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鐘思柔那時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把這些東西通通都拷貝到了u盤裏,鐘晚才去洗漱。
洗漱完鐘晚躺在床上,被子十分柔軟,她不由舒服得眯了眯眼,渾身都放鬆了下來。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身體倦得眼皮都睜不開,腦海中卻一片清明。
五年前那場大火是她永遠揮之不去的噩夢,烈火燃燒著她的肌膚,那麼的炙熱,那麼的讓人絕望。
鐘晚猛地睜開眼,指甲狠狠掐進了肉裏。
這對狗男女欠自己的,她會一點一點的拿回來?!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便到了鐘思柔和段承睿舉行婚禮的日子。
段家雖然在青城算不上一流家族,卻也有自己的一隅之地,再加上鐘家,因此這次青城上層的商業世家繼承人基本上都到場了,有不能來的,也派人送來了貴重的禮物。
於是段家財大氣粗地包下了整個酒店。
婚禮會場布置得及其夢幻,粉紫色的鮮花盛開在新娘經過的地方,舞台頂部的流蘇星星燈和彩色花串吊頂營造出真實又夢幻的氛圍。
舞台的盡頭用用剪紙勾勒出美麗的城堡和南瓜馬車,讓人仿佛置身於童話世界。
鐘晚坐在毫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望著台上的一對狗男女,眼裏的恨意淩冽的幾乎都快要化成實質。
牧師望著兩位新人微微一笑,“鐘思柔女士,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鐘思柔穿著一襲潔白的巴洛克風格真絲緞麵婚紗,宛如一位高貴典雅的公主,含情脈脈地看向段承睿,“我願意。”
牧師轉過臉看向另一位主角,“那段承睿先生,你願意......”
就在段承睿即將要說出答案那一刹那——
大堂中突然響起了男人和女子的聲音。
原本大顯示屏上播放著新人相識相知VCR,不知何時竟換成了不堪入目的視頻,隻有女生麵孔被打上了馬賽克。
男主人公便是今晚的新郎。
那聲音實在太驚人,太過不堪入耳,像是電視劇演到了最高潮,突然被人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靜止在這一刻。唯獨坐在賓客席上的鐘晚站起了身。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收腰魚尾長裙,一條銀白色鑲水晶的鍛帶束在腰間,襯得她腰身越發的纖細。
後背大片的鏤空設計,露出了她光潔無瑕的肌膚,清純而不失性感。
迎著在場所有人詫異的目光,她一步一步,走上了台。
“今天是我前夫和姐姐的大喜日子,我祝你們白頭偕老,永結同心。”鐘晚勾起半邊唇角,帶上幾分不屑,“不知兩位對這份禮物還滿意嗎?”
看見她麵容的那一刻,鐘思柔瞳孔猛然一縮,緊緊的掐緊了手心,不可置信的指著她,“鐘晚?!你竟然沒有死?!”
她當然不可能死了,她死了還怎麼複仇。
鐘晚挑了挑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原來你還記得我呀,我的好姐姐。”
沒有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婚禮,居然會有這麼勁爆的八卦,媒體猶如嗅到了腐肉的禿鷲一般蜂擁而上,長槍短炮爭先恐後地對準了台上的三人。
鐘沐楚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逆女,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
台下已經在議論紛紛,鐘晚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臉上笑容滿滿,眼底卻滿是冷意。
她一步一步地逼近鐘思柔和段承睿,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令人心驚的話語,“五年了,鐘思柔,段承睿,有些賬我們也該算一算了!”
“你什麼意思?”鐘思柔有種不好的預感。
段承睿的臉色冷得就像是千年寒冰,眼眸中戾氣湧動,幾乎是從牙齦間擠出來的一句話:“你想幹什麼?!”
“我沒想幹什麼。”鐘晚歪著頭,狀似天真的問道:“我就想問一問我的好姐姐和前夫,這場婚禮你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我相信承睿哥哥他絕對不會背叛我,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的婚禮!我和承睿哥哥的感情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挑撥離間的。”
鐘思柔握住段承睿的手,堅定地說道。
見她一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模樣,鐘晚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會是這樣,既然如此,她隻好再加一把火。
“那好吧。”
見到鐘晚的笑容,鐘思柔突然生出了一股不安,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不安,雖然鐘晚開始在往台下走。
她走到司儀身旁,一手拿過了他手中的麥克風,看著台下和台上的人,麵色清冷:“既然新娘對新郎這麼信任,不知道新郎是否也一樣?接下來,讓我們拭目以待。”
反應過來的司儀連忙搶過她的麥克風,可惜鐘晚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
這時候的大銀幕上一片漆黑,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蹦迪的音樂聲。
鐘思柔聽到她的話,一開始也是一頭霧水,聽到這個音樂她瞬間明白了鐘晚想要做什麼,臉上血色褪盡,整個人如墜冰窟。
屏幕上的燈光很亂,畫麵裏基本上都是赤身裸體的男女,尺度之大,在場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大家也不理解這到底和這場婚禮有什麼關係。
直到屏幕上出現了穿著暴露的鐘思柔的時候,場麵亂成了一團,
拍照聲不絕於耳。
視頻裏的鐘思柔正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而很不巧,這個男人並不是今天的新郎,段承睿。
看到這段視頻,段承睿麵色黑如鍋底,隻覺得有一股火氣止不住的往上湧。
鐘思柔不知道鐘晚怎麼會有這樣的視頻,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讓段承睿相信自己:“承睿哥哥,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段承睿低頭看著抓著自己手腕的鐘思柔,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般隻覺得陌生,“那是怎樣?你倒是說啊?!”
鐘思柔微微一怔,一時之間也沒想出什麼好的理由來搪塞,張著嘴不斷地想說話,“我,我,我,這,這,是鐘晚P的。”
“她想讓我身敗名裂,對,就是這樣!”
鐘晚看著著眼眶泛紅,臉色蒼白,語無倫次的鐘思柔,心裏有有種從未有過暢快跟愉悅。
但是......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