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那些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快速離開了包廂。
男人打得自己腦子嗡嗡響,臉上又紅又腫,狀似豬頭。
迷迷糊糊跟著站起來。
“誰讓你站起來的?”
墨雲逸說話間,抬起腿直接踩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將他壓下去重新跪下。
男人趕緊俯身趴在地上,腦袋在地上一個勁的磕。
“墨少,我錯了,我嘴巴不小心說禿嚕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哪裏敢罵您......”
“就算你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呐,還望您能原諒我!”
男人邊磕頭邊求饒,額頭上很快就磕破了皮。
墨雲逸微微蹙眉,表情有些嫌棄。
“滾!”
男人如獲大赦,真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此刻包廂裏,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夏楚楚的臉又紅又燙,尷尬地腳指頭可以摳出來一套三室兩廳來。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再遇見他。
墨雲逸的臉,還是有些蒼白,顯然昨天流血有些多。
他今天來這裏,原本是和朋友一起過來,他朋友臨時有事,要晚點過來。
她與他兩人此刻的姿勢十分親密,他的手掌還握著她的腰肢。
墨雲逸的鼻端縈繞著她身上的體香。
對,就是個味道,不止好聞,還能助眠。
早上在車上雖然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但因為一路有這香味伴隨,他睡了一個好覺,是這些年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夏楚楚的麵容姣好,膚色白皙光滑,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濃密卷翹的長睫毛輕微的顫抖。
她在緊張,也在害怕。
上身的白色襯衫,被她正好撐起,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見她胸前一起一伏的心跳。
臉蛋漂亮,身材完美!
腦子又不受控製的上了高速,速度一百二!
夏楚楚一手放在他胸前,一手抱著他的腰。
男人鍛煉有素的身材,即便是隔著一件襯衫,仍舊能感受到肌肉線條的觸感。
腦子裏不受控製的卻是,昨晚上她對著人家一陣上下其手。
夏楚楚腦子反應慢拍,或者手腳現在根本不受控製,腦子想走,人卻僵在那。
“你還要抱我到什麼時候?”
頭頂低沉的聲音讓她瞬間清醒,她慌亂的將他一把推開。
“抱歉!”
她尷尬的扯了扯衣服。
這衣服是量身定做,完美的將她的身形包裹出來。
雖不暴露,卻也不會太大太長,也就剛好能遮住肉。
墨雲逸重新走到沙發邊坐下來,靠在那,一臉平靜。
“還有呢?”
夏楚楚垂眸:“還有謝謝你剛才為我解圍。”
墨雲逸拿起一旁的煙盒,倒出一根煙來,隨後拿起打火機。
“過來。”
夏楚楚抬頭,強自鎮定,拿過他遞來的打火機,幫他將煙點燃。
墨雲逸深吸了一口煙,靠回座位。
煙霧繚繞間,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太清楚。
他平時給人的感覺,高不可攀,現在平添了一絲神秘,還有些痞帥。
他吸了一口煙之後,伸出三個指頭。
“三次!”
夏楚楚有些疑惑:“啊?”
墨雲逸又吸了一口,雲霧吞吐間再開口。
“我幫了你三次。”
夏楚楚瞬間反應過來,臉登時紅的好似打了雞血。
“謝謝你。”
一根煙已經抽完,墨雲逸站起來,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他這麼站在她麵前,瞬間就給了她強大的壓迫感。
強者的威壓,讓人窒息,也讓人緊張。
“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夏楚楚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墨雲逸像一頭捕食的猛獸,緩慢的往前踱了一步。
“不回答?”
開得起勞斯萊斯,住得起莊園別墅的人,還缺什麼?
夏楚楚真的想象不出來。
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與他對視。
她的眼睛很美,又大又清澈,瞳仁墨黑。
沿著眼睛往下略過鼻梁,視線定在嘴唇上。
昨晚的記憶,真的是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柔軟,溫暖,觸感極好......
他承認,他很貪念她的身體。
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因為愛。
他與她幾乎臉貼著臉。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出來的熱氣,夾帶著一絲煙草味兒。
她已經退無可退,背貼著牆壁。
他單手撐著牆壁,整個人靠過來。
這個姿勢,就有種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裏的既視感。
他眼神深邃,表情也是一本正經,但一開口。
“昨晚上我可是犧牲了自己......”
說罷,嘴角上揚。
‘轟!’
夏楚楚感覺一道炸雷在耳邊炸響!
他不是昏迷不醒嗎?他怎麼......
她又羞又窘,又疑惑。
他一眼看穿。
“我隻是流血太多虛弱,但腦子還算清醒,知道不是夢。”
夏楚楚腦子充血,隻想原地去世!
“你不打算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衝進我的車裏,之後又棄我而去麼?”
夏楚楚是真的以為他不清醒,他不知道。
她當時也是因為被人下藥,腦子混沌,身體已經不受控製。
當時她眼裏的墨雲逸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塊可以幫她降溫的冰塊。
在和他們一起回去,看了他的家之後內心就更加確定,自己和這種人是肯定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
所以,她真的打算,就當一切是一場夢,夢過了無痕。
誰知竟然還會遇見。
夏楚楚覺得既然再見,人家又問起來,無論怎麼說,她確實要給人一個解釋。
於是她就簡單扼要的將那天被繼母如何算計,以及賣到了荒郊野嶺的事情說給了墨雲逸聽。
“事情就是這樣,實在抱歉。”
她雖然覺得尷尬和不好意思,但還是覺得不能讓人以為她是個十分隨便的女人。
“那是我的第一次......”
說完趕緊垂眸。
某人莫名開心,勾唇:“我也是!”
夏楚楚詫異的抬頭,一臉不可置信。
她才22歲,雖然和夜雲森談了幾個月,但也不過是止於牽手。
夜雲森也是個雲淡風輕的人,並不是太過執著於那些事情。
可眼前的男人,不是學生,比她應該是大幾歲,還那麼有錢,竟然是第一次?
她確實不太相信。
“怎麼,不相信?”
墨大少忽然不開心了。
也就這女人可以靠近他,其她女人,一概不能近身。
可瞧著她現在這副表情,她就是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