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鬆抬起頭來,皮笑肉不笑的望著張繡,說道:“張家大郎,你可能不認得我,我是郡中功曹嚴鬆。曾經還與你家叔父喝過酒。”
“那又如何?”張繡淡淡說道。
嚴鬆怒了,我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這小子裝什麼蒜?
“我便與你說明白了,這張虎皮我要定了,但我隻出十金。”嚴鬆冷笑了一聲,右手向後一招呼,一位隨從取了一個錢袋給嚴鬆,嚴鬆仍下錢袋,便想拿走虎皮。
胡車兒等少年都露出了怒容,這錢袋這麼小,估計也就像嚴鬆說的十金,十金竟然想買百金的虎皮,虧他做的出來。
但是對方畢竟是郡功曹,在本郡也是排的上號的大人物。他們一時間,也是不敢動,隻是望向張繡。
“哢嚓。”張繡卻不管那麼多,右手一抓,猶如鐵爪一般捏向了嚴鬆的手腕,哢嚓一聲,響起了骨裂的聲音。
嚴鬆頓時疼的臉都抽搐了起來,冷汗直冒。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縱然是這樣,他也沒有放開地上的虎皮。見嚴鬆如此,他身後的兩個隨從立刻上來,卻被胡車兒等人攔住。
既然小郎君出手了,他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出百金,虎皮就是你的。否則,就放開虎皮。”張繡一雙虎目泛起冷光,冷聲說道。
“你這崽子。我是本郡功曹,你家叔父見了我也都是客客氣氣,你竟然敢如此對待我。”
嚴鬆卻是不僅沒有撒手,反而抬起頭來厲聲說道,一雙斜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那又怎的?我叔父是我叔父,我是我。”張繡冷笑了一聲,不為所動,右手加大了力度,可憐嚴鬆養尊處優,哪能受得了這種折磨,疼的直哆嗦,但竟然還沒有放手。
“這人倒也是奇葩了。”張繡倒是有些吃驚了。
“我今日就要這張虎皮,你待怎樣?”嚴鬆見拿出張濟都壓不住張繡,倒也沒了好辦法,但想要他放手是不可能的。不由抬起頭,一副滾刀肉的樣子。
“鏗鏘”一聲,張繡怡然不懼的拔出了腰間大劍,劍鋒放在了嚴鬆的脖子上, 甚至切進去了一點,出了一些血。
“遇到強盜,自然是要殺的。”張繡森然道。
這一下,嚴鬆真的是怕了。他自從成為了郡中功曹之後,卻是沒有遇到過張繡這樣的狠角色。但是他心中仍然心存僥幸,抬頭色厲內荏道:“你敢殺我???殺朝廷命官?你們張家全家都得陪葬?”
“那又怎樣?你難道不知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嗎?我血氣方剛,一哆嗦,便要了你的命。”
說罷了,張繡手真的哆嗦了一下。嚴鬆的脖子更被切開了少許,鮮血都流出來很多了。
嚴鬆想不到事情竟然會發展到這一步,脖子上流出的溫暖鮮血,讓他身心皆涼。
他一哆嗦便將虎皮放了,褲襠隨之濕潤,隻片刻尿臭味便衝天而起。
“哈哈哈哈。慫貨。快滾。”張繡哈哈大笑了一聲,一腳踹中了嚴鬆的胸口,將之踹的人仰馬翻後,嘲笑道。
嚴鬆強奪不成,反而嚇尿了褲子,自感大失顏麵。連一句狠話都沒留下,便掩麵而走,他的兩個隨從連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