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牧閃身而上,隻一招,便將那個身影給擒住。
“蕭琰?是你!”
趙揚跑出來,隻見蕭琰被葉牧踩在腳下,當即出聲質問。
“我......我怎麼了?我就是路過!”
蕭琰矢口否認。
葉牧一把扯開蕭琰的衣領,其胸口赫然有一個護身玉佩,玉佩已經浸了不少的煞氣進去,出現了裂紋。
看來,蕭琰正是用這玉佩來擋煞的。
“你動了我的針,又送靈童降來害趙老爺子,蕭琰,你心思可真歹毒。”葉牧冷冷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琰裝傻道。
“你不知道?”葉牧陰沉著臉,一把奪下蕭琰脖子上的護身玉佩。
隨後,作勢就要將其摔碎。
蕭琰的臉色大變:“別!葉牧,有話好說,千萬別摔了它!”
“一個玉佩而已,你怕什麼?”葉牧冷笑,“是不是怕摔了他以後,靈童纏上你?”
蕭琰恐慌不已,低著頭一言不發。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用不著多說什麼,蕭琰已經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說,是誰指使你做的?”
趙揚一腳踢在蕭琰的小腹上。
後者痛的嘔了一地的酸水。
“說!再不說!我要你的命!”趙揚眼中殺意大盛,蕭琰要謀害的,可是他的親爹!
蕭琰盡管恐慌無比,但還是咬定自己不知情。
“不說就算了吧。”葉牧隨手將那枚玉佩丟給蕭琰,“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
蕭琰抬起頭,啐了一口血沫,神情怨恨。
“隻要查一下,趙老爺子死了以後,誰是最大的利益獲得者,幕後指使不就浮出水麵了嗎?”葉牧看著葉牧,“膽敢算計到東港商會的頭上,並且和老爺子有宿怨,不死不休的,應該也沒幾個人吧?”
聞言,淩夢溪就脫口而出:“是韓孝仁!”
蕭琰臉色一變。
周華博聽到這個名字,更是麵露驚懼之色:“我......我先去看看老爺子的病情,你們聊。”
他有意避開這個話題,看來也是怕惹禍上身。
“韓孝仁現在如日中天,想扳倒他,還需要更多的證據。”趙揚說不甘道。
葉牧再確定趙老爺子無恙後,便和淩夢溪動身回家。
這段時間淩夢溪,被公司的事情拖的焦頭爛額,再加上淩傲雲等人對她的公公司虎視眈眈,這讓她壓力頗大。
葉牧看在眼裏,也知道河東藥業突陷困頓,必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他吐出一口濁氣,眼神銳利:“夢溪,你放心,河東藥業是你的心血,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染指它!”
這天,葉牧和往常一樣,去公司接淩夢溪。
但不巧的是,他到的時候,淩夢溪已經不見了。
“一個小時前,總裁就被人給接走了,說是要去參加一個晚宴。”秘書這麼說道。
晚宴?
葉牧下意識感到有些不妙,掏出手機給淩夢溪打了幾個電話,均沒有人接聽。
“她有說過,去哪參加嗎?”葉牧問道。
秘書搖搖頭:“沒。”
葉牧走出公司,心中依舊感到不安,就當他心係淩夢溪去向的時候。
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給把他攔了下來。
車上,下來一行黑衣保鏢。
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和葉牧幾次衝突的蕭琰。
葉牧眼睛微眯,蠢蠢欲動。
蕭琰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葉牧,我老板想見見你,希望你能給個麵。”
“他專程為你在盛世豪庭開的台。”
蕭琰繼續道。
盛世豪庭是東港最豪華的酒店,出入那裏的人,非富即貴,蕭琰口中所謂的老板,能在那裏擺桌,可見地位之高。
葉牧皺眉,剛想拒絕。
蕭琰卻掏出手機,播放了一小段視頻。
視頻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不行了,韓總,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視頻裏,奢華酒桌前,一個女子麵露微醺,眼波流盼,風姿綽約。
她穿著的黑色的職業套裙,領口已經開了幾顆扣子,裙擺淩亂,纖纖玉臂上滿是紅色的瘀痕,一隻高跟鞋,也不知道被人脫到了哪裏。
這容貌清麗,宛如秋水,醉眼迷蒙的女人,正是葉牧的妻子淩夢溪。
“怎麼樣,葉先生是去?還是不去呢?想好了嗎?”蕭琰淡淡問道。
葉牧眼中迸出兩道凶芒,森然道:“那就!麻煩蕭少引路了!”
盛世豪庭外,已經停滿了豪車,今天這場宴會的發起者,乃是東港近些年來,風頭最盛的韓家大少,韓孝仁。
在東港們沒人敢不給他麵子。
此刻,在盛世豪庭的宴會廳內,氣氛有些曖昧。
或者說,是太過曖昧。
在最中間的一張桌前,東港第一美女,淩夢溪此刻已然是喝多了,韓孝仁衝著她,不斷的推杯換盞,逼她飲酒,她本來清麗的臉上,明顯泛上了一層紅暈,透出一股嬌媚。
韓孝仁這輕佻,放肆的作法,在場卻無一人敢出麵製止。
隻因為他是韓孝仁,和韓家作對,那就再尋死路。
“夢溪,你就再賠韓少喝兩杯吧,韓少難得鐘意你,你可別拂了他的麵子。”
淩又川順水推舟的同時,還不忘衝著韓孝仁賠笑。
其他家族的人,臉色也是晦暗不明,但大都是神情諂媚,暗自揣測著韓孝仁的心思。
韓孝仁給人一種特別的感覺,邪,邪的讓人心悸,他身著名貴西裝,飛雲入鬢,眼神深不可測,盡顯霸氣和上位者的傲氣。
“韓少,您這次邀我們來,到底所為何事?”終於,有人忍不住問道。
韓孝仁沒第一時間作答,他看著已經被酒水打濕長發,強撐著最後一絲清明的淩夢溪,再次為其倒了一杯酒。
隨後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不已,對於淩夢溪此刻媚態十足的樣子,他很是滿意。
這時,聰明的人已經看出端倪來了。
這韓少,分明是為了淩夢溪,才擺的宴。
“韓少,莫不是......”有個姓劉的老總,壞笑一聲。
韓孝仁不動神色的點了點頭,道:“你猜的沒錯,我此番麻煩大家來,就是想諸位給我韓孝仁做個見證,我對淩小姐傾心已久,我想她嫁給我。”
此話一出。
全場啞然,過了許久,才響起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
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淩夢溪身上,有的羨慕她能嫁給韓少,有的戲謔她人盡可夫。
至於淩家一眾人,顯得激動無比,恨不得當場就把淩夢溪送到韓孝仁的床上,這可是韓少,要是能攀上韓少,那可是天大的好處。
淩夢溪被灌了不少酒,但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她當即臉色一變,搖頭道:“韓少,承蒙你的厚愛,可我是有丈夫的人,還請你另覓佳人。”
韓少麵色一沉。
一旁的淩又川直接叫道:“夢溪,那姓葉的窩囊廢,根本就配不上你,韓少要娶你,那是你的榮幸,嫁不嫁,輪不到你自作主張!”
淩夢溪麵色發冷,她起身,便想離開。
淩傲雲直接叫道:“淩夢溪,你瘋了!你知道你這一走,意味著什麼嗎?你想我們跟你陪葬不成?!”
“韓少不嫌棄你的過往,願意娶你,那是瞧的起你,你就應該千恩萬謝,感恩戴德!你懂嗎?!”淩又川喝道。
韓孝仁倚在椅子上,目光輕輕掃過淩夢溪,淡淡道:“淩小姐,別衝動,淩家能有今天不容易,你也不想淩家毀在你手上吧?”
“你!”淩夢溪腳下一頓,“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提醒你!”韓孝仁微微一笑。
淩夢溪心頭一黯。
淩又川見韓孝仁慍怒,當即道:“淩夢溪,我現在命令你嫁給韓少,你別這麼自私!更別害我們!”
淩夢溪抬眼,眼中滿是失望!
自私?
五年前,淩家逼她嫁給葉牧,現在淩家,又要逼她嫁給韓孝仁。
她?在淩家到底算什麼?
淩夢溪的心頭苦痛,滿腹的委屈,她怔怔站在原地,眼淚劃過,憑什麼?憑什麼為了淩家,就要一次又一次的犧牲她?
她淒涼苦楚,彷徨無依。
事已至此,在座的人都看清了形勢。
紛紛開口恭賀。
韓孝仁冷笑三分,衝著淩夢溪道:“我韓孝仁,想得到的東西,還從未失過手,你,也不例外!”
就在淩夢溪死寂絕望之際。
一聲怒喝響起。
“離她遠點,除非你!想死!”
隨著這一聲驚雷乍響,大門轟然炸開,葉牧踩著倒地不起的韓家扈從,一步步走進宴會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