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語之間充斥著對明鳶的輕蔑,顯然認為她和會所內其他出來賣的小姐沒什麼不同。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她強忍著屈辱開口,覺得莫名其妙被拽到這裏來,又被莫名其妙的甩下這樣一番話,實在是不可理喻。
還有什麼傅總,在她的認知內根本就不認識這麼一個人。
可並沒有人理她,其他人在完成任務後便紛紛退了出去。
而她在被強行灌下那杯水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連逃走都做不到,偏偏意識又很清晰,隻能眼睜睜看著這群人出去將門鎖上。
她獨自一人被迫躺在套房最中心的大床上,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著爬下了床。
因為她的動作加快了藥力的發酵,在距離門口一段路程的時候,她終於再也沒了往前爬的力氣。
恰逢此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她聽見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有人從走了進來。
緊接著,一雙被包裹在黑色西裝褲下,筆直修長的腿出現在她的視野中。
“嗬。”
一聲熟悉的輕笑由上而下傳入明鳶的耳中,她幾乎是在瞬間就認出,這是祁琰的聲音。
“你這是玩的什麼套路?難道說從我那逃跑之後又舍不得我,所以特意送上門來的嗎?”祁琰緩緩俯下身子與她對視,那雙深邃的鳳眸充滿了戲虐與譏諷。
這滿是羞辱性的話語讓明鳶渾身發冷,她怎麼都想不到,這世上居然如此造化弄人,她被那個所謂的傅總擄來要伺候的人,居然就是祁琰!
這一刻她甚至覺得,不管是誰都好,隻要不是祁琰,隻要不是他。
“我不是自願的。”明鳶顫抖著聲音,強忍著屈辱,最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我是被人下了藥扔在這裏的,希望你可以放我離開。”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所能儀仗的也隻有眼前這個男人。
“放你離開我有什麼好處?”祁琰的笑容越發諷刺,他伸出手,微涼的指尖輕輕撫摸在明鳶嬌嫩白皙的麵頰上,反問道:“你是他們為了討好我,特意送給我的禮物,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要放你走?”
明鳶閉了閉眼,果然是這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卻還是說出那番話,真實目的其實就是為了羞辱她,更何況如他所說,他從一開始就對她勢在必得,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是沒有理由。”她聲音暗啞,“或許你也可以把我送給別人來換取利益。”
她這話一說出口,祁琰嘴角的笑意幾乎是瞬間消失不見,連帶著空氣中的溫度都驟降許多。
他死死地盯著明鳶,像是在強壓著情緒,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冷笑道:“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又是絲毫不出意外的一句話,明鳶鼻子發酸,各種各樣複雜的心緒揉雜在一起湧了上來,最後化為淚水從眼角輕輕滾落。
“確實是我不配。”她自嘲道。
然而看見她的淚水,祁琰非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一股暴虐的情緒幾乎是不受控製的爆發出來。
“你哭什麼!”
他手指掐住她的臉頰,帶著針芒的視線狠狠的紮向她,迫使她睜開眼睛質問道:“難道說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可以擁有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