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所有人朝門口看去。
隻見陸夜白就站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眉梢輕揚,淡若琉璃的目光中又透著一抹深沉,別有深意的看著唐言溪。
羅曼心中一驚,不知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她正要走過去,隻見那一道冷淡的目光掃過殷若愚,冷然道:“陸氏集團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菜市場?你這總監趁早別當了!”
說完,他轉身離去。
殷若愚丟給唐言溪一句:“這裏交給你了。”
緊接著,他追上了陸夜白的腳步。
隻見他也不著急,慢悠悠的道:“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我看這位唐小姐就很不錯,詞是她寫,曲是她作,不如演唱也交給她?陸總意下如何?”
“讓向晚去套套她的話,看她是不是真的想登台演唱。”
“季向晚?”殷若愚反射性的一個激靈,想都不想的搖頭:
“那女人什麼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不是光明正大的事,您命令她都不一定聽,何況是我?”
“那是你的問題。”
殷若愚:“......”
這是什麼情況?
陸夜白難得看好一個人,接下來不就是揚名立萬的機會嗎?
為什麼陸夜白要多此一問?為什麼唐言溪還要考慮?為什麼還要季向晚去套話?
......
西洲園。
是唐南風為他們的新家起的名字。
他本來想隨便搞個到此一遊,陸西洲說太惡俗了。
唐南風歎息,“那就叫西洲園吧。”
“你以我的名字命名嗎?”陸西洲眼睛一亮,趴在唐南風身邊一臉壞笑的問:“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你是不是暗戀我?”
“你想多了。”
“那為什麼?”
唐南風從筆記本屏幕中抬起頭來,看著窗外日薄西山,臉上浮現一抹傷感:“因為,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大神,你怎麼了?”陸西洲從沒在他臉上見到過這樣傷感的神情,好像隨時都會離他而去。
唐南風沒說話。
吃過晚飯便回了房間。
陸西洲緊跟著他。
“兩個小家夥看起來,感情很好啊!”季向晚說。
唐言溪沒理會,盤著雙腿坐在沙發上,手裏翻閱著一本琴譜。
季向晚則啃著蘋果趴在旁邊看著她:“說真的,聽說你今天很威風啊,把音樂部門那群人好好的整治了一番,咱們的殷大總監和陸大總裁雙雙為你助陣,你接下來就等著名揚四海吧。”
“我的名還需要他陸氏來給我揚?”
“是,唐小姐威武!”季向晚沒好氣的道。
唐言溪沒搭理她。
客廳裏靜靜的播放著唐言溪今天下午的彈奏與歌唱,季向晚百聽不膩的感歎:“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殷若愚要照著你這個標準去找人,隻怕是找不來了。”
唐言溪:“......”
“話說,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想把你Helen的名氣再在北城更上一個台階?”季向晚好奇的問。
“我回來,隻是為了那件事,隻是為了找到那一夜的男人。”唐言溪合上書籍,幽幽的歎了口氣:
“何況你身處陸氏,北城最大的娛樂帝國,你難道不明白,公眾人物是非多,我怎麼能把我的孩子置於口舌之下,危險之中?”
她的臉上,浮現一抹淡淡的憂愁。
季向晚很少在她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卻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安慰她。
世間之情,無非是尋覓,是等待。
等一個不歸的人。
尋一個不愛的人。
命運又何曾善待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