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三人的成長環境都造就了他們比別人更加狠戾的行事作風。
薄厲回到帝都時,幾乎沒有人敢惹他。
轉眼薄厲已經有十年都沒有出過手了,這圈子十年早就更新換代了好多人,以至於帝都的名流圈早就忘了還有這麼個人。
薄厲的黑色皮鞋又在李江天的手上狠狠的又碾了幾下,他疼得要死,卻咬著牙忍著疼痛,不敢動彈分毫。
薄厲笑著點煙吸了一口,腳下再次加重了力道,李江天終於疼哭了:“哥!你快幫幫我,我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今天領我來的是唐夫人,她也沒說唐文婧和薄大少還有聯係!”
“哥我錯了,你快幫幫我,我以後都聽你的。”
見他吃夠了苦,李子晉這才走過來::“薄大少,這件事也是唐夫人出的麵,你就看在他情有可原的份上,高抬貴手一回吧。”
薄厲看了李子晉一眼,淡淡的將腳挪開。
李江天用沒受傷的手扶著吧台,強撐著站了起來。
“動她是哪隻手?”薄厲語氣冷淡,卻問的李江天心下一涼。
轉頭看了依舊不說話的李子晉一眼,咬牙將被踩的幾乎鮮血淋淋的手抬了起來。
今天算他倒黴,識人不明,大不了斷隻手買單。
薄厲走了過來,隻聽到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李江天再次慘叫出聲。
李子晉臉色有些難看,卻也隻是扶住了他。
薄厲將煙頭掐了:“文婧,你過來一下。”
唐文婧眉心皺了皺,往他的方向走了過去。
薄厲摟著她,麵色冷淡的開口道:“這是我的人,你今天看清楚了,回去給你們那一圈玩兒得凶的幾位少爺打聲招呼,以後誰不長眼,可別怪我下手太重。”
薄厲語氣平靜,說得話讓人生寒。
“好,我會打好招呼的,”李江天咬著牙應下。
薄厲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大公子今天辛苦了,多謝。”
“不必,我還得謝謝你。”
李子晉沒了平常的玩世不恭,隻淡淡回了句,這個弟弟一向任性慣了,他早就看不慣他身上那些惡習,奈何家裏人太慣著,今天讓他吃些苦頭也是活該。
唐文婧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今天的事,謝謝你。”
他剛才的那番話,算是對整個帝都的宣布了會罩著自己。
她覺得,對方似乎對她好得都有點過分了。
門再次被推開,祁風帶著蘇晚晚進了休息室,蘇晚晚今天倒不像個訂婚的人,穿著件純白色禮裙,臉色蒼白眼底卻帶著堅韌。
兩人出現的時間掐太好,唐文婧聯想到先前發生的事,心中已經明了。
“祁風,你倒是會拿我做算計。”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對不起了。”祁風扶著蘇晚晚,嘴上說著對不起,眼底卻沒什麼歉意。
唐文婧冷笑了聲,她朝祁風走了過去,下一秒,休息室傳出響亮的一巴掌,祁風偏過頭,感覺都聞到了嘴邊的血腥味。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她彪悍的這巴掌嚇了一跳,尤其是李子晉,他實在沒想到傳聞中癡迷祁風的唐大小姐居然是這種風格的。
唯有薄厲,眸底反而染上了笑意。
唐文婧麵色不改的收回手:“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再敢把算盤打到我頭上,就別怪我掀翻了你們祁家。”
“唐文婧,你做什麼?”蘇晚晚氣得臉都紅了。
“這是我自找的,沒事。”祁風拉著她的手,安撫了句。
他看著唐文婧說道:“以後祁家的事,不會再連累你。”
薄厲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唐文婧身上,語氣淡然,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以後離這些人遠點,沒幾個好東西。”
這番話算是把在場的其他男人都罵了一遍,但卻沒人敢吭聲。
誰讓說這話的是有名的閻王。
唐文婧讚同的點頭:“還好給你發了微信過去,不然今天......”
幸好她留了個心眼沒有喝林靈給她的那杯水。
這是她前世的習慣,她在娛樂圈待著,出去應酬那是常態,對於別人主動遞過來的水她一般都不喝。
薄厲當然明白唐文婧的意思,眼神閃過一絲危險:“不用擔心,以後想來也沒人敢算計你了。”
“你們關係真好“已經冷靜下來的蘇晚晚看著他們,主動開口打破場內奇怪的氛圍,她也沒想到,薄厲居然會護著已經解除婚約的唐文婧。
祁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底滿是厭惡:“李江天平常野慣了,也是該受點教訓了。”
要不是李江天,他也不會挨這一巴掌。
他看向李子晉:“你們家那群護犢子的沒鬧?”
“總得先送醫院“李子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冷笑一聲,祁風毫不留情的吐槽:“他仗著家裏慣著,去年才弄出一樁醜聞,你花了多少錢給他擺平了。”
屢教不改的東西,淨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在一起,沒事就整出這種丟人的事情,我要是你,這種弟弟早就打死丟出自家大門了!”
簡直丟人。
李子晉倒是習慣了,雙手一攤:“我沒少教訓,可惜如你所說,屢教不改。”
他也不怕幾人笑話,十分玩世不恭的語氣說:“你們也看見了,我家就我一個正常人類,我屬於基因突變。”
眾人:“......”
這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真丟人。
祁風無視李子晉不太好的臉色,冷笑一聲繼續吐槽:“就李老頭子他這性子,難得出了一個出色卻不變態的兒子。”
他因為挨的唐文婧那一巴掌,把氣都撒在了李家人身上:“就你弟弟這德行,趁早管著,不然遲早哪天人就沒了。”
她對李家那幾位也是敬而遠之的,當初她也遇見過一回李江天,上來就調戲。
“行了“李子晉轉身去了吧台,給自己調了杯酒,靠著吧台看著眾人,“我們這幾個,哪一個不是跟老子作對上位的?你們祁家沒繼承那筆遺產之前,不也靠著唐大小姐的錢維持體麵?”
李子晉冷笑,都是半斤八兩的,誰笑話誰啊。
祁風:“大家都是臭味相投,誰也別說誰。”
蘇晚晚聽見兩人的調侃哭笑不得,有些無奈:“你們真是......”
唐文婧休息好了,卻沒了什麼興致聽他們打嘴炮,看著李子晉眼神淡得很:“李大公子,我比較想知道,你弟弟借誰的膽子,居然在宴會上就敢用強。”
唐文婧冷靜後也想明白了,張煙最多是想讓他們兩人單獨相處一會,她怎麼也不會在宴會上就讓李家的人對自己女兒動手,這和老鴇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