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水的故事水的故事
弗裏德裏希

第一章 水的故事

(原文最早刊登在半月刊《衝鋒者》2106年12月下期第45頁,作者弗裏德裏希 穆勒,施瓦茨堡理工大學預測學院的教授,施瓦茨尼亞省,施瓦茨堡市)

今日我們稱之為伊斯特省(Ist)和莫利亞省(Mollia)的這片土地,其在一千年前的景色和現在截然不同。施瓦茨河蜿蜒流入伊斯特海,它時而含蓄,時而泛濫,因此成為了生活在此的各個民族的神話的組成部分。當時在這片土地上生活著三支互相影響但又略微不同的勢力:主要以漁業和商業貿易為生的伊斯特人(Istte);以漁獵為主,簡單耕種為輔的莫特人(Muette),最後是我們所熟知的費耶人的祖先,以農耕為主的弗裏登人(Vradir)。

最早對命運感興趣的是沿海的伊斯特人,由於生產實踐的需要,星象學被他們高度重視,這表現為他們基於此創造了一套神係。現在考古學根據文物上的裝飾畫和伊斯特文獻推測,那些有預測氣象和突發事件的人,逐漸成為了伊斯特人城邦的領袖。費耶人在11世紀編纂的《伊斯特史》裏提到過一個這樣的故事:

“海洋之神何時展現他的仁慈,何時發泄他的憤怒,將以密令的方式告知喀拉。智慧的喀拉憑借他的膽識和權威,告訴諸伊斯特人何時應當獻祭,何時應當受難,於是伊斯特海五十年內都風平浪靜。”

喀拉(Kharar)是一位賢明的領袖,但是他的兒子遠不如他自己,於是一些有野心的貴族著手研究神諭和它背後的規律。從研究方向來看,這些人大致分成兩派,一派主要研究航海知識,氣象學,方向學,比如著名的祭司卡塔裏亞曾炫耀,他的家族兩百五十艘商船,沒有一艘船經曆過風暴,因為神靈感動於他的虔誠,特意不讓他的船遭遇風暴;而另一派則開始研究預測學,希望通過用酒和蘑菇進入一種“無我”的境界來接觸神的啟示,希望知道來年的土地產量是否有變化,神靈的恩賜何時降臨,曾在施坦尼亞森林之戰打敗弗裏登人的名將德拉克利奧有一則傳說,其女將一鈍鐮刀拋向天空,落地時刀鋒指向一株蒲桃樹,來年晚夏蒲桃結實大如蘋果,其女食畢三月以內懷孕。盡管這兩撥人研究的事物不太相同,但星象學是兩者功統需要研究的科目,前者需要用其確定方向,後組合需要用其確定播種和收獲的時間。如今費耶語中關於星象和氣候的詞彙,其詞源基本都來自舊伊斯特語。

預測學在此時還是一門基於氣象學和星象學的規律,一些結論還停留在比較初始的階段,但他此時已經出現了,這便是開端。而兩派貴族在圍繞城邦政權的爭奪戰中不斷消耗城邦的實力。喀拉死後,他的兒子立刻被流放了,接下來幾個生命短暫的領袖並沒有重視這一點,最後伊斯特聯盟破裂,諸城邦陷入戰爭之中,而東部德弗裏登王國便坐收漁翁之利。伊斯特於是並入弗裏登王國。當時的康拉德一世 馮 施瓦茨作為弗裏登的國王,在軍事勝利後開始著手推行文化同化政策。而伊斯特一些文化精英,他們不願放棄原有的文化和信仰,被弗裏登王國居民流放至北方的弗依森林。

此時的莫特人,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從弗裏登傳過來的農耕和曆法知識,但在經濟結構上保留著漁獵傳統。這些伊斯特精英來到這裏,很快便深刻地影響了莫特人。在莫特人為數不多的文獻中,常常出現一個稱號“卡卡拉(Cacara)”,這個詞在伊斯特語中是“人們”,但是在莫特語中代表領袖的意思。曆史學界猜測,卡卡拉有可能是一位在9世紀被流放到弗依森林地伊斯特精英。正是因為這些流亡的貴族,莫特人獲得了大量伊斯特知識,這其中就包括星象和預測學。一位“卡卡拉”在這方麵做出了重大貢獻,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為莫特文獻中隻是稱呼他為“第六個卡卡拉”,被稱作無名之王。他最大的貢獻是將星象和預測學統一起來,建立起了以出生時間和地點為基礎的命運預測方法。盡管真正意義上的預測學才剛剛起步,但“第六個卡卡拉”已經可以做到預測孩子是否可以成年,部落民將以何種形式迎接死亡。如果他止步於此或許他隻是一個優秀的學者,但接下來他做了一些更有挑戰性的事。他為莫特人創造了文字,記錄了之前的莫特民族的神話傳說和曆史《世界的開端》。並基於此創立了水神崇拜儀式和一套完整的新世界觀,構建幾個部落間的族群認同。

按照《世界的開端》中的記載,莫特人早期崇拜各種神祗,主張萬物有靈。但最後大先知,第六個卡卡拉,幫助他們真正認識了這個世界。世界是真神,即命運之神創造的,命運之神創造了其他的神祗來幫助他管理世界,而這些被創造出來的神祗則創造了各式各樣的生命幫命運之神來管理世界。命運之神掌握“絕對規律”,任何生命和神祗,包括他自己,也要服從絕對規律。書上是這樣表述的:

“......真神創造了絕對的,至一的,神聖的規則,這些規則刻印在金箔之上,裝為金箔之書,被整齊置於在命運水池之中,將永世不變。真神對水池下跪,其他神祗見狀,紛紛朝著水池的方向匍匐以頭貼地......”

而考慮到他們生活在沼澤和林中空地,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他們認為包括星星,火焰,太陽等世間萬物都是水做的,所以“水神”被當作命運之神的實體。最後成為了他們祭祀的唯一的神。“水神”這個名詞在費耶語中被稱作“lo”,而在古典費耶語中沒有對應的詞彙,但和費耶語的“vas”(水)相去甚遠,因此一些語言學家猜測,這個單詞詞源可能來源於莫特語。

水神沒有固定的形象,因為卡卡拉認為水沒有固定的顏色和形狀。一些關於水神的偶像和畫作可能是15世紀以後的藝術家們對古典素材的再加工。事實上莫特人根本就沒有描述過水神的具體樣貌。但幾乎每次提及他總是會提到他隨身的幾樣信物,這些信物在祭祀中也是必須的,最常見的便是浸濕的鹿皮和雙頭魚骨梳。作為命運之神的實體但水神不隻是掌控河流,他更掌控每個人的命運,但是命運之神也需要用絕對規律來安排人的命運。根據弗裏登人的文獻,在一些11世紀晚期的報告裏麵,提及莫特人將水神奉為命運之神。記錄中一位莫特老人的話被弗裏登修士記錄下來了:

“水神總是會給予每個生命以不同的選擇,對人而言,它會限定你的命運,而作為個人,正如三角洲一樣,你必定會麵對水神為你設置的分叉口,但你具體走哪裏則完全是你的事。”

如果翻閱同時代莫特人的文獻,我們不難發現,不同於瓦倫尼亞人對單一真神的狂熱崇拜,也不同於奧施肯人的完全實用主義態度,莫特人將命運和人的積極自主性結合起來。在11世紀的文獻中,莫特人的書籍反複闡述一個這樣的道理,即命運不是唯一的,它擁有多個可能的選項,也就是“可能的路”,這些選項都伴隨著或高或低的成本,而選擇其中一個則被視作放棄其他。因此在莫特的世界觀下,一個人完美的一生就是在他的生命中選擇一條較好的道路並順利地迎接死亡。而每一次詢問命運的分叉則需要一些儀式,這些儀式被稱作“真神的許可”。

這些儀式被詳細記錄在了書麵上,但在一千年間這些文獻大多散佚了,隻有少部分的殘本留存至今,因而讓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得知部分具體細節:例如獻祭的祭品通常是溺死的動物,有時候也會獻祭溺死的人;儀式現場必須要有魚骨梳子和濕獸皮,但二者不可以同時出現;祭祀時必須赤身等等。

考慮到衝突和混亂是當時諸多小王國的常態,因此我們應當要感謝德 費勒,作為費耶人(Fille)第一位國王,不同於弗裏登的貴族們,無名者德 費勒(de Fhelle)具有兼聽則明的品質(他沒有名字,後世隻知道他的姓氏),他出生於兩個文化的交界處,正因如此,他能整合莫特人和弗裏登人。他保留莫特人的文獻的同時,指派了幾位弗裏登修士將莫特人的故事記錄並保存了下來。後續費勒家族的幾位國王都繼承了這個思路,而在此過程中,莫特人逐漸被同化成為了費耶民族的一部分。

在此過程中,莫特人的命運思想與弗裏登的曆法知識結合,在幾位費耶文學家的努力下,逐漸形成了現代的命運預測模型。在13世紀,命運預測作為服務業首次進入弗裏登,費耶最早的卜館出現在1226年的施瓦茨堡,但基本上隻服務於貴族,做這個生意的人被稱為“命運販子”。到14世紀,一些經濟條件較好的普通市民也加入了預測大軍,但仍有很多人深受江湖騙子之擾,甚至還出現了通過命運預測進行詐騙的團夥。一部創作於1399年的戲劇《明天》(demain)就是諷刺這種情況,雅思寧(Asling)不相信命運,他被預測會有一個兒子,但是他拒絕和妻子安娜麗婭(Annalia)同房,希望打破命運,命運販子告訴他的妻子如果違背命運之神的安排會有重罪降下,但隻要和他睡一覺便可以緩解災禍。安娜麗婭最後隻得屈從,雅思寧得知此事大怒,遂殺死命運販子,轉而霸占了他的妻子,而命運販子的妻子為雅思寧生下了一個兒子。其中在當時雅思寧質問命運販子的橋段在當時的人看來是一個經典的笑話:

雅思寧:你有預測不到的事情麼?

命運販子:這不可能,都是上知兩百年,下知兩百年。

雅思寧:你知道你何時赴死麼?

命運販子:這我可不想去算,畢竟沒人花錢買這個答案。

雅思寧:我告訴你,是現在。(雅思寧上前捅死命運販子,其倒地後收刀)看吧,可憐的人啊,用一條命的代價知道了他的命運。

一些巧舌如簧民間的騙子在後來滲透到了上層貴族之中,竟然也影響到了一些貴族的行為。海因裏希四世 馮 瓦拉(Friedrich von Valle)被命運販子告知他將在未來有一個“被標記的”兒子,即使他什麼都不做,瓦拉家都有家破人亡的風險。海因裏希的第六個孩子施維林(Schwerin),在出生時便帶著胎記,長子康拉德(Konrad)立刻提到了這個預言,於是海因裏希思考了幾天後斷絕了和施維林的父子關係,把他送到奧施肯格拉勒(Gerale de Auschekons)修道院去生活。後來根據猜測,這個命運販子很可能是海因裏希的長子康拉德請的騙子而已。但不管怎樣,預言實現了,施維林長大以後投奔了瓦倫尼亞人,成為了一名將軍,而後領導了數次對費耶人的入侵,而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死在了瓦倫尼亞炮火下。但這件事直到施維林死後五十年才被曆史學家發現。

不管怎樣,在這段時間內,費耶的正統修會對預測學的態度相當曖昧,德 費勒留下的寬容思潮加之費耶王國相對封閉的環境,使得費耶能更少地被宗教勢力掣肘。一方麵無論是海因裏希堡主教,還是瓦倫尼斯主教都聲稱預測學是異端,但另一方麵讓費耶王國放棄他自己的傳統幾乎不可能,任何費耶的統治者如果上台公開接受修會的一神教,拋棄水神,那他將會被喜好預測的人民推翻,比如理查 德 費勒(Richard de Fhelle)隻當了12天國王,費耶暴民在施瓦茨堡暴動,他倉皇逃亡施坦尼亞,而後人民擁立他的弟弟路易 德 費勒當費耶國王(Louis de Fhelle)。

我們不知道施維林在活著的時候是否知道他的身世,但可以肯定的是施維林本人非常反感預測,他畢竟成長於修道院,又供職於濃厚一神教傳統的瓦倫尼亞。1545年施維林攻破貝佳斯(Begas)時,讓士兵把全城的命運販子拉到中央廣場,以間諜罪的名義把他們全都處決了,並搜集全城的異教典籍將他們統統燒毀,接下來的三年裏,在費耶的各大城市:施瓦茨堡,瓦倫茨,卡拉卡利,他都這麼做了。預測學在此時遭受巨大的打擊。

接下來的幾個世紀,費耶的學者都致力於重新發現古籍,並為他們做注解。隨著時代的進步,自然科學的發展和義務教育的普及,本就遭受了重大打擊的預測學在民間基本消失了,讖言成了文化精英在沙龍中的遊戲。在革命前夜,命運預測幾乎隻存在於貴族俱樂部的沙龍裏,其中不乏一些激進者為了探究神秘學,嘗試同真神進行直接的接觸,複現曾經莫特人的儀式。著名的柏茨女大公 安娜塔西亞 馮 克林根堡-柏茨(Annatasia von Kleigburg-Beurtz)是19世紀費耶著名的文學家,曆史學家和語言學家,她大約在1850年左右創辦了“脫水俱樂部”。據一些資料稱稱她舉辦過多次這種儀式。俱樂部的信徒物色那些被判死刑的政治犯,多半是斧頭黨人,把他們在儀式中溺死獻祭真神。但可以肯定的是,安娜塔西亞最後是在施瓦茨河結束自己生命的,她被人發現赤身地溺死在施瓦茨河邊,手裏攥著一把魚骨頭,這更增加了民間的猜測。俱樂部的人則暗示她已經見到了命運之神,並成為了真神創造的眾多神祗中的一個。然而在現在我們可以肯定,他們多多少少犯了一些錯誤,因為所有的神秘學者都沒有預測到混亂和變革的時代已經到來。

當路德維希逃往瓦倫尼斯時,情況發生了變化。護國公弗裏德裏希查封了幾乎能找到的所有的的預測學出版物和預測館,他需要把所有人動員起來進行生產和戰爭,而不是讓上流社會關注個人的命運幾何。但在私下,大護國公弗裏德裏希 馮 克林根堡是一位神秘學愛好者,在一些軍官的回憶錄中曾經提到過,護國公在第二次春季戰爭前進行了預測和占卜,作為戰爭的參考。

貴族被消滅了,但預測學卻沒有停止發展。盡管預測早已不再流行,護國公還是在隱藏條件下資助研究。瓦倫茨伯爵史特勞賓 馮 施瓦茨(Straubin von Schwarz)原本應當被處決,但是弗裏德裏希重視他的才能便保下了他,他化名為艾爾 施密特(Ale Schmidt)並被安排進入了克拉夫岑大學的國家考古小組。他們在莫利亞省的考古發掘活動發現了一些15世紀的文獻,找到了曾經被燒毀的資料。接著,施密特從古人的文獻中重新找到了費耶人對命運預測算法。而後這項發現引起了弗裏德裏希高度重視,有一套基於出生情況的複雜算法。現在費耶的教授們已經完全理解並改進了他們的預測方法,使得它更能適合於應用。他修正了流行於19世紀的觀點,即重點並不在儀式,而是儀式中的一種特殊算法。

但弗裏德裏希的興趣決不止步於此,在他的努力下,他將搜捕了一些民間的專家。然後允許施密特成立新的預測學小組,這個小組最後發展成為了施瓦茨堡理工大學隱藏的預測專業,他被掛靠在密碼學專業下麵,但編製和學生學籍都是秘密的,他們也不在城市裏教學和研究,而在瓦倫茨山區的某個軍事基地。

弗裏德裏希的繼任者,海因裏希,繼承了他的思路。從1905年開始國家製定了全國嬰兒檔案。國家因而掌控了全國的嬰兒出生情況。由於來自瓦倫尼亞的威脅,在此期間國家一直處於戰時管製,因此每個公民的人生軌跡都能得到有效地記錄,這使得國家長期跟蹤公民的命運成為可能。預測學院掌握了大量命運的記錄,在古代神秘學文獻基礎上歸納出了更龐大但條理清晰的規律集,接著他們將古代算法和情報機構的信息建立了多類關係模型,這些都是過去幾個世紀沒有人做到的。

隻是到這裏,預測學的應用也隻是預測某個人的人生軌跡,並提出可能的建議。1932年,費耶的權力中心,首都伯茨的施瓦茨尼亞宮被斧頭黨人安放的炸彈多開了一扇門,這次爆炸炸死了親衛隊幾個士兵,炸傷了幾個部長和奧施肯商會的代表團成員。海因裏希因為機緣巧合沒有在那條走廊,他在爆炸前兩分鐘去了廁所。這次爆炸讓海因裏希大為光火,但很快他想到了解決方法,在連夜和預測學院的幾位教授進行開會討論後,海因裏希做出了建立帝國控製部(Ministre des Kontrolles )的決定。這標誌著費耶的黑暗時代來臨了,國家成立了康托利昂委員會(Komitee de Kontrollieren),在海因裏希的督促下,費耶在27年內建立起一個中樞計算機,接著他們把八千六百萬費耶公民的命運信息輸入了委員會係統,並聯網了全國的基礎設施。費耶是施瓦茨大陸上最早也是唯一一個實現了全體公民統一聯網的。計算機將會從他的出生地點,出生時間,長相等等參數,判斷一個人的叛國的傾向。這曾經是一個都市傳說,認為那些被計算機圈定的,可能有叛國傾向的人,會由秘密警察逮捕,精心改造或是就地槍決取決於他的叛國傾向是否嚴重。但事實上,海因裏希曾經說過:“盡管我們指導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因此先天的不公平市一定存在的,但是要在國家和社會的幫助下,彌補那些先天命運不佳地人,使每一個費耶人過上美好的生活。”

也就是從那時起,控製部變成一個安全民生部門,他們有時候會委托警察體係去拯救那些被預測最近會自殺的人,後來他們同就業部達成了某種合作為畢業生們安排工作製訂參考。控製部和民政部也達成了協議,他們負責為單身費耶公民推薦配偶,以及預測婚姻。在此時控製部和預測學在此時已經基本上變成了如今我們所熟知的樣子。經過數百年的發展,隨著費耶統一了整片大陸,所有的的人都處在控製部的關懷下了。

在最近,控製部再次被重組了,並解密了許多此方麵的機密檔案,神秘學也不再被視作軍事機密,你可以在幾所大學找到預測學的選修課,費耶國家出版社也出版了一些自學教材。公民可以通過預約向控製部查詢自己的命運信息,並獲得相應的建議和未來規劃,整個過程的開銷不超過四十弗洛林。

施瓦茨河一直靜靜流淌著,它見證了這一千多年的曆史。或許水神早就知道了今天的一切,幸運的是,現在這個時代是我們有史以來麵臨岔路最多,命運最多可能的年代,這才是真正的屬於我們的自由。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