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思索了一瞬,急忙看向真武玉鑒。
一行行字出現在張可腦海裏。
“姓名:張可。”
“實力:未入道。”
“道韻:37年。”
“功德點:17950。”
“商城:一階段。”
“任務①:消滅飛屍,獎勵道韻30年。”
“任務②:恐怖複蘇第二次潮汐噴湧前,護衛金陵不滅,並為一百人開悟!(1/100)。獎勵:道韻50年,天師佛塵1*。”
一眼看完。
道韻變成了三十七年,顯然是吸收了房梁裏的道韻,為自己增加了十二年的修為。
而功德點則是恐怖的接近一萬八。
“呼......”張可屬實被震驚了一下,可仔細一算布陣的材料,張可那一點興奮立刻就消失了。
此時搖搖欲墜的古樓,隨著惡靈和冤魂的消散,也開始慢慢風化和倒塌。
拿起道家法尺,張可直接轉身下樓。
不多時。
張可走下來看見了目光虔誠的武靖,以及滿是尊敬,但眼神掩蓋不住悲傷的徐彪。
往地上看了一眼。
張可就明白了。
地上躺著兩個人,已經沒有了呼吸,其中一個叫做陳海的是肺部給什麼東西刺穿了,硬生生憋死的。
而周偉則是雙眼暴血,那是被嚇破了膽子。
幾步走近。
“對不起。”
徐彪突然低下了頭。
“為何說對不起?”張可本以為徐彪會憤怒會哭泣。
可沒想到,徐彪居然是對自己道歉。
“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第一時間扭斷徐強的脖子,那樣陳海也不會......”徐彪攥著拳頭。
之前徐強衝過來,就是用玻璃刺穿了陳海的肺葉,隻不過當時誰都自身難保,陳海也沒有主動說。
到後麵被鬼影壓著的時候,陳海就是硬生生的被憋死了。
“你不用說對不起,現在隻是一個開始,未來,死亡會是現在的無數倍,而死亡名單上,你我都不例外。”
張可拍了拍徐彪的肩膀,轉身向樓外走去。
身後。
徐彪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在聽到張可這話的時候,徐彪隱約間在張可眼中看見了屍山屍海一般。
唯有經曆過的人,才能如此平淡的說出這話啊。
同時轉念一想。
若是這種東西大麵積的席卷,普通人根本反抗能力。
“呼......”
徐彪深吸了一口氣,彎下腰扛起陳海的屍體,武靖則是背起了周偉。
二人前後腳剛走出古樓。
“轟!”
古樓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不遠處。
幾人坐在地上等著車來接。
不知不覺等到天亮時,古樓的殘骸在陽光下,仿佛泡影一般褪去了最後一絲陰沉。
天色微亮。
基地門口。
“張先生。”陳飛宇親自來迎接,看得出來也是一晚上沒睡。
“給我安排一個房間。”張可低聲道。
聞聲,陳飛宇急忙點了點頭,也沒多問。
到了陳飛宇這個層次的人,慌亂和著急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臉上,此時張可回來了,就代表著局勢還在掌握中。
隨著給張可安排好房間。
會議室內。
徐彪麵色沉重的站在一旁,陳飛宇也是搖了搖頭。
“陳海和周偉家裏按照烈士待遇,我會想辦法通知軍部出麵的,必要的保密你懂得。”陳飛宇道。
“我知道。”徐彪站的筆直,目光重新恢複了銳利。
“嗯。”
陳飛宇疲憊的伸出手扶著額頭。
短短一天多的時間,基地內死了三個人。
外出的幾人還是跟著張可的,也犧牲了兩個。
特別是這種當著自己的眼睛造成的死亡,才是最震撼的。
這也讓陳飛宇意識到了。
即將到來的洪流,將會有多麼的洶湧。
而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張可!
“對了,張先生之前曾說武靖?”陳飛宇突然想起了武靖。
“武靖可以看見一些我們看不見的東西,這與張先生有關。”徐彪立刻會意說道。
聞聲,陳飛宇眉頭微微一揚。
“叫武靖多和張先生接觸,另外......”
陳飛宇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這事得自己去問。
“先下去吧。”
“是。”徐彪點了點頭,旋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電子筆,這裏麵是他們出發到回來的所有視頻紀錄。
雖然背後的人可能早就有透過直播看見了,但備份都是作為以防萬一的。
事實上,陳飛宇在看見這電子筆的時候眼睛頓時就亮了,因為他們在會議室內看見的畫麵,在徐彪等人進入古樓後就徹底斷了。
“去休息吧。”陳飛宇盡可能的平靜說道。
隨著徐彪離開。
門外,之前那個中年男子帶著兩個鐵血漢子走了進來。
而陳飛宇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旋即轉身打開了一個樣式怪異的電腦,在接通視頻後,牆壁上折射出了一個投影。
從視頻畫麵裏能看得出來,那是一間恢弘的議事廳。
半分鐘後。
投影畫麵裏出現了一個個人影,並依次落座。
“管理。”
陳飛宇立刻站了起來,麵色肅然。
一旁,中年男子在看到投影裏出現的人時,也是低下頭微微鞠躬,樣子很是尊敬。
“播放視頻吧。”
視頻會議裏,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是!”
陳飛宇轉身將電子筆插在了電腦上。
一連兩個小時。
會議室內鴉雀無聲,唯有視頻內的尖叫聲和慌亂聲。
直到看完。
“你們怎麼看?”
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陳飛宇立刻開口道:“目前已知的不管是那古屍還是古樓,都有一個共性,首先就是類似磁場的結構讓我們所有探查手段都無法捕捉,其次還有一個共性就在於精神控製,我們已經有人失控了,還不僅僅一個。”
陳飛宇麵色凝重。
“若是他們這些意誌堅定的人都抵擋不住,普通人,必定淪陷,人類,到了最危急的關頭。”
這話一出,那兩個鐵血漢子都是呼吸沉了沉。
“陳河,你呢。”威嚴的聲音響起。
陳飛宇身旁,那個中年男子正是陳河,此時毫不猶豫的開口道:“張可能解決這一係列的問題,隻要能從他嘴裏挖出解決的辦法。
任何東西的可怕都在於不了解,滲透,剖析,直到最終解決。”
陳河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自信,繼續道:“再危急的關頭,都不再是問題。”
“你!”陳飛宇聽到這話,氣的滿臉通紅。
“陳河,你不要搞錯了事情的本質,現在是時間留給我們的不多了,我們需要做的有一個了解的人帶領我們抵擋未知的恐懼。
而不是我們妄想去搶過來,然後自己研究,這裏麵充滿了太多的不可控因素,我們要從大局來看啊!”
“哼。”
陳河冷然一笑,傲然道:“沒有什麼大局不大局,換言之,你是要我們把所有的希望全部交給一個毛頭小子?我隻信奉一點,拿捏在自己手裏的才是最安穩的。
況且我就不信真的到了這麼危險的時候了,偌大的金陵,人口上千萬,現在算起來也才兩起事件,我們是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的!”
而這時候。
“事實上,各位,局勢現在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嚴峻的多啊!”視頻畫麵裏,又一道唏噓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