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認真的眼睛。
抬手,擰住了她的耳朵。
“啊啊,疼,疼!蕭策!”楚瑤連忙扒拉著他的手,疼得嗷嗷直叫。
蕭策的手,是鐵做的嗎?
長得那麼好看,絕對尊貴無比的貴公子,可是手勁兒怎麼這麼大!
蕭策這才放開手,淡淡道:“好,隻是好,喜歡,隻是喜歡。”
他們沒待多久,大概九點多,蕭策就帶著困倦的楚瑤回去,
楚瑤早眼皮子睜不開了,趴在蕭策懷裏,任由蕭策給她洗漱,抱上床,去見周公了。
蕭策最近真的很忙,看她睡下,就去了今天剛來的老者們那裏議事,議到大半夜回來,蕭策剛要推開房門,感覺有些不對勁。
推開門,屋內大燭早被他熄滅。
不知何時點了許多小燭,很奇特的方式,卻營造得很美。
而吸引蕭策所有眼球的,是那些朦朧小燭間,絕美舞姿婀娜的身影,從沒見過的舞姿,卻一姿一態,美得驚心。
楚瑤一舞結束,還有些喘,剛站起來,腰間一股大力,還沒反應改過來,就被蕭策壓到了床上。
雲雨後,楚瑤躺在床上不想動。
蕭策卻捏住她的下頜,抬起她的臉,讓她看向她。
犀利的眸子,與她對視:“楚瑤,怎麼會跳舞?”
一個農家女,根本不該會!
看她剛才的樣子,功底絕對不比蘇寧柔淺。
可蘇寧柔是誰?
蘇大學士府精心培育的大家閨秀,夏京大才女!
楚瑤沒有後悔今夜在蕭策麵前露了些馬腳。
今夜,她想給兩人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至於跳舞,那是當初上了大學,得知學校的舞蹈團,獎金比她沒日沒夜打四份工的工資還高得多,就發了狠的去學習。
“以前也有一個和你一樣倒黴的人,被我砍柴撿到了,不過,她是一個異域舞姬,所以,為了報答我,就教我跳舞。”楚瑤如是道。
“就這樣?”蕭策深眸盡是不信。
“就這樣。”楚瑤不怕蕭策去查,查也白查。
蕭策又一次撲倒了她。
天至黎明,蕭策看著早已疲憊昏睡過去的楚瑤。
捏了捏眉心。
他不敢相信,他真的對一個農家女動了心。
給兩人洗漱後,他照例先放下公務,去看了給楚瑤源源不斷請來的大夫。
大夫們給楚瑤看完診,都束手無策,
蕭策淡著臉,也沒說話。
讓侍衛給了大夫們人人一個金錠。
準備今天要走,在搬東西的戲團子小廝都看驚呆了,忙跑過去:“爺,爺,小人知道救夫人的法子,小人三年前,隨戲團子來過這裏,見過和夫人病症一樣的人,
這些天忙著事,不知道夫人竟然病了,這個病,可以治,當初那人就是上重峰山,采了一種叫靈桂的藥物,隨即病好了!”
“重峰山?”蕭策深眸飛快閃過寒光,若有所思打量向小廝。
就是蕭策身邊的侍衛,也陡然殺意隱露,審視向那小廝。
可惜那小廝現在全然被那金錠吸了眼睛,怕是刀落他身上,他都移不開眼。
蕭策和侍衛看在眼裏,蕭策對侍衛看一眼,侍衛會意,給了小廝一個金錠。
隨即侍衛不用蕭策吩咐,跟著小廝去了戲團子,打探了消息,
結果,小廝所言確實屬實,三年前,這戲團子確實來過,也有不少人知道那個病症的人。
侍衛打聽完,覺得重峰山事關重大,還要再查一查,結果,蕭策已經不願再等,趕到重峰山去。
“夫人,馬上就要到下一個鎮子了,您......”
馬車上,戲團子小廝撓撓頭,收了楚瑤一大包珠寶首飾,有些不好意思道。
楚瑤睜開眼,感激的看著他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到了下個鎮子,我們就各自分開。”
能用金錢買通她們,楚瑤是真心覺得感激。
在蕭策眼皮子底下玩心思,喪命都再正常不過,這些人是冒險了。
“多謝夫人。”
小廝尷尬道謝。
他是不知道這有錢的夫人,怎麼好端端的要逃開那位爺,那位爺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是誰都看得出那位爺,對這夫人是真好。
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反正他們戲團子要一大包夠他們唱一輩子戲的首飾就好了。
“砰!”
馬車突然劇烈晃動一下,馬車裏所有人都控製不住一摔,
楚瑤艱難掌住車板,就聽見此起彼伏的驚恐慘叫:“啊啊!啊!啊!”
她往車門一看,就見車夫朝外直挺挺栽去,腦袋滾球一樣從脖頸上滾落。
兩個麵露殺氣的男人殺了車夫,又拉過馬車裏的戲子,切西瓜一樣揮刀就砍。
擠在一起的戲子們忙往外跑,楚瑤被擠下去,剛直起身,身邊戲子已經全部沒了命。
看那男人的刀朝她砍來,她臉煞白,想起剛才聽到的他們說的語言,腦子一閃,用那語言喊一句:“不要!”
那男人的刀,刹那停下。
詭異的看她。
而此刻,所有戲子都沒了命,那男人對一旁冷眼旁觀的冷魅女人恭敬道:“聖姑,她是我們南疆人。”
聖姑扭頭犀利看她:“你是南疆哪裏人,怎麼會在這裏。”
楚瑤哭道:“我娘是南疆人,我不是,我什麼都沒看見,求您放過我!”
楚瑤會南疆語,純屬以前在一個老學究那裏胡亂看藏書,學的,雖然她不知道這個根本不在她所學的曆史裏的世界,怎麼會有記載在那個老學究那裏。
但是現在,她兩眼一抹黑,根本不敢騙說自己是南疆人,要是被問幾個南疆問題,她不知道,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