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因為江夢瑩腹中的孩子月份太小,暫時還不能進行羊水穿刺,確定身份。
加上江夢瑩的身份特殊,現在又是許氏集團旗下,多個從產業線的代言人。
所以,許雲霆讓她暫時先將孩子的事情保密。
等到月份大一點,做DNA鑒定之後,再仔細靠考慮要如何公開。
經過之前眼角膜移植的那件事情,江夢瑩如今很是懂得進退。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細聲道:“一切都聽雲霆哥哥安排。”
“嗯,你在這兒先好好休息,我等會讓莫銘給你經紀人打電話,暫時停掉你最近兩個月的工作,你就安心養病。”
“好,對了雲霆哥哥。你千萬不要告訴姐姐我受傷的事情,她的眼睛剛做完手術,自己身體還不好。要是知道了我受傷的事情,肯定回去找向晚晴算賬的。
姐姐善良,不像向晚晴那麼心狠手辣,我擔心沒有我的保護,姐姐會受傷。”
“嗯。”許雲霆點了點頭,看著江夢瑩睡下後才離開。
“總裁,等下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我現在送您回公司?還是你要去看一眼夢秋小姐,然後再回去?”莫銘問。
許雲霆冰冷的眸子沉了沉,冷聲道:“通知會議推遲一個小時,我現在要去見見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
給兒子報仇後,向晚晴身心疲憊的坐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裏。
她從口袋裏摸出半包煙,點了一根叼在嘴裏。
她從前是完全不抽煙的,也不理解為什麼有些人靠這東西解愁。
後來,她在監獄裏麵烙下一身病痛,出獄後事事煩心的時候,她才發現這東西確實有那麼點用。
眼看著一根煙見底,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
“向晚晴是你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讓向晚晴反胃的聲音,是她繼母秦淑豔的。
當初,就是這個女人插足她父母的婚姻,害死了她母親。
還蠱惑她父親將向晚晴送上許雲霆的床。
都是因為她,向晚晴本該被人豔羨的一生,才會淪落到如今這副鬼樣子!
“什麼事?”向晚晴語氣冰冷。
“聽說,你給許雲霆生了一個孩子?”
向晚晴皺眉,隨後否認道:“你聽誰說的?沒有這回事兒。我要真給許雲霆生了一個孩子,你覺得你如今還能安然無恙的活在江北嗎?”
電話裏,秦淑豔一聲冷笑:“我就說嘛,你那樣的臟貨,估計早就讓人把身子玩壞了,怎麼可能一次就懷上許少的孩子呢?”
向晚晴咬牙:“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就掛了!”
“急什麼?你弟弟博宇前段時間賭錢又輸了五十多萬,家裏沒有閑錢給他還賭債,你替他把這個錢還了。”秦淑豔說的理直氣壯。
“憑什麼?”
“當然是因為博宇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啊,你作為他的親姐姐,哪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再說了,向晚晴你別忘了,你母親的骨灰和遺物,可還在我手裏,你若是想要你媽暴屍荒野,你可以拒絕啊!”
向晚晴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從手機直接鑽過去,掐死秦淑豔!
“王管家說我媽的遺物早就被你扔了,你現在又想拿這些威脅我,我不會上當的。”
“扔?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扔呢?”
秦淑豔冷笑,隨後撥動了什麼東西,接著電話裏傳來一陣八音盒的樂聲。
向晚晴一聽到那段旋律,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那隻八音盒是母親親手做的,旋律也是母親寫的,所以獨一無二,她一下子就能聽得出來。
“現在相信了?”
向晚晴狠狠攥著拳頭,語氣軟了些:“不是我不答應,你知道的,許雲霆早就在江北封殺了我,而且現在的我是一個有犯罪前科的人, 五十萬,就算我去賣血、賣腎都湊不夠的。”
“你可以去找許雲霆要啊,畢竟當初他睡了你一夜,以他的身家,五十萬一夜不算多。”
“你讓我拿這種事情去威脅他,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向晚晴無奈又惱火。
“那我管不著,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把錢拿來了,我就把你母親的東西還給你。拿不來,我就找大師做法,把你母親的生魂打進十八層地獄去!哼!”
秦淑豔說完,不由分說的掛了電話!
向晚晴望著黑掉的手機屏幕,滿腦子都回蕩著秦淑豔的無恥,滔天的怒火從四肢百骸燒向她的心口,她氣的肝顫。
她正準備抬手摁一摁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手腕忽然被人強硬的扯了過去。
一回頭,許雲霆正陰沉著望著她,冷聲道:“跟我去給夢瑩道歉!”
“我不去!”向晚晴幹脆利落的拒絕。
“由不得你!”許雲霆不由分說的扯著向晚晴纖細的手腕,沒幾下,向晚晴的手腕便紅了一大片。
“你放開我!”向晚晴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爆怒吼道:“許雲霆,你是有病嗎?我隻是和你做了一個交易,並沒有賣身給你,你沒有資格要求我做這做那!”
這是從重逢以來,向晚晴第一次對許雲霆發這麼大的火。
許雲霆有些震驚,從前她麵對自己的時候,總是平靜寡淡,帶著一絲畏懼。
所以,許雲霆從未想過,她會突然爆發。
吼完之後,向晚晴伸手在許雲霆的胸口戳了戳,然後落寞的譏諷道:“許雲霆,你還是和三年前一樣蠢!”
遲疑了兩秒,許雲霆深深擰起眉頭,眸底騰起一層薄薄的殺氣。
他伸手掐著向晚晴的脖子:“看來是我最近對你脾氣太好了,讓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向晚晴這一次沒有逆來順受,而是揮開許雲霆的手:
“人人都說你是江北最聰明的人!那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那麼對江夢瑩嗎?
你但凡用腦子想想,就該知道,如果不是江夢瑩欺人太甚,我一個社會底層的爛人,怎麼有膽子去欺負她?
我之所以這麼對她,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因為兩個小時前,她當著我的麵,故意把我兒子,一個剛兩歲的小孩子,從樓梯上推下去!
我兒子摔得頭破血流,差點就死了你知道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
向晚晴發泄完,早已淚流滿麵,她自嘲的笑了笑,隨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
“不準走!”許雲霆還有話想問她,快速上前一步扯住向晚晴的衣服。
誰知那衣服像紙一樣脆,輕輕一扯就爛了,露出向晚晴大半個後背。
許雲霆看見向晚晴後背的一瞬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僵硬的問:“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