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打算色 誘我嗎?”向星野黑眸半眯得諷刺道:“業務很熟練呀!”
嘴上嘲笑著,可目光還是不受控製地落到她身上。
口幹舌燥,喉嚨口好像燒著團炙熱的火焰,來勢洶洶,把他燒得腦子都亂了。
他不由的就想起兩人曾在夢中無數顛鸞倒鳳的畫麵......
向星野的諷刺讓陳鹿邇心間一刺,轉身就跑。
她邊跑邊懊惱地緊咬住唇,想到身上的襯衫,羞憤地捂住臉,恨不得立馬就跑上樓。
向星野腦海裏亂七八糟的畫麵在陳鹿邇轉身跑走的時候,突然鏡花水月般‘啪’一聲地碎了。
他這時才猛然回神。
意識到自己剛剛居然差點著了她的道,他控製不住的氣急敗壞。
可他又忍不住抬腿跟上她的步伐。
“你跑什麼?難道你真以為穿成那樣我就會上鉤嗎?”
心情複雜地朝樓梯上的陳鹿邇諷刺地大叫:“你到底還有沒有羞恥心!”
步伐不由加快,他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衝上樓,推門就想進去,可門把手卻擰不動。
向星野氣憤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用力又擰了幾下,沒反應,顯然裏麵反鎖了。
“砰砰砰!”粗暴地砸門聲驚雷一樣響起,緊貼在門後的陳鹿邇又驚又嚇。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就像迅即從遠處刮來得颶風,明顯要把她絞殺個粉碎。
她得趕緊找個褲子穿上。
“你鎖門是什麼意思?你既然存心勾引我,難道不應該門戶大開地迎接我嗎!”
“砰!”向星野抬起一腳用力踹門,格外暴躁。
心裏不由想,這難道是欲拒還迎嗎?
她在這方麵果真熟門熟路。
陳鹿邇一聽他用‘門戶大開’這種字眼羞辱她,心裏苦澀,悲哀不已。
他這麼驚天動地追上來,難道就是為了一逞口舌之快嗎?他難道覺得她已經下賤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
陳鹿邇心中絞痛難當,如萬千利劍捅過,血肉模糊。
“向星野,我沒想勾引你,我隻是沒有衣服穿,所以......”
“陳鹿邇,解釋就是掩飾,你什麼人難道我會不知道?你蓄意穿我的襯衫露出大腿,不就是想故技重施,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向星野在門外冷嘲熱諷,“早知道你這麼如饑似渴,昨晚我就不應該把你救回來,說不定你就是故意跑到那種場合引 誘那些男人的,你怎麼這麼賤呢!”
門內的陳鹿邇驚愕得瞪大了眼睛,眸裏水霧籠罩,臉色白得嚇人。
她覺得她的五臟六腑都要被向星野這冷酷無情的話給生生撕成粉碎。
“我有備用鑰匙,你別逼我去找。”向星野又重重敲了下門。
陳鹿邇抬手抹掉搖搖欲墜的眼淚,別哭,她連牢都被迫坐了,還有什麼是她不能承受的。
開了門,她後退兩步,然後才和神色危險的向星野對視。
向星野發現陳鹿邇眼睛紅紅的,忍不住冷笑,“還委屈上了?”
陳鹿邇現在全身上下隻穿著一件襯衫,實在尷尬無助,但她還是義正辭嚴地對他說。
“這房子裏沒有適合我的衣服,而你的褲子都太大,我穿不了,我身上現在這個襯衫還是我找了半天才找到的。”
頓了頓,又說:“我沒有要勾引你的意思,你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向星野怎麼會相信陳鹿邇的解釋呢,在他眼裏,這個女人處心積慮無孔不入。
“光著腿穿我的襯衫,不是勾引是什麼?”
向星野長腿跨進門,逼得陳鹿邇退到了三米寬的大床上,床墊柔 軟高彈,她一坐下就被深陷進去。
“你進監獄勞改三年,為什麼這種算計人的心思還是沒有半點改善?”
向星野諷刺的單手撐在陳鹿邇身體左側,使她就算坐起來也隻能被困在他的胸膛之間。
“我沒有算計過你,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因為我當初喜歡你,就認定我為了得到你而不擇手段。”
陳鹿邇強忍心中悲愴,“坐牢是因為我要保護我兒子,我也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兌現承諾。”
她真的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她隻想帶著兒子遠離是非。
向星野不吭聲,幽深目光近距離地打量陳鹿邇。
“我有答應過你等你出獄就把孩子給你嗎?”
語氣薄涼惡劣:“你當初真的喜歡我嗎?”
抬起陳鹿邇下巴,唇慢慢湊近,一字一句剜陳鹿邇的心,“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隻要一想到和你上床還生了孩子,我就惡心到想吐!”
陳鹿邇麵上瞬間血色全無,整個人宛如風中殘燭,仿佛下一秒就能氣絕身亡。
向星野相當無情地收回手,冷漠對她道:“樓下袋子裏有你能穿的衣服。”
等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警告,“以後我的衣服你不能再碰,否則我會把你扒光了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