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鄭少的仇恨值終於轉移,幾個舍友都鬆了口氣。
生怕他想起蘇意茹這茬兒,他們連忙諂媚的表忠心。
“鄭少,怎麼做你說。”
“高強那小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不給他點厲害瞧瞧,不知道我們鄭少的厲害!”
鄭成顯然習慣了他們的吹捧,麵色和緩了些。
他揮揮手,幾人立刻住嘴,等著他發號施令。
“少給我丟人現眼。”
“你們幾個豬腦子往那兒一站,全校都特麼知道是我幹的。”
“你們以為高強找來的老東西是誰?能善罷甘休嗎!”
舍友其實早就好奇了,連忙豎起耳朵聽。
“蘇炳田!”
幾人呆住了。
“鄭少,該不會是那位醫學泰鬥,淮南醫學協會名譽主席吧。”
“據說還是我們淮南醫大的前校長!”
“他兒子是淮南省連鎖酒店的大企業家!”
幾人不敢置信,同時望向鄭成。
“鄭少,高強怎麼能搭上這樣的大人物,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搞錯了?我這學生會主席就是那老東西讓撤的。”
“校長陳軍林就是個慫包,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們麵麵相覷。
如果,高強背後的是蘇炳田…
幾人打了個哆嗦。
他們可沒有鄭成有權勢,一旦被抓包,校長一定毫不猶豫把他們趕出淮南醫學大學。
但是,看著麵色陰沉的鄭成,他們有苦難言。
他們幾個多多少少都和鄭家有關聯,是家裏擠破頭送到鄭成宿舍的。
目的就是在鄭家大少爺多露臉,以便家裏獲得更多資源。
蘇意茹的事已經辦砸了,鄭成正對他們不滿,如果又一件事辦不成…
不行,一定要在高強這裏打開突破口!
幾番眼神交流,相互間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其中一人大著膽子上前。
“鄭少,其實這事不難。”
鄭成斜眼瞪他。
“有屁就放。”
“高強出去打工,每天跑東跑西,係裏大部分人都對他不了解。”
“要是有混混來學校,說他爛賭、玩女人、欠錢不還,沒人能幫他證明清白。”
“他要是不承認,就趁機打他一頓,給他給教訓。”
旁邊一人疑惑。
“他要是服軟,願意交錢保平安呢?”
“那就更好辦了,錢照收,還是打他一頓。”
“這種怕死的軟蛋,打他,是幫他練練扛揍的本事。”
鄭成突然咧嘴笑起來,語氣溫和。
“看不出來,你小子,夠壞的啊。”
“哈哈哈,鄭少過獎了,能幫鄭少排憂解難是我天大的福分。”
“那高強就是個地上的臭蟲,您一指頭就能撚死。”
“這種小事,用不著您出馬,也查不到您頭上。”
鄭成來了興致。
“哦,你要去哪兒找這幫混混?”
“我的要求很簡單,拳頭夠硬,人夠多。”
“能把他揍癱了,我給他們錢跑路!”
鄭成的話裏帶著血腥味,恨不得親自動手。
“鄭少放心,我要找的是這附近最牛掰的混混。”
“他以前是體校輟學,力大如牛,能徒手把人手骨掰斷,外號蠻牛。”
“這人打架不來虛的,就憑力氣蠻幹,用鐵拳收服了所有小混混。”
“我剛入學孝敬了不少好東西,認了這個大哥,我去請他一定來。”
鄭成眼前一亮。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
“明天有個全校的演講大會,報名表上我看到高強了。”
“等比賽結束散場,立刻動手!”
鄭成笑得陰險,仿佛已經看見高強跪倒在地,磕頭求饒的場景。
一樁煩心事解決,鄭成心情愉悅。
“對了,蘇意茹的事也查一查。”
“明明送進酒店,卻不在我房裏,肯定是有人搗鬼!”
“敢跟我作對,高強是第一個,剩下的也別想跑!”
歹毒計劃正在進行,此時的高強並不知情。
他像往常一樣,下了課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高強找了條偏僻的小路,見左右無人,偷偷摸摸拿出了個小紅瓶。
初級淬體劑!
見識過了生命藥劑的功效,高強毫不懷疑另一瓶的強大效果。
他一仰脖,咕嘟咕嘟喝了個幹淨!
“呸呸呸。”
“什麼鬼玩意兒,這麼難喝。”
藥劑有股難以言喻的奇怪味道,散發著食物腐爛後的味道。
高強嚴重懷疑,蘇老之所以睜眼那麼快,完全是被熏醒的!
對藥劑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就如同高樓墜落的水豆腐,摔得稀碎。
這還不算完,高強原本喝著藥,悠哉遊哉往宿舍走。
現在,卻越走越快。
最後,捂著肚子,拔腿狂奔!
靠,公廁在哪兒!
這藥水絕對過保質期了!
“咕嚕嚕嚕嚕——”
肚子裏轟轟作響,伴隨著他奔跑的背影,閃進公廁。
關門,脫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