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
沈母低吼一聲,暈厥過去。
叮。
匕首剛剛碰到沈鶴胸口,突然掉落。
曼妙的身影近在咫尺,冷眸寒意刺骨,抬腳踹向綠毛,正中腹部。
綠毛倒飛出去,跌落樓道。
他在地上滾兩圈,撐著地麵,愣是半天沒站起來。
“姐......”
沈鶴驚愕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實。
“去照顧沈姨,這裏我解決。”
蘇靈溪十指交叉活動著,半眯杏眸,朝兩個小弟勾勾手指,“一起上,別浪費時間。”
兩個小弟對視一眼,舉著匕首衝過去。
砰砰!
蘇靈溪靈巧的躲開匕首,抓住二人的手腕,免費兩腳送他們見綠毛。
三人痛苦的趴在地上,驚恐不已。
“還不滾!?”
蘇靈溪低吼一聲。
三人連滾帶爬的逃離。
她把沈母和沈鶴送往醫院。
得知沈母無礙,蘇靈溪才帶著小寶們離開。
臨走前,她特意叮囑沈鶴,去鄉下躲一躲。
............
夜晚,烏雲遮蓋住月光,喧嘩的南城被黑暗籠罩。
蘇初箏身著性感絲質吊帶,滿臉羞澀,細聲細語,“夜哥哥,夜深了,我們該睡了。”
“不急,喝杯酒再睡。”
夜重樓起身走到酒架前,拿出紅酒倒在兩個高腳杯裏,又在其中一個杯子裏加些佐料,搖晃均勻。
“夜哥哥,我不能喝酒的,我......”
蘇初箏連忙捂住嘴,差點說漏嘴,麵對他的疑惑,接過酒杯,笑得開心,“怕影響我們的夜生活。”
隻是一點酒精而已,沒問題的,死不了!
她安慰著自己,下意識摸摸小腹。
“祝你早日做新娘。”
夜重樓淡淡一笑,輕輕與她碰杯,呡一口,眸底暗湧流動。
蘇初箏臉頰一紅,一口氣喝多半杯,“夜哥哥,我好像醉了,你怎麼變的越來越模糊。”
“這樣的你,更美。”
夜重樓慢悠悠的坐在對麵沙發,冷眼睨著,“我聽說蘇家祠堂是禁地,你進去過麼?”
蘇初箏揉揉眼睛,想要看清前方的身影,搖搖頭,又點點頭,捂著嘴偷笑,“夜哥哥,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祠堂裏有機關,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把機關關掉。”
“你怎麼知道!?”
夜重樓臉色愈發緊張,逼問著。
“因為小時候好奇,偷偷跟著死老太婆去過一次。”
蘇初箏躺在沙發上,醉意越來越明顯,整個人變的昏昏沉沉。
“在哪!”
夜重樓猛地起身,低吼著。
“在......”
蘇初箏躺在沙發上,麵對焦急的臉色,聲音越來越小,酣睡聲驟然響起。
夜重樓臉色鐵青,拳頭憤怒的捶在沙發上,怒火自胸腔迸發,恨不得將眼前一切燃燒殆盡。
明明就是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夜少,怎麼處理?”
白若塵走下樓梯,站在蘇初箏旁邊,麵露嫌惡。
“丟掉,連沙發一起。”
夜重樓暗眸冷沉,戾氣纏繞,俊冷的臉略顯不耐。
殺人的衝動在心底盤旋。
可是,蘇初箏還不能死!
白若塵示意幾個人抬起沙發連同上邊的女人一起丟進垃圾桶。
不知道她醒來發現躺在惡臭的垃圾桶,會是什麼表情?
夜深,蘇宅。
“麗萍,你說夜重樓留宿初箏了?”
老太君靠著太師椅,麵帶疑惑,手握龍頭拐杖,布滿溝壑的臉一雙眼睛格外明亮,透著精明和狡詐。
方麗萍倒杯茶水放在桌麵,畢恭畢敬,“是啊,今天初箏開開心心的跑去夜重樓的別墅,這樣一來,您覺得會不會是我們多心了?”
“或許。”
老太君抿口茶水,低垂著眼睫,思考著,“就算這樣也不能掉以輕心,祠堂裏的東西如果被人拿到,我們蘇家徹底完了。”
話落,手杵拐杖,顫顫巍巍站起身。
“要知道,你與蘇家,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她提醒著。
方麗萍連忙上前攙扶,“我知道,我一定會加強蘇家的防護,蘇家祠堂除了您,誰都別想進去!”
似乎想到什麼,她沉思許久,緩緩開口,“蘇靈溪當年是不是也是因為闖進祠堂,才會變癡傻?”
老太君橫她一眼,警告著。
這件事就算爛肚子也不能說,如果傳出去,蘇家內院自相殘殺,淪為為南城的笑柄。
方麗萍見說錯話,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吱聲。
畢竟,當年不是老太君執意要她做兒媳婦,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榮華富貴。
“差不多也該讓如墨回來。”
老太君歎口氣,提到最小的孫女,臉頰露出抹柔色。
三個孫女,隻有最小的最機靈,最討喜。
“知道了。”
聽到蘇如墨的名字,方麗萍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很快便消失。
明明有孫女,還要認什麼幹孫女,老太婆腦袋裏不知道怎麼想的?
扶著老太君回到臥室,她便離開。
次日清晨,方麗萍還未起床,便被傳來的哭嚎聲吵醒。
她披上外衣,下樓就看見一夜未歸的蘇初箏站在客廳。
一股惡臭撲麵,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媽,我要丟死人了,嗚嗚嗚......”
蘇初箏一頭的爛菜葉子,衣服也沾滿各種垃圾,臟兮兮的臉看不出原來的容貌。
方麗萍瞬間清醒,望著女兒,皺起眉頭。
如果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蘇靈溪那個小賤人。
捂著口鼻,往後挪挪,遠離惡臭源頭,“你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去陪夜重樓,怎麼鬧成這副樣子!?”
“我也不知道,本來都挺好,可是喝完酒我就醉的不省人事,夜哥哥說我執意要回家,還不讓人跟著,然後......”
蘇初箏隻記得喝酒的片段,剩下的全都不記得。
計劃又失敗了,痛恨的坐在椅子上,摸著肚子,一臉委屈。
“你!”
方麗萍一陣無語,想罵她,又開不了口,女兒再愚笨也是身上掉下去的肉,又怎麼忍心。
“媽,我該怎麼辦,肚子又大了,我要瞞不住了。”
蘇初箏最擔心的還是這個,臟兮兮的臉望著母親,可憐巴巴。
兩行淚水衝洗著汙漬,配上暈染的妝容格外滑稽。
“哭什麼哭,就知道哭,也不動動腦子,趕緊回去洗幹淨換身衣服再來,臭死了,哪還有大小姐的模樣!”
方麗萍催促著,惡臭熏的雙眼一陣酸痛,眼淚止不住。
“奧。”
蘇初箏起身離開。
方麗萍連忙打開窗,一股新鮮的空氣瞬間撲麵,風韻猶存的臉頰閃過算計。
夜重樓到底想做什麼?
女兒性子隨自己,達不成目的,就算喝死也不會離開。
也就說是他把女兒丟進垃圾桶。
好一個夜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