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明鳶瞳孔驟然一縮,閃電的光在她臉上得到短瞬的暫停,那是毫無血色的蒼白。
黑夜雷雨交加,她仿佛一瞬間被卸了力氣,呆愣在那裏,身上被雨水拍打出徹骨的寒意。
“這不可能......”她艱難開口,忽然一把攥住祁琰的手臂,用盡了所有力氣,白皙的指尖仍是控製不住地顫抖。
她眼底閃過悲痛和慌亂,卻強自鎮定道:“不要跟我開這個玩笑,他不可能死的,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就是他對不對?!”
“我再重複一遍,他已經死了。”祁琰厭煩的將她的臉甩開,站起身,接過一旁屬下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條斯理道:“帶下去洗幹淨,聽說沈世澤還從沒碰過她。”
他宛若惡魔一般露出惡劣的笑:“今晚,我要驗驗貨。”
保鏢上前鉗住她的手臂,硬是將她往別墅內拖去。
冰冷堅硬的地麵磨破她嬌嫩的肌膚,可她卻沒有感覺,淚水和雨水糊在臉上,已經分不清誰是誰,隻像是魔怔了一般重複著。
“這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
祁晟這個熱情四溢,光芒萬丈的少年,是她曾經用盡全部生命去愛的人,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死了......
......
明鳶被粗魯的扔進了浴缸,早已準備好的女仆上來扒掉了她身上濕漉漉的衣服。
她沒有反抗。
她隻是一個交易的產物,這些保鏢自然也不會把她當回事。
自外麵被拖行至二樓房間的這一路,讓她身上已經布滿了因為反抗而被踢打的青痕,疼的失去了力氣。
當泡在溫暖的浴缸內,僵硬的身子這才有了和緩的趨勢。
她心頭亂糟糟的糾結成一團,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充滿恐懼和排斥,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還有祁晟。
這個名字就像一根細刺,始終紮在她心底最柔軟脆弱的地方,平時看不出端倪,可隻要輕輕撥動,就能疼得她渾身戰栗不已。
“你倒是挺享受。”一道諷刺的男聲自門邊傳來。
明鳶瞬間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女仆不知何時已經離開,而祁琰正抱胸倚在門口,修長挺拔的身影充滿壓迫感。
寬敞明亮的浴室因為他的到來變得分外壓抑。
她急忙扯過一旁的毛巾遮住前胸,轉過身背對他,羞憤道:“你怎麼能隨便進來!你先出去!”
“嗬。”意味不明的冷笑。
祁琰非但沒有出去反而走了進來,蹲在了浴缸邊。
他靠近她耳邊,聲線低沉優雅,宛若情人般呢喃:“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沒有資格拒絕我。”
骨節修長的手指沿著她清秀的額角向下描繪,略過晶瑩如玉的耳廓,還待繼續時,她終究是沒忍住,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本能道:“別碰我!”
這一巴掌清脆而響亮,祁琰的眼神瞬間危險起來。
明鳶在這短暫的沉默中湧起一陣後怕,她不敢回頭去看男人的神情,可那寒冷的目光卻不容忽視地落在她背脊之上。
就在她不知所措時,秀發突然被人攥住,猛的往後一扯,力度大的她眼眶瞬間飆出了淚花。
“啊——”她痛呼出聲。
“怎麼?自身都難保了,還打算為你那個拋棄你的未婚夫守身如玉?”祁琰湊近她耳邊,語氣陰沉,冷冽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