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那,向晚晴渾身寒毛直豎,下意識後退,本能的想要逃離。
“許少,你們認識?”
許雲霆陰冷的勾起唇角,嫌惡的目光掃過向晚晴暴露的衣衫,“當然,向小姐可是我的好朋友呢!”
向晚晴此刻已經抑製不住的渾身顫抖,臉色煞白的厲害,她緊緊抓著衣角。
“許少,你認錯人了,我還有事兒,就不打擾了!”
向晚晴清楚,許雲霆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繼續待在他的眼前,和自尋死路沒有區別。
“站住!”
向晚晴猛地停住腳步,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她至今都清晰的記得,她被他安排的人,摁在監獄廁所。
被活生生挖走左眼眼角膜的時候——是多麼絕望的痛苦!
許雲霆緩步走到向晚晴身側,冷戾的聲音陡然響起:“頂樓包廂需要一個服務生,你來!”
即便向晚晴心中萬般不願,可她現在根本沒有膽子觸怒許雲霆。
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說了聲:“是!”
一踏進包廂,向晚晴嬌小的身影,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眾人詫異的望著門口身穿廉價工作服,拘謹又不安的女人。
“這個韓經理,真是越來越不靠譜了,明天我就讓我爸開了他!竟然敢在許少的酒局上放女人進來。許少你別生氣,我這就把她趕出去!”
一旁的祁家二少祁明盛見況,趕忙起身道歉。
生怕等會許雲霆惱了,他要吃不了兜著走。
“不用!”許雲霆抬眸看向門口的女人,勾起一絲冷笑:“她是我點的包廂服務!”
眾人大驚,自從三年前江夢秋出事後,許雲霆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曆,竟然能夠得到許雲霆的青睞?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入了許少的眼。”
祁明盛噙著一抹壞笑,走到向晚晴跟前,見女人遲遲沒有動靜,祁明盛好奇低頭。
“嘖嘖嘖,我就說許少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原來是因為我家酒吧,新來的公主了不得!”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祁明盛故弄玄虛的說。
“她就是曾經大名鼎鼎的江北校花、高高在上的向家大小姐向晚晴。”
他還故意用手彈了一下向晚晴的肩帶:“怎麼樣,向大小姐,我們家的工作服你可還滿意?”
向晚晴低著頭,不斷的用手扯著自己的裙子,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四麵八方灼熱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燒成灰燼。
可她隻能忍著,因為她清楚,這一切都是沙發中央的那個男人,想要看到的!
許雲霆微垂著眉眼,眼底閃過一絲冷厲。
修長的手指,輕輕晃動著手中的威士忌,“她是今夜的包場服務生,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隻要••••••”
許雲霆頓了頓,抬頭望著向晚晴:“別鬧出人命就行!”
這句話,讓向晚晴如墜冰窟!
“真的嗎?”祁明盛不勝欣喜。
向晚晴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來這裏是為了賺錢,隻要給錢,什麼都可以!”
聽到這句話,許雲霆手中的酒杯,驀然停了下來。
靜默的眸底,泛起一絲波瀾。
祁明盛輕蔑一笑,掏出一遝百元大鈔:“我要你吻我!”
向晚晴緊咬著下唇,在心底告訴自己,沒關係的,就當是親了一隻豬。
隻要親了他,兒子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
可當向晚晴踮起腳的時候。
對方卻突然間,像是掃開垃圾一樣,將向晚晴狠狠地一把摔到了地上。
“還是算了。你如今早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向家大小姐了,一個陪酒的公主,我可害怕因為你,染上什麼臟病!”
向晚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指甲刺著掌心。
可她無法開口反駁,因為這屋子裏坐著的每一個人。
如今的她,都惹不起!
祁明盛下流的眼神,在向晚晴的若隱若現的嬌軀上流連,戲謔道:“還是請向大小姐跪下,像狗一樣從本少爺的垮下鑽過去!”
“哈哈哈!”
“鑽!鑽!鑽!”
一時間,包廂內充斥著奚落嗬嘲笑。
畢竟,當年的向晚晴,可是江北名副其實的女神。
在座的除了許家大少,哪個沒喜歡過她!
隻可惜當年的女神眼中,隻容得下許雲霆一人。
眾人一想到現在可以親眼看到,當初不可一世的女神,被狠狠羞辱的樣子。
便迫不及待的興奮了起來!
“我••••••”
向晚晴張了張嘴,本能的想要拒絕。
可下一秒,眼前浮現兒子躺在病床上的痛苦畫麵。
後半句的那個“不”字,便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抬眸看著祁明盛,“祁少爺,如果我做了,你可以給我一萬塊錢嗎?”
祁明盛怔了一下,隨後嗤笑道:“哈哈哈,別說一萬,隻要你狗叫學得像,我給你兩萬!”
向晚晴垂眸,將眸底的羞憤藏匿的無影無蹤。
尊嚴、臉麵,那些曾經她無比看中的東西。
對於現在的向晚晴,早就毫無意義了!
她如今隻想掙錢,治好兒子的病!
向晚晴深吸了一口氣,答應道:
“好,我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