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錯了。”向晚晴急切的否認。
“可那個孩子,分明就和許雲霆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江夢瑩更加猖狂的笑著。
“你想多了!”向晚晴下床,強忍著心慌,直勾勾的盯著江夢瑩的眼睛。
咬牙解釋道:“像我這樣低賤的身份,是不可能會有許少的孩子。所以,還請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是我自己小時候的。”
說罷,向晚晴急不可耐的離開了病房。
她身後,江夢瑩揚起嘴角,淡聲自語道:“這孩子如果不是許雲霆的,你緊張什麼?”
向晚晴一路心神不安的跑回公寓。
進門之後第一件的事,就是將手機裏麵所有關於小家夥的照片,還有和莫寒的聊天記錄,全部刪除。
她不能讓任何人發現這個孩子!
刪除完成後,看著空蕩蕩的相冊。
向晚晴猛然間覺得,心臟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塊似的,空蕩蕩的。
她歎了一口氣,疲憊的將手機放在桌子上,回屋睡覺。
今天一整天實在是糟糕到極致了,她此刻身心俱疲。
回到臥室,向晚晴倒頭便在床上躺了下來。
剛合眼,就隱約聽見外麵的屋子有門鎖扭開的聲音傳來。
向晚晴警惕的坐起身。
她起身抓起床頭櫃上的陶瓷擺件,輕手輕腳的湊到臥室門口,打算偷偷的出去看一眼。
就在她摁下門把手的一瞬間,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啊......”
向晚晴嚇得驚聲尖叫,緊閉著雙眼將手中的擺件朝著門口的人砸了過去。
許雲霆躲閃不及,被迎麵而來的擺件,砸破了額角,當時便有紅色的血珠冒了出來。
“你是瘋了嗎?”
向晚晴睜開眼,看清來人的一瞬間,手足無措的道:“你怎麼一聲招呼都不打就來了,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許雲霆捂著額頭,轉身朝著客廳走去,冷聲道:“我回我自己的家,還需要和你報備?”
向晚晴戰戰兢兢的跟了過去,站在一旁,“那個,你看起來挺嚴重的,要不還是去醫院看一看?”
“藥箱在書房的櫃子裏,拿來。”
“奧。”
向晚晴知道許雲霆這人向來喜怒不定,最是討厭別人教他做事。
所以不激怒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乖乖聽話。
“愣在那兒幹什麼?”許雲霆瞟了一眼,身側愣愣的向晚晴,“難道要我自己處理傷口?”
“要我幫你?”向晚晴不自信的指了指自己。
“這屋子裏除了你和我,還有別人嗎?”許雲霆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
向晚晴歎了一口氣,開始小心翼翼的幫許雲霆處理傷口。
清理幹淨額角的血漬,看到這個大魔王隻是擦破了一點皮,這才在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許雲霆仰靠著沙發,微眯著雙眸。
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向晚晴清晰的五官和表情。
她專注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會輕咬著下唇。
纖長的睫羽更是宛如一隻靈動的蝴蝶,在每次眨眼的霎那,上下翻飛。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
“那你為什麼要一直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許雲霆輕咳了一聲,移開眼神道:“你剛才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哭,因為我要你移植眼角膜給夢秋?”
“她被你害得那麼慘?不過是要你還一雙眼睛給她,不應該嗎?”
“......”
向晚晴沉默著做完剩下的工作,將所有東西都放回藥箱。
這才長歎了一口氣,疲憊轉身,深深的凝視著許雲霆:“不管你信與不信,給許爺爺下毒的人不是我。三年前害江夢秋的人也不是我!就算你們所有人把臟水全部潑到我的身上,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早就臭名昭著了,但我自己,問心無愧!”
“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許雲霆皺眉反問。
向晚晴一怔,隨後自嘲的輕笑了一聲:“許總,我隻是想要提醒您,我們現在是夫妻關係,不論我再怎麼卑鄙無恥,保護這樣的我都是您的職責。
如果您還想要順利拿走許爺爺暫存在我這裏的股份,未來六個月裏,都不要再對我作出今天這樣的事情!”
說罷,向晚晴拎起桌子上的醫療箱,轉身去了書房。
再出來的時候,就聽到公寓大門被人狠狠的摔出一聲重響。
看到這一幕,向晚晴心中莫名有些愉悅。
到了晚上,向晚晴餓醒,正準備下樓吃點東西,門鈴忽然響了。
莫銘過來,給她送來一套高定禮服。
“向小姐,三日後是許家家宴。總裁到時候會將你介紹給他的叔伯們,當天下午兩點,會有造型師過來幫你打扮,五點,我會到樓下接你。”
“知道了,”向晚晴點頭,過了幾秒問道:“你家總裁今天心情怎麼樣?”
“許總離開公寓後,至今一句話都沒說。”
向晚晴不禁失笑。
她注意到莫銘奇怪的眼神,這才忍住笑意,嚴肅道:“對了,莫特助,有些話我想你幫我轉告給許雲霆。我不怕他繼續調查我,他甚至找人將我軟禁起來都可以。
我隻是有些擔心,在你們將所有的調查重心,全部放在我身上的時候。很可能會讓真正的凶手,再一次有機可趁。
畢竟能成功避開許家所有安保,傷害到許氏集團董事長,定然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
莫銘恭敬道:“好的。”
關門後,向晚晴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莫寒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到電話裏傳來莫寒的哭聲。
向晚晴直覺事情不妙,忙問:“哭什麼?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晚晴,下午小家夥情況突然很不好,進了搶救室!”
“什麼?”向晚晴的心裏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