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花園,快樂寶寶幼兒園,園長辦公室。
雪寶哭的傷心,身上衣服臟兮兮的,頭頂可愛的小辮子也被抓的鬆散,“我要爹地!我要爹地!”
麵對宸寶的安慰,小團子隻是哭著喊著要爹地,似乎隻要爹地出現,才會開心。
“哥哥,他們說我是野種,垃圾堆裏撿來的,我要把爹地帶到他們麵前,告訴他們我不是野種。”
雪寶抽抽搭搭的說著,布靈布靈的大眼睛哭的紅通通的,惹人心疼。
“等周末,哥哥帶你見爹地,好不好?”
宸寶小心翼翼的幫小家夥擦著眼淚,心中已經暗暗決定,一定要讓雪寶見到他。
野種兩個字不僅傷到雪寶,也在他幼小的心靈狠狠 插上一刀。
“嗯。”
雪寶止住哭聲,張開臟兮兮的雙手,“抱抱~”
宸寶輕輕抱著妹妹,無奈的搖搖頭。
誰叫是他的妹妹,寵唄。
“發生什麼事,雪寶受傷了!?”
接到幼兒園的電話,蘇靈溪匆匆趕來。
蹲在小家夥麵前,見到哭紅雙眼的小家夥,心疼不已,緊緊抱在懷中,“對不起,媽咪來晚了。”
雪寶乖巧的摟著她的脖子,吸吸鼻子,“媽咪,我沒有哭,把欺負我的小朋友打哭了。”
“你沒受傷就好。”
蘇靈溪懸著的心臟總算放下,望向園長,臉色冷至冰點,“周園長,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我女兒在這裏為什麼會受欺負?”
“蘇女士,別著急,聽我慢慢說,這件事吧,雪寶她也不算是受害者。”
園長倒杯茶水放在她麵前,把事情緣由起講一遍。
“不可能,我最清楚雪寶,不會欺負人,我要看當時的監控!”
蘇靈溪摟著雪寶,美眸一冷,盯著那張笑眯眯的臉,知道她絕對沒有說實話。
雪寶小手拽拽她的衣服,吃力的爬上她的腿,雙手摟著纖細的腰身,粉嘟嘟的小臉貼在懷中,“是他們先說我沒有爹地,是野種,垃圾堆裏撿來的。”
蘇靈溪心猛地一顫,都是些孩子,為什麼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到底什麼的孩子能說出野種兩字?
望著小家夥委屈巴巴的臉,眼圈泛紅,既心疼,又滿是愧疚。
“也許大家就是開玩笑,動手就不太好了,園裏的孩子家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人家孩子受傷也想計較,我看你不容易,就將事情壓下來。”
園長擺出一副好人模樣,喝了口茶水,淋雨說道,“隻要你給每個家長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嗬,我女兒挨欺負,我還要給欺負人的孩子家長們道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蘇靈溪抱著女兒,因為憤怒全身都在顫抖,惡狠狠的瞪眼園長,“既然他們想要道歉,那就讓他們來,我看到底都是什麼有頭有臉的人物!”
“媽咪,我帶妹妹先回車上等你。”
宸寶懂事的拉起妹妹的手,離開園長室。
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少兒 不宜。
蘇靈溪點點頭,望著兩個小家夥的背影,冰冷的臉頰露出抹柔色,門關上的那一刻,隨即消失。
“蘇女士,我勸你還是不要意氣用事,有些人真的不是你能惹,不要因為孩子的事,引火燒身。”
周園長慢悠悠的喝著茶水,電話剛放下,門便從外麵被推開。
五男五女氣勢衝衝的走進來,坐在沙發上,憤怒的雙眼直直盯著曼妙的身影。
“孫副主任,這裏您算得上見世麵最多的,要不您來說?”
周園長站起身,屁顛屁顛的倒杯水放在孫久赫麵前,滿臉的笑容堆成花。
“作為孩子的家長,想給孩子要個公道,這麼小的孩子不好好管教就動手打人,長大還得了?”
孫久赫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一口,麵色嚴肅。
“沒錯,把我們孩子打了還想不了了之,想的美!”
另外一個孩子母親附和著。
“那咱們各論各的,說我女兒垃是野種,不覺得你們的孩子有問題?”
蘇靈溪一字一句的自牙縫擠出這幾個字,胳膊搭著扶手,冰冷的視線掃過醜陋的嘴臉。
如果說孩子是大人的真實寫照,這兩個字如果不是家長經常掛在嘴邊,三四歲孩子又怎麼會說?
“小朋友們隻是開玩笑就動手打人,沒教養,你不找自己孩子的問題,還要在這裏強詞奪理。”
孫久赫猛地放下茶杯,語氣嚴厲,如同訓斥下屬一般。
蘇靈溪勾唇冷笑。
什麼樣的熊孩子有什麼樣的的熊家長,這句話還真沒錯。
“如果你們不道歉的話,我可以讓你的女兒在南城沒有學上!”
孫久赫威脅著。
啪啪啪。
蘇靈溪拍著手,絕美臉頰掛著淡淡笑意,“孫副主任好大官威,不知道在哪高就?”
她本就吃軟不吃硬,既然想杠,那就玩玩。
“南城教育局招生辦副主任,讓你女兒在南城沒學可上,輕而易舉!”
孫久赫冷哼一聲,鏡片下的雙眼盡是得意。
拋出身份,孩子家長哪個不得巴結他?
“南城教育局......”
蘇靈溪喃喃自語,沉思著。
片刻後,倏然抬頭,漂亮的杏眸微微彎起,“不知道成文,孫副主任可認識?”
“成文?”
孫久赫神色微怔,麵對笑意盈盈的臉,心猛地一顫。
不知道她說的人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個。
如果是一個人,事情就大了!
他食指推推眼鏡,試探性的問道,“你說的是葉成文,葉局?”
那可是教育局的一把手,連他平時都很少見到。
蘇靈溪點點頭,指尖纏繞著長發,漫不經心的,“既然你說讓我女兒在南城沒學可上,那我就去問問葉成文,這件事該怎麼辦。”
“您和葉局什麼關係?”
孫久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唇角浮起淡淡笑意,謙恭許多。
“也沒什麼關係,隻是老朋友而已,要不現在把他約出來,聊聊?”
蘇靈溪漫不經心的說道。
因為她身份的原因,當初小家夥們入園還是葉成文幫忙解決。
“不用了!既然是葉局朋友,我看這件事就算了,不打不相識,對不對?”
孫久赫開懷大笑,紅潤的臉頰夾雜著抹尷尬,想到剛才的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算了?為什麼要算了?除非你們和我女兒道歉,否則這件事永遠不可能算了!”
蘇靈溪臉色一冷,笑容倏然消失,曼妙身姿寒意乍現,壓迫著辦公室的一切。
“行,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們孩子不對,我們道歉,應該的!”
孫久赫痛快應下。
其他幾位家長雖然不情願,也知道他們兩人嘴裏的“葉局”什麼概念,不敢造次。
解決完事情,蘇靈溪帶著小家夥們吃完晚餐,才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