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整個背都貼在司徒燁的身上,後脖頸的肌膚處還能感覺到他之間的溫度,她整個人呆立著,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好。
王雪豔更是,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手足無措的解釋:“不是,燁哥哥,不是這樣的......”
她神色一下就慌了,手裏的鋼筆“啪嘰”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整個人畏畏縮縮的站在原地,委屈的看著司徒燁:“燁哥哥......”
司徒燁目不斜視,他的雙眸微微眯了起來,眼神卻落在了白芷的脖頸處。
天知道他剛才走過來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時候,心裏有多著急。
這個女人!
真是一點兒都不讓人省心。
他眉心一沉,說話的時候卻不由得放柔了音調:“沒事吧?”
白芷一怔,緩緩抬頭,正巧對上他那雙沉穩的眸子,說不上為什麼,她心頭一軟,連連搖頭:“沒事。”
她心中驚駭,剛才如果不是司徒燁出現,怕是此刻的她......
想到這裏,她猛地看向王雪豔,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殺意。
司徒燁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跟著看了過去,司徒燁本身就不善言辭,冷眼冷色的時候更是顯得格外的有威懾力。
王雪豔臉色立馬就不好看了,下意識的狡辯:“燁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可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她的視線落在白芷身上,瞧著她和司徒燁靠的這麼近,剛剛才被壓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燒了起來:“是她!都是她!”
“是她來這裏逼我爸爸給她爸道歉,還要拿走我們百分之十的股份!”
“燁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從小到大殺雞都不敢看,要不是她這麼羞辱我,我是絕對不會這樣的。”
好家夥。
瞧瞧,什麼叫說話的藝術。
白芷挑著眉頭看她,這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就把她塑造成了一個刁鑽潑辣,蠻不講理,貪婪的人。
她能感覺到到身後的司徒燁渾身肌肉都跟著緊繃了一下,正猶豫著要不要解釋的時候,司徒燁卻突然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白芷詫異的抬頭,卻隻能看到他的下頜角,他定定的看著王雪豔,一字一句的問:“所以呢?”
所以?
什麼所以?
王雪豔愣了,“燁哥哥,你生氣了嗎?”
司徒燁沒說話,皺著眉頭,一臉不悅。
王雪豔立馬就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給白姐姐道歉就是。”
她說著,就朝白芷走了過來,動作又緩又慢。
白芷挑著眉頭,嘴角噙著笑看她,這種把戲,她在圈子裏見多了,無非是想博個端莊賢惠的名頭,又想做好人,又想等著別人攔她,成全她的名聲。
偏偏她白芷,就不吃這套。
王雪豔臉色都跟著青了,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白芷和司徒燁都看著她,俗話說得好,做戲做全套。
她狠狠咬著後槽牙:“白姐姐,剛才是我做的不好,你原諒我吧。”
嗬嗬。
原諒?
如果不是司徒燁來了,她怕是現在人已經在醫院了。
她原諒她,誰又來心疼她?
白芷冷笑一聲:“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但原本我隻要百分之十的股份,現在我要百分之15!”
“什麼?”一直在旁邊沒有開口的王磊,聽到這話一拍桌子,勃然大怒:“白芷,你不要太過分!”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誰!”
“你憑什麼要我王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司徒燁的眼神猛地落到了他身上,像是一隻草原上的獅子一般,雙眸之間隱約帶著血腥氣。
他薄唇輕啟,就道:“如果,再加上我呢?”
“現在,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