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雅琳沉默了,養父母其實對她還是挺不錯的,並沒有在她麵前提及童養媳的事兒。
但是養父母的兒子卻不知道從哪聽到了這個詞,小時候就總是跟她爭搶零食和玩具,像個被寵壞的小皇帝,驕橫跋扈,從來沒把她當做姐姐。
長大後更是時不時的背著父母對她動手動腳,似乎把她當成了內定的媳婦一樣。
這種事她又不好跟養父母說,隻能默默忍受。
可惜張天賜忍不了,見二姐過的日子似乎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好,他輕蔑的望了羅明浩一眼,反問道:“這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童養媳?還有,是誰給你的膽子打我二姐?”
“不是,你踏馬到底是誰啊?我管我媳婦用的著你指手畫腳?”羅明浩囂張的走上前問道:“給你十秒鐘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讓下麵的警察抓你!”
趁著此時民警還在樓下忙碌,羅明浩的底氣相當足。
張天賜抬手就準備揍他,卻被候雅琳死死拉住,咬著唇向他搖了搖頭。
看得出來,她對養父母還是很有感情的,但是這跟張天賜有什麼關係!
別人欺負他二姐,這事兒就沒完!
張天賜微笑著安撫道:“二姐你別怕,這事兒交給我!”
說完猛地一腳又踹向了羅明浩,再次把他踹到了牆角,並走過去一腳踩在了他的胸口,怒斥道:“你小子敢欺負我姐是吧?以前打過她沒有!”
候雅琳哭著央求道:“天賜,求你別這樣,他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弟弟呀......”
“不!他不配!你隻能有我一個弟弟!”張天賜霸道的打斷,俯下身單手抓住羅明浩的衣領,就把他釘在了牆上!
隨後,右手暗暗運起真氣,快速在羅永浩的身上六處大穴拍了幾下,這才鬆開左手,把他扔在了地上。
羅明浩被連踹兩腳,肚子疼的隻能像個蝦米一樣弓著腰,他想罵人,想叫警察,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居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喉嚨裏就像被什麼東西死死卡住了一般,哪怕拚盡全力,也隻能發出啊啊啊的幾個音節!
正當他準備爬起來去外麵搬救兵時,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他駭然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居然動不了,隻有腦袋能小幅度轉動......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麵前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看到羅明浩目光驚悚的望向張天賜,喉嚨裏不斷發出啊啊啊的音節,很快候雅琳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她拉著張天賜的胳膊,驚慌問道:“小弟,你把他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廢了他的四肢和聲帶而已,下半輩子他隻能躺在床上了。”
聽到這話,候雅琳急了:“可他畢竟是我養父母唯一的兒子啊。”
張天賜笑了笑:“你隻是欠你養父母的一點養育之恩,又不欠他的,他憑什麼打你?如果你養父母找你麻煩,盡管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兒子交易成這樣,估計當爹媽的也好不到哪去,說不定真和那小子想的一樣,把二姐養大當童養媳呢。
候雅琳慘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小弟,你不能這樣做,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我不能......”
“行了,別說了,大不了咱把這二十年的撫養費還給他們,從此兩清!”
張天賜見不得自己的二姐被人欺負,更不想她以後成為那個傻子的老婆,一言不合就被打,這種事情他必須阻止。
甚至他暗暗猜測,剛才二姐跟自己說的那些,也未必就是全部,說不定那對夫妻對她也沒好到哪去。
他見候雅琳臉色不太好,上前拎起羅明浩,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他扔出了辦公室,咚的一聲關上了門。
眼不見為淨!
“二姐,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這次出山,就是來尋找你和其他六個姐姐的,在我這裏,容不得你們受半點委屈,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
當年孤兒院發生大火的時候,七個姐姐把他護在最裏麵,平時也是對他百般嗬護,現在他長大了,學了一身本事,也是時候報答她們了。
候雅琳無奈點了點頭,其實她也早就受夠了羅明浩的騷擾,隻是念在養父母的撫育之恩上,一直不願意跟他們挑明這事。
再加上剛才小弟那番話,讓她十分感動,所以她決定還是站在張天賜這邊,一切都聽他的安排。
“好,我都聽你的。”候雅琳低聲說道。
樓下的民警已經初步完成了案情梳理,隻是有好幾個不明白的地方,需要詢問當事人張天賜,否則案情報告根本沒法寫。
高所首帶著一名女警來到八樓,忽然看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外躺著一個人,便上前詢問他怎麼了。
羅明浩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急的額頭青筋凸起,隻好用口型不斷暗示,自己需要紙和筆。
高所首猜了半天,總算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把做筆錄的本子和筆遞給了他。
羅明浩用嘴叼著筆,艱難的把自己被張天賜扔出來之前發生的事寫了下來。
字跡歪歪扭扭,但高所首依稀能辨認出來,看完羅明浩的講述後,頓時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個叫張天賜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擁有如此多怪異的本事?
看著羅明浩寫在最後,要求把他爸媽喊來的字樣,以及附帶的電話號碼,高所首吩咐身邊的女警幫羅明浩打電話,自己敲門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