這麼早?更不會自覺的的穿上皮弁服?不知今天為何這麼做?
“荒唐!朕乃天下之主,哪能和之前那樣縱 情聲色?豈不有損朕的威嚴?”
許震怒斥道,臉頰漲得通紅,仿佛一隻怒吼的雄獅。
“是!”
眼看皇帝勃然大怒,朱高燃心中一驚,立即雙膝跪下磕了一個響頭:“還望陛下恕罪!”
“最近國中可發生什麼要緊的事?可有什麼奏章遞上來?”
許震想了想,又接了一句。
身為掌印太監,朱高燃的主要工作就是向皇帝傳遞朝中奏折。
而聽完這話,朱高燃腦門上滲出冷汗,今天許震的變化實在太大。
搞得他不知所措,以往,隻要讓皇帝順心順意便可應付下來。
怎麼今天......皇帝竟然會過問朝中之事,要知道那些奏折已經堆在奉天殿中,不知道多長時間了!
眼下,朱高燃轉了轉眼睛,隨口說道:“陛下勿慮,國中大小之事有各軍機大臣把關。
如今,國內也是一片祥和之色。”
許震詫異地看了一眼朱高燃,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許震點了點頭,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今日隨我一同上朝!”
“老臣遵旨!”朱高燃立即俯身答道,看著許震逐漸遠去的背影,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還是孝宗皇帝在位之時。
......
宣政殿。
啪!
啪!
啪!
三聲淨鞭響,朝會開。
龍座上,許震神色威嚴,端坐其上。
各位軍機大臣俯身立在殿中,神色皆是微微有異。
皇帝上朝了?
這可真是稀奇。
許震端坐在龍椅之上,微微掃視眾人,這種萬人之上的感覺,已經抑製不住了他心中的帝王之心。
站的越高,摔的越痛。
這年頭,皇帝也是個高危職業,備不住有多少人惦記著他的這個位置。
“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
隨著掌禮太監一聲吆喝,眾臣也是緊跟著百拜許震。
“諸位愛卿!最近朝堂之上,是否有要緊之事?”許震朗聲道。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搶身而出,走到了朝堂之中。
“啟稟陛下,韃靼起兵三十萬侵擾我國邊境,大同府告急!”
許震麵不改色。
“發生何事?快速速道來!”
“陛下,韃靼王趁先皇駕崩,親自出征。
“如今敵軍三十萬大軍已經將大同府圍的水泄不通,如今大同府隻有五萬駐軍,軍情十萬火急啊!”
聞言,許震一掌直接重重拍在了龍椅之上。
要知道大同府乃是邊界一道重關,斷斷不能失守。
否則一旦被敵軍攻陷,那麼韃靼的戰馬便可以長驅直入,直取都城。
想到破城亡國的可怕後果,許震立即起身瞪了旁邊的朱高燃一眼。
此時,朱高燃的雙腿仿佛弱樹枝一般抖動的厲害。
此事他並不是不知,隻是知而不報,完全不把戰事放在心上。
許震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雖然急,但是不能亂!
“大同府總兵何人?是否派出大軍前去增援?此事為何知情不報?”
連續三聲質問在朝堂之中回響。
朝堂之中,一片寂靜。
依舊是剛才那個大臣出聲。
“回陛下!大同府總兵乃車騎將軍張公瑾,援軍已兵至渭河之地,此事,臣早已彙成奏折,稟報陛下!”
言畢之後,這位大臣連退了數步。
“豈有此理!”許震怒喝一聲,扭頭看向了朱高燃,“朱高燃,你身為掌印使,竟然敢知情不報,該當何罪?”
朱高燃聞言,立即就倉皇跪下。
“陛下恕罪啊!臣......臣以為區區一個韃靼小國有大同府的守軍就應該足已應付了,因此......
“住口!你竟然敢私自定奪,若是貽誤戰機,你該當何罪啊?”
還未等朱高燃回聲,許震勒令道:“來人啊,朱高燃因因知情未報,貽誤戰機,拖出去門前正法!”
“念及其服侍之功,隻誅他一人,其餘人皆降為庶民,流放三千,永世不得為官!”
“陛下!陛下......饒命啊!......朱高燃一時間慌了神,不斷地磕頭請罪。
這就要斬了自己?
大殿內,一群大臣也都是眼中露出驚疑之色。
雖說朱高燃脫相跋扈,不過也是三代老臣。
在許震幼時,也是他一直侍奉左右,雖罪大惡極,但皇帝竟然一點都不念及私情嗎?
眼看周圍無人肯動。
許震又是高聲怒喝道:“衛兵!還等什麼,難道你們要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