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鳶的動作幾乎是在瞬間僵住,她微微收緊手指,想起她昨夜被祁琰壓在桌麵上,被迫望著祁晟遺照的場景,眼前忍不住一黑。
“我不會忘記他的。”她趕忙閉了閉眼,忍住那洶湧而出的淚意,穩住心神說,“但我和他之間也再也沒有可能了。”
無論是當年分別時的決絕與不甘,還是如今的陰陽兩隔。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說不清了,即使時至今日她依舊忘不了他。
可終究沒有機會了......
“姐,對不起。”明瀾此刻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都是一時衝動惹的禍,他懊悔不已的開口道,“但你也不要這麼灰心,說不準祁晟哥這麼多年過去,對你還是一如既往呢?”
“不會的......”當年他拋棄她時說的話決絕而果斷,恐怕無論她作何挽留,他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
明瀾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好在明鳶也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打算。
她已經收拾好情緒,轉頭對他故作開朗地微笑道:“不說這些了,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努力賺錢,你的病情一直這樣耽擱下去也不是回事兒。”
說著她已經將東西全部收拾進行李箱,於是帶著明瀾離開了醫院,回到了明家。
兩人不過剛到門口,便聽見裏麵一陣陣嘈雜的叫罵伴隨著哭聲。
如今的明家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風光,曾經的獨棟大別墅雖然依舊存在,但外在的豪華也遮不住空洞內芯,曾經的那些裝飾用的古董擺件早就已經變賣一空,隻剩下空蕩蕩的架子擺在那裏,透著一股窮酸氣。
明瀾雖然已經許久沒有回到明家,但也能發現這個家與自己曾經記憶中的樣子可謂是大相徑庭。
而此刻家裏更是亂成一團,展示架被推倒在地,家裏所剩不多的一些家具都被砸了個稀巴爛,明母更是癱倒在地哭成一團。
明瀾發現那個曾經把自己收拾的光鮮亮麗的明母現下也變得蒼老許多,向來最仔細保養的她臉上已經有著清晰可見的皺紋。
“媽,這是這麼回事兒?”明鳶連忙上前將明母扶起來,而看見她之後,明母瞬間宛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哭道:“鳶兒,你快給世澤打電話,你們現在已經訂婚了,快讓他再給我們一筆錢還給這群人,讓這群人不要再砸了,不要再砸了啊!”
然而明鳶聽見她的話卻是驚愕不已,“媽,你收了沈世澤的錢了?!”
明母還沒來得及回答她,便見來砸東西的那群人中,他們的頭領慢悠悠的晃到了明鳶麵前,他猥瑣的視線在她身上繞了一圈,摸著下巴笑道:“這明家大小姐果然與眾不同啊,這細皮嫩肉的肯定受歡迎,你們要是還不上錢也不要緊,不如讓她跟著我們走,到時候肯定能賺到大錢。”
他此話一說,後麵那些跟著的人頓時轟然大笑。
明母身子一抖,趕忙將明鳶護在身後,驚慌道:“不可以,她是沈家的準兒媳婦,你們動了她就是在和整個沈家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