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淡然笑之,“沒必要,畢竟是一家人嘛,鬧上朝堂不好。”
錦時氣鼓鼓的,“小姐!你還拿他們當家人啊,他們可是要讓人殺了你啊,而且他們什麼時候拿你當過家人!”
“好啦好啦,不說他們了。”
溫寧麵上雲淡風輕,腦子裏可一直想著鬼主意。
這個綠綺萬惡至極,怎麼能讓她這麼輕易的被抓走呢,她奪走了原主的一切,包括那花樣一般的生命!
現如今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子,自然要為她討個公道。
時間還長,慢慢玩兒才有意思。
“對了,小姐你怎麼知道會有人跟著我?”
錦時回想當時,她躲在後門處,看著氣勢洶洶的宋壯路過,忍不住後怕。
要不是小姐叮囑她一句,讓她虛晃一招,她怕是早就慘遭毒手了......
另一邊,綠綺的院子裏。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一個丫頭你都管不住,還能幹點什麼!”
綠綺一把揮向桌子,熱茶灑了一地,燙的宋壯直跳腳,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我跟出去人就不見了,能有什麼辦法,原本以為她是去溫府搬救兵,誰能想到她直接去報官啊!”
綠綺氣急,不由得頭暈目眩。
“夫人,老爺一直叫您過去。”
宋壯趁機嘲諷,“聽說我這個妹夫算是徹底廢了啊,妹妹日後怕不是要守活寡了?”
綠綺怒目瞪過去,緊咬著後牙槽,“別忘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是我過的不好,你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
“嗬,要不是看你還有點用,我會在這兒陪你耗嗎?我親愛的妹妹,你那點兒醜事,別人不知道,你哥可是門清兒。”
宋壯痞笑著磨著指尖,眼中是不加遮掩的貪婪,“那鋪子的地契盡快送到家裏,若是哥哥等急了,能幹出什麼來,哥哥也說不好,沒準兒那天就說漏嘴了,到時候申哥兒......”
“那可是你親外甥!”綠綺幾乎是喊出來的!
“是又怎樣,左右不過是你這個賠錢貨生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滾!”
“嗬,當我願意呆,快去看看你那個廢物夫君吧!”
宋壯大笑著離開,綠綺氣的頭皮發麻,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她有把柄被他捏在手裏。
可既然他不顧親兄妹的情誼,她也不會任由這個吸血蟲無所顧忌的吸附著自己。
綠綺抹去眼中水光,看著鏡中較好的容顏,去了董铖房間。
“夫君,你可好些了?”
綠綺紅著眼睛,嬌柔如拂柳的走了進來。
一邊的大夫,搖頭歎氣,“夫人,這......已無力回天了。”
“滾!”
董铖用盡全力甩出枕頭,重重的砸在門上,驚的大夫快步離開。
“那賤人呢,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夫君莫要動氣,動氣傷身,姐姐如今回到自己的院子裏了。”
綠綺站在一邊,渾身的狼狽還未收拾,看著極盡可憐。
“那賤人還有臉!把她給我打出去。”董铖嘶吼,轉念又後悔,“不!這樣太便宜她了,她害的我這樣慘,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綠綺麵上悲戚,心中卻是漠然。
廢材一個,空有一腔怒氣,沒有主意有什麼用。
罷了,這樣倒也方便她。
“夫君莫急,今日之事雖稀裏糊塗的過去了,但你白日裏在樹林裏做的事兒,想必姐姐定然懷恨在心,沒準兒今天的事兒,就是他們刻意設計好陷害我們的。”
正在進食的女主突然打了個噴嚏,要是她知道這兩人的想法,怕是要笑掉大牙。
究竟是誰設計誰?
今日之事若是發生在原主身上,單憑著一個失身就夠原主喝一壺的了,更遑論那披著道士皮的殺人犯!
董铖原本就是個繡花枕頭,滿腦子稻草,自己壓根不思考,一聽綠綺這樣說,怒氣值又是上了一個等級。
“你可有什麼主意,我要這對奸夫淫婦生不如死!”
綠綺故作為難,“有倒是有,隻不過......”
“不管什麼,說來聽聽!”
董铖眼中滿是瘋狂,綠綺計謀得逞,嘴角微揚,隨後附在董铖耳畔細細分說著......
與此同時,遠在千裏之外的靈山上。
“族長,鏡像有反應了,出了紫光。”
“什麼!聖器竟是認主了,還出了最為高級的紫光,這怎麼可能!”
聖器流落在外十六年,怎麼會突然認主!
“長老們正在叫您過去商議。”
顧林眸中陰暗,忽想起流落在外的那個孩子。
“我知道了。”
......
夜深星疏,主院裏人仰馬翻,倒是留了溫寧一片清淨。
“小姐,今日白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錦時替溫寧梳著秀發,蹙眉輕問。
溫寧望著鏡中的自己,小臉雖有些蒼白,但卻是個實打實的美人胚子,眉目流轉之際盡顯溫柔,偏那一雙桃花眼又透著幾分媚骨,真真是個妖孽長相。
“啊,沒什麼,就是在山上迷路了而已。”
溫寧沒有說實話,因為她知道錦時不可能背叛自己。
白日裏引原主出去的那封信,應該是綠綺的手筆。
為的就是讓董铖相信她紅杏出牆。
先將原主以爹爹的名義引到深林中的破廟,再安排個男人早早的藏在裏麵,綠綺再有意無意的帶著董铖目睹這一切。
深林,破廟,落荒而逃的男人,驚慌失措的原主。
董铖那個沒腦子的,自然會按照綠綺設好的方向想著,對原主大打出手,以至活活將其打死!
她對董铖倒沒那麼感興趣,不過是個蠢貨渣男,她好奇的是,為什麼綠綺要對她痛下殺手。
無論是深林裏的煽風點火,還是院子裏裝神弄鬼的買凶殺人,綠綺對她的殺意表現的太過明顯。
若是尋常爭風吃醋,實在是沒必要,原主在這家裏跟條狗似的任人拿捏,對她壓根起不到任何的威脅。
這殺機究竟從何而來呢?
“小姐梳好了,時候不早了,您早日歇著吧。”
“等下。”
錦時端著盆輿的動作一頓,“怎麼了小姐?”
溫寧眼睛閃亮亮的,“最近綠綺可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哼,那個女人能有什麼反常,整天就知道在老爺耳畔搬弄是非,裝柔弱,大手大腳的花您的嫁妝......”
就在溫寧準備放棄的時候,卻見錦時突然停了下來。
“若說反常,我還真想起一件事兒來。”
“快說快說。”
“那日我偷溜出去典當飾品,竟然看到那女人和一個男子在一起,看到我以後,就好像看到鬼一樣,臉色刷的一下變白,然乎就急急忙忙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