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旗袍

“等一下！”蕭玄叫住他，他吩咐遠處的一個仆人，仆人飛快的跑開，很快領著一個青袍中年男子走過來。

蕭玉認得他是賬房裏的三先生，鄭忠。蕭家有三分之一的產業，都是他在打理。

“玉兒，你有什麼事，不妨和鄭先生商量商量。”

蕭玉點點頭，帶著鄭忠，坐著馬車，來到西城。

店鋪裏有四五個夥計，都無精打采的。周圍人來人往，但沒有一個客人光顧。

掌櫃的得到消息，急忙帶人迎過來。

蕭玉仔細檢查了一下，不由得皺眉，這些布料都非常陳舊了，而且，還有一些，都已經有些破了。

“這布料是半年前的了吧？現在怎麼可能賣得掉？”

掌櫃苦著臉道：“少爺，的確是半年前的。賣不完，又不能進新的布料，越壓越久......”

“把那些破的布料都扔掉！”蕭玉吩咐道。

“什麼？”掌櫃的和鄭忠都詫異不已。

鄭忠反應迅速：“還不按照少爺的吩咐去做！”

掌櫃的急忙吩咐夥計們。

蕭玉看著破舊的店鋪，直皺眉頭，門麵就是臉麵，店鋪破破爛爛的，賓客們自然就不願意上門光顧。

“賬上還有多少銀子？”

“還有十二兩！”

“拿出十兩，重新修葺一下，需要煥然一新！今天休息吧！”

掌櫃和鄭忠都吃了一驚。大乾國物價極低，十兩銀子修葺店鋪，將裝飾的極為豪華奢侈。

掌櫃的急忙取出十兩銀子，命一名夥計去尋工匠。

蕭玉看著花花綠綠的綾羅綢緞，尋思著該怎麼經營。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有了！”

他要過紙筆，拿著毛筆，在宣紙上勾勾畫畫，過了好半晌，他將店鋪的兩名裁縫叫來。一男一女。

蕭玉將那個男裁縫打發走，留下那個中年婦人。

古代衣衫都是手工裁縫，他這衣服完全是女子的衣裙，以後一旦傳出去，是男子裁縫的，對他及蕭家名聲，都極為不利。

那個女裁縫胖胖的，人稱胖嫂。

“胖嫂，你看這件衣服，多長時間能裁縫出來？”

胖嫂接過圖紙，一臉霧水，這衣服沒有袖子，而且腰身很窄，怎麼穿？會有人穿嗎？

“少爺，小的一晚上，能做出來！”

蕭玉點點頭：“好！明早你交給我！”

他又吩咐了一句：“千萬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他一瞪眼睛。

胖嫂急忙點頭：“少爺放心，奴婢口風最嚴！不該說的絕對不說！”

蕭玉交代完，就帶著鄭忠回到家。

第二日，蕭玉趕到布料店，但見整個店鋪已經裝飾完畢，都煥然一新，蕭玉不住的點頭。

胖嫂將他迎進內屋，她雙手捧著裁縫好的衣服，呈現給他。

蕭玉接過，打開來，是一件大紅旗袍，胸前上繡著幾朵牡丹，下擺上也點綴著幾朵小花。胖嫂手藝精湛絕倫。

蕭玉不住誇讚：“不錯！不錯！”

他用錦盒裝好，坐上馬車，直奔右丞相皇甫奇家。

到了皇甫奇家門外，他讓下人通報一聲。那個下人引著皇甫凝眉丫環錦繡出來。錦繡笑吟吟的道：“蕭公子大駕光臨，快請進！”

她將蕭玉請進大廳裏上座，泡了茶，道：“公子稍坐，我家小姐隨後就到！”

過了一陣，隻聽屏風後腳步聲輕響，一道香風旋即撲麵而來。

皇甫凝眉仍然戴著麵紗，她今日穿著一襲藕荷色的紗裙，更加顯得光彩照人。

她雙目凝視著蕭玉，眼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昨夜蕭玉兩首詩詞，早已轟動全城。

兩首詩詞，人人吟誦。尤其是《浣溪沙》，更是拍案叫絕，幾乎三歲孩童，都咿咿呀呀的吟唱著。

皇甫凝眉剛才得之蕭玉來訪，一開始以為是聽錯了。她一連換了六七件衣裙，恐怕他等得久了，這才忐忑的走出來。

她心頭怦怦直跳，微微彎腰致禮：“不知蕭公子駕到，奴家未曾遠迎，多有怠慢，還請恕罪！”

蕭玉微微一笑：“小姐言重了！”

他將手中錦盒推過來：“小可有一件事，希望小姐能夠幫忙！”

皇甫凝眉接過錦盒，滿臉疑惑，卻開心不已。

“不知小女子能幫上什麼忙？隻要能做到，絕不推辭！”

蕭玉笑道：“小姐先試穿上這件衣服，稍後再說不遲！”

皇甫凝眉和丫環錦繡又轉回後堂。

過了一會兒，皇甫凝眉在錦繡攙扶下，趔趔趄趄的走進來。

蕭玉不由得眼睛一亮。

皇甫凝眉身著一襲大紅旗袍，兩條如同蓮藕般的玉臂露在外麵，旗袍的腰身收窄，更加顯得纖腰，盈盈不堪一握。可以說完美的將她前凸後翹的輪廓呈現了出來。

特別是胸前的牡丹，被撐起來之後活靈活現。

蕭玉仔細打量著，想不到這件旗袍，竟然與她完全合身，看的他不禁有些口幹舌燥。

他突然微微皺了皺眉，原來皇甫凝眉仍然穿得是平底繡花鞋。而旗袍配以高跟鞋，才更加相得益彰。

“咦？我以後，豈不是可以發明高跟鞋？”

皇甫凝眉想不到蕭玉竟然會送給她一件衣服。而且，是前所未見的新衣裙。

而偏偏這件衣裙，竟然將自己完美的身材，恰到好處的勾勒出來。

大乾國雖然是古代，著裝並不保守。

這種旗袍，也絕對不會被斥責為傷風敗俗。

“他送給我這件衣服，是不是......”皇甫凝眉心中歡喜無限，輕輕走動幾步想更好的把這件衣服展示給蕭玉看。

“蕭公子，這套衣服，叫什麼？”

“旗袍！”

“旗袍？好名字！”

蕭玉誇讚道：“小姐穿這件衣服，似乎更加嬌豔三分！”

皇甫凝眉被誇的心花怒放，但矜持道：“蕭公子謬讚了！公子因何送奴家這件旗袍？”她終於忍不住問道。

“是這樣的。”蕭玉簡單的說了一下家族考核的第三關。

皇甫凝眉一聽，蕭玉並不是對她有意，暈乎乎的頭腦頓時清醒了幾分。但轉念一想，京城無數才女、美女他不找，單單尋自己，這豈不是說，我在他心目中，還是與眾不同的？

這麼一想，她又開心不已。

“蕭公子，不知小女子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蕭玉笑道：“皇甫小姐，你覺得，京城中官宦、巨賈們的夫人們，千金小姐們，會不會喜歡旗袍？”

皇甫凝眉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嫣然笑道：“公子好聰明！”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無數達官顯貴的夫人們，大家閨秀、千金小姐們，肯定會對旗袍趨之若鶩。

皇甫凝眉是京城第一才女，她所結識之人，非官即富，蕭玉用她打一個活廣告，絕妙無比。

“小女子還可以進皇宮，皇後娘娘、貴妃娘娘甚至各位公主們，可能也會喜歡！”

她父親是右丞相，位高權重。她又和三公主是好姐妹，可以隨意進出皇宮。

蕭玉喜出望外，這可是大大出了他意料，他深深一揖：“如此，多謝小姐了！”

皇甫凝眉皺眉道：“你也別叫我小姐了，太見外了！就叫我名字好了！”

蕭玉道：“也好！那你也別叫我公子了！直接叫我的字‘玉白’！”

皇甫凝眉點頭笑道：“玉白，這旗袍，多少錢一件？”

“一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