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映入眼簾的那張臉可真是太熟悉了,自從他們小少爺出事之後,荊川的照片在整個周家可是人手一份。
幾乎所有人都將這張臉,牢牢地記在了腦海中。
短暫的失神之後,是深深的詫異。
他還敢來,可真是不怕死啊。
荊川看著周正德,麵無表情地說道:“是你找我?”
“你就是荊川,很好,你總算是出現了......”
周正德早就把荊川恨得牙癢癢。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周正德慢條斯理地在沙發上坐下,斜倪著荊川道:“行!你先滾過來跪下,如果跪得我滿意,我可以考慮多留你幾日好活。”
荊川聞言,頓時笑了!
跪他?
這天上地下,怕是還沒有人能受得起他的一跪!
荊川上前幾步,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就向周正德臉上潑了過去:“現在醒了嗎?”
轟!
所有人驚了!
這荊川莫不是瘋了,他怎麼敢對周正德出手?
他難道看不到周圍站著的那麼多周家人嗎?
“荊川!”
周正德的怒火一下子竄到了頂點,他在江淮市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尊的從來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信條,沒有人敢在他麵前說一個不字!
可這個荊川,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潑了他一臉茶水,這是對她赤果果的挑釁!
若是不殺他,難解他心頭之恨!
“小子,你真是嫌命長啊,今天我就要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周正德狠辣無比大喊道:“都給我上,抓住他!”
隨著周正德一聲令下,一眾保鏢魚貫而出,頃刻之間便將荊川重重包圍。
雖對方人多勢眾,但獨自站在包圍圈內的荊川,卻是麵不改色。
他完全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裏,目光仍舊鎖著周正德,不急不緩地說道:“既然清醒了,那就好好聽我把話說完。”
“我現在暫時不想動殺戮,希望所有的恩怨到今天為止,不要再讓你的人來叨擾林家。”
誰都沒想到,荊川竟然以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跟周正德提起了要求!
那些原本嚴陣以待的保鏢,頓時泄了一半精神。
這就是個不知所謂的傻子,在周家的地盤上威脅周正德?
哈哈!
可笑至極!
周正德更是怒極反笑:“嗬嗬,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荊川眼眸微抬,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我不介意將周家從江淮除名。”
整個周家瞬時變得鴉雀無聲!
一秒!
兩秒!
三秒!
足足過了十多秒,那些保鏢再也克製不住內心的笑意,哄堂大笑起來。
“他剛剛說什麼?要將我們周家除名?”
“哈哈,這是哪裏跑出來的神經病?也太能吹了吧!”
周家幾個直係家屬前仆後仰的笑倒在了沙發上:“哈哈哈,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不怕死的人!”
“還以為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愣頭青,虧得二爺還請來武道高手對付他,這簡直就是浪費嘛!”
要知道,周正德讓周二爺不僅將手下的那幫護衛全都招了回來,還請來了武道高手,就是準備給他兒子報仇,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這種滿口大話的角色,他們不免有些遺憾。
這不就是殺雞用牛牛刀麼!
整個周家在荊川的話後鬧作了一團。
但荊川卻絲毫不以為意,他要說的已經說完,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轉身向外走去。
“攔住他,生死勿論。”
周正德一聲令下,屋內的保鏢頓時一擁而上。
可來得快,去得更快。
“啊!”
“哎喲!”
慘叫聲接連響起,眾人都沒有人看到荊川是怎麼出手,那些保鏢就已經一個個倒飛了出去。
“原來是個練家子?!”
周正德麵色一肅,難怪這小子敢動自己兒子,還敢來周家叫囂。
不過,他擺出這麼大陣勢,就是為了對付荊川,今天要是讓荊川就這麼安然離開了,他周家的臉還要往哪裏擱!
周正德轉過身,對一個玄衣老者無比恭敬地說道:“楊老,還請您出手,幫我拿下這賊子!”
“好!”
一直穩坐如山的玄衣老者眼眸一抬,頓時一股磅礴的氣勢,從他身上爆發了出來,讓在場眾人無不感到渾身一窒。
“小子,你太年輕了,不要以為有點武功底子就可以肆意妄為,要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
楊老一聲冷笑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淩空而起,如老鷹展翅一般向荊川撲了過去,驟然揮起一掌,掌風淩厲。
楊老這一掌硬氣功,四十年的功夫,開磚劈石斷水流,霸道無比。
有人曾看到楊老一掌劈斷一顆碗口粗的樹,若是劈在人身上,必定要碎骨斷筋。
眼見他距離荊川已不足一米,突然一聲清喝從荊川的口中響起。
“滾!”
話音落下,一道如實質的氣勁從荊川身上迸發開來,眨眼間那玄衣老者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牆壁上才堪堪停下,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別說傷到荊川,就連他的衣服邊角都沒有碰到!
“楊老!”
周正德一臉發懵,這,這是怎麼回事?
花了大價錢專門請來坐鎮的楊老,竟然不是荊川的一招之敵!
然而荊川卻是連看都沒看那楊老一眼,漫步走了出去。
周正德頓時惱羞成怒,對還在發愣的周家眾人大喊道:“還不快去追!”
“慢著!”
玄衣老者伸手攔住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