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位大周最大的紈絝子弟跑來接繡球,賈絮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難道她就是這個命。
生來就是供權貴戲弄享樂的?
她咬著牙,咬破了嘴唇,眼睛一刻也不敢鬆懈盯著李漾。
好似李漾就是洪水猛獸,撲過來能將她盤剝吞噬的一幹二淨。
“你沒毛病吧?”
李漾憋不住,這美女是漂亮,可什麼毛病啊。
叫他上來一句話不說,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還嘴角流血了。
“你別過來!”
賈絮兒尖叫一聲,眼淚不爭氣的流下來。
她也不想叫李漾上來,是管家自作主張的。
那個惡少逼婚太緊,出此下策才會繡球招親,選中新郎,家中安排就是盡快完婚。
她不願意嫁給那惡少,也不願意嫁給聲名更不好的皇太子。
“太子殿下。”
賈絮兒噗通跪下來,“民女失禮,請您原諒,事出有因,民女......民女不能跟您成親。”
李漾滿腦子問號。
這女人想一出是一處。
本來他就是個看熱鬧的。
奈何老天跟他開玩笑,偏偏接到繡球。
還有徐武那個死肥豬打輔助,繡球丟都丟不出去。
“好啊。”
李漾還沒想要三妻四妾。
雖然賈絮兒也是難得美人兒。
眼下他連楊琪都沒搞定,也沒那份心思沾花惹草。
“啊?”
賈絮兒愣了一下,略微吃驚道:“皇太子殿下可是同意了?”
李漾點點頭,“同意,本來就是湊熱鬧,可沒想成為你的乘龍快婿,要是賈小姐沒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還有事情要辦。”
說完李漾離開。
這皇太子殿下不是京城第一紈絝子弟,為何如此輕鬆放過自己?
他說今天隻是來此湊熱鬧。
皇太子會缺少這種熱鬧看?
一定是欲擒故縱。
這位皇太子殿下果真壞透了,明明是個惡少,卻還要佯裝斯文,比敗類還不如。
這麼一想,賈絮兒就豁然開朗,心裏更厭惡幾分。
要是李漾知道她的想法,估計能轉身回來給賈絮兒踹下樓去。
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在李漾將要下樓的時候,突然一陣吵鬧聲從大門傳來,看著一個身穿綢服,腳踩雲靴,戴碧玉腰帶,插黃金發簪的男人闖了進來。
男人帶來一眾手下,直接將賈府護衛放倒,腳踹攔路管家,沿著高台塔樓一路登頂。
李漾不想惹麻煩,直接靠邊站著,給這群人讓一條路。
華貴男人路過李漾身邊,深深看了李漾背影一眼,冷哼一聲沒有刁難,帶人上樓。
“賈絮兒,你們家好心思啊,拋繡球招親,而且消息隻限於你們這兩條街,要不是本少正好與人喝酒得知,今天你是不是已經嫁人了?”
陳國富怒不可遏,額頭青筋暴跳,獰笑道:“你的如意郎君呢?叫出來我看看,老子倒要見識見識,什麼不怕死的人敢跟我作對!”
賈絮兒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咬牙流淚躲在塔樓邊緣。
這時候一對老夫妻急衝衝跑上閣樓。
婦人看到李漾站在樓梯,歎息一聲,“你這男人也沒有擔當,既然接了我女兒繡球,為何逃走?我們夫妻在裏屋給你們張羅婚事,隻要你們過去,可以立馬拜堂的。”
男人拉了婦人一把,“算了,算了,陳大公子聞訊趕來,他在樓上,那很可能出一條人命。”
說話老爺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錢包塞給李漾,“年輕人,接到我女兒繡球說明你們有緣,但注定無份,拿了錢走吧。”
說完這對老夫妻急衝衝上樓。
“陳少,陳少,你這是做什麼?”
婦人看到自己女兒被逼牆角,立刻喊道:“這是我們賈家,不是你們司空府,你帶人毆打我賈家家丁,難道還要強搶民女不成?”
“老妖婆!”
陳國富吐了一口,走過去一巴掌將婦人打在地上,“少特麼跟本少爺廢話,我問你們,明知道我要迎娶賈絮兒,你們還敢給她招親?”
婦人捂住臉,賈家老爺怒道:“混賬,陳國富,我女兒嫁娶自由我們夫妻決定,嫁給誰還輪不到你在這裏撒野,趕緊走,不然我們就去報官。”
“報官?”
陳國富哈哈大笑,有恃無恐,“這是我今天聽到最有趣的一句話,知道我是司空府的人,你跟我談報官,報官抓誰?抓你們兩個老不死的嗎?”
“你......”
賈家老爺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你給我滾!”
“瑪德!”
陳國富冷冰冰一張臉,反手給了賈家老爺子一個耳光,“怎麼跟本少爺說話?告訴你們,本少爺看上你們家閨女,那是你們家的福氣,再敢廢話,我先找人滅了你們滿門,在談婚嫁問題!”
“今天我話放在這裏,你們賈家人最好識時務一些,讓我跟你們女兒拜堂成親,我就是你們家的姑爺。”
“攀上高枝,你們賈家有我們陳家左靠山,還不順風順水?你們應該慶幸我看上你們家閨女,有這種殊榮懂嗎?”
“別不知好歹,非要逼著本少爺用強硬手段,賈絮兒,走,下去拜堂成親,然後我們立刻洞房,哈哈哈......”
陳國富一臉得意,狂笑起來。
“這......”
賈家老夫妻麵麵相覷,也隻能無可奈何了。
被逼無奈走拋繡球這一條路,但千算萬算還是露餡。
知道陳國富不是個東西,但眼下陳國富逼的他們家已經走投無路,不順從的下場隻有一個,那就是在京都無法立足,甚至有殺身之禍。
“你別逼我,不然我跳下去!”
賈絮兒也是性情剛烈之女。
“跳?”
陳國富用欣賞一件玩具的眼神肆意打量賈絮兒,譏諷道:“你跳吧,但本少把話放在這裏,你今天跳下去,你父母也要給你陪葬,而且我會將他們送去大理寺,慢慢折磨死他們!”
“你......你是魔鬼嗎?”
賈絮兒癱倒在地,痛苦不止。
陳國富格外猖狂,“你說是,那就是,反正老子看上的女人,一個也跑不了,死都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