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
沒想到,他竟能了卻老師一世遺憾。
周華博情不能自控:“有葉牧在,大夏中醫便在,他代表的,就是大夏中醫的巔峰!”
隨著葉牧最後一針落下。
趙老爺子眼角抽了抽,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本來枯槁般的身體,漸漸充盈。
見此情形。
趙揚猛的撲到父親床前,眼淚止不住的落下。
轉身後,他便朝著葉牧跪了下去:“葉先生,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們趙家的救命恩人!我趙揚,欠你一條命!這一世,必當竭力償還!”
葉牧仁者醫心,身懷此等醫術,幾番欲救他的父親。
而他卻對其抱有成見,差點就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這時想起來,趙揚悔恨不已,愧疚難當。
蕭琰擠開人群,看著悠悠轉醒的趙老爺子,目光怨毒。
“好了,人算是救回來了,沒我的允許,千萬別讓人動他身上的針,否則氣息一亂,就糟糕了。”葉牧叮囑道。
“太謝謝了!葉先生,我......我先前那麼對你,你還能不吝救我父親,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趙揚說道。
葉牧淡然道:“不用謝,老爺子對夢溪有再造之恩,屢屢幫她度過難關,因此,我才救他的。”
他日因,今日果。
趙老爺子心係後輩,對淩夢溪關愛有加,今日逢難,葉牧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此番葉牧出手,再一次打破了淩夢溪的認知。
她可以肯定,葉牧真的變了,變得和從前大有不同。
待到他們離開之後。
一臉陰鷙的蕭琰從陰影裏走出來,他看了一眼病房內的趙老爺子,陰惻惻道:“葉牧,你不是神醫嗎?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起死回生!”
接下來的幾天,葉牧在照料趙老爺子的同時。
也不忘加緊修行。
淩家別墅所在的小區,名為禦湖灣,此地依山傍水,修建的時候,特地請大夏風水奇人看過,在風水造詣上,聚氣超凡。
葉牧又在房間裏,擺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
將整個禦湖灣的氣都聚在房間當中,身體如鯨吞般,貪婪的吸取著其中的靈氣。
不多時,以葉牧為中心,房間內便形成一道旋渦。
此時,同樣在禦湖灣內。
一名身著唐杉,須發皆白的老者,麵色凝重,看著禦湖灣內的靈氣,正在快速的流失,他心焦不已。
“爺爺!還是不行,我爭不過那人!他體內浩瀚如煙海,我......聚起來的靈氣,都被他給搶走了!”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睜開眼睛,懊惱的說道。
她口中的爺爺,正是東港奇人徐豐譽。
這禦湖灣,風水極佳,特有聚氣之能,在這裏修煉,事半功倍,徐豐譽特擲千金,買下這裏的最好的位置。
不想,近日來,禦湖灣靈氣正被人大肆侵吞,大有幹涸的跡象。
“唉!那也沒有辦法,這樣的高人,修為遠在我們之上,他沒把我們趕走,已經是萬幸了。”徐豐譽無奈道。
這幾日,他早就察覺到了禦湖灣多了一個高人。
明明知道這高人在瘋狂吸收靈氣,但他也不敢貿然去探個究竟,生怕會驚擾了那位前輩。
徐寧心裏不甘,但同樣無可奈何。
她的爺爺徐豐譽,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是東港不出世的武道高手了,當年他以一人之力,壓的整個東港都抬不起頭。
但明顯,禦湖灣的這位神秘高手,比她的爺爺修為更高,而且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要知道,人的身體,可以吞納的靈氣是有限的,一旦超過界限,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但這個神秘高人,體內好像深不見底,短短數日,就將禦湖灣的靈氣吸納一空,連草木花魚,都顯出了萎靡之色,可見修為之高!
“呼~”
房間內,葉牧睜開眼睛。
一連數天,他都處在鯨吞靈氣的修煉當中,
突然看到窗外有落葉飄下。
“糟糕......”
葉牧苦笑一聲:“我侵吞了這裏的靈氣太多,弄得樹木都枯萎了,造孽啊......不知道那兩個修行的人,會不會怪我。”
這幾天,他也感覺到了,禦湖灣內,有兩個和自己一樣的修行者。
對於自己盤剝靈氣的行為,葉牧稍稍有些慚愧。
他走下樓,恰好碰到淩夢溪換衣服出門,她穿著一身紫色長裙禮服,頭發放平,垂在眼前,露出的手臂皙白纖細,整個人透著一股成熟韻味。
“你要出去嗎?”
葉牧問道。
淩夢溪從鞋櫃裏挑了一雙漆皮高跟鞋,一邊穿鞋,一邊應道:“今天淩家舉辦晚宴,不單我要去,你也要去。”
葉牧恍然,淩家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召開一次晚宴,邀請一些生意上的朋友參加,淩夢溪自從嫁給他後,在這種場合,都少不了被嘲諷。
晚上八點,淩家宴會廳內。
已經來了不少人。
淩夢溪剛進場,就引起了不小的話題。
“看到沒,那就是淩夢溪,平時趾高氣揚的,到頭來,卻嫁了個傻子,”
“你看她,一副清高模樣,眼睛都要瞟上天了,真不知道她裝什麼。”
......
淩夢溪號稱東港第一美女,姿容俏麗,身材魔鬼,隻要是她出現,周遭的女人,必定暗淡無光。
正因為她這般顯眼,所以也招來不少非議和汙蔑。
她身著雍容華貴紫色禮服,站在場中,盡顯貴氣大方,一時間,她身邊的女人都露出怨恨的目光。
男人則是一臉的沉醉。
“喲,夢溪姐,你可算來了?我剛還和我老公提起你呢,說你平時那麼倨傲,結果,到頭來嫁了個傻子,也算是造化弄人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葉牧轉頭一看,說話的正是淩夢溪大伯的女兒,淩玉兒。
淩玉兒挎著個男人走向這邊,假裝不經意的掃了一眼葉牧,輕蔑的哼了一聲,盡顯傲慢無禮。
男人向著淩夢溪伸出手:“你好,我是玉兒的老公,我叫梁寬。”
淩夢溪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初次見麵,希望你日後好好待玉兒,她嬌生慣養,平素可能會有些跋扈,你不要放在心上。”
淩夢溪倒不是蓄意報複淩玉兒的傲慢無禮,而是發自內心的希望她好,這才多說了兩句,希望梁寬能多照顧她。
不想,淩玉兒卻是臉色一冷,道:“什麼跋扈?淩夢溪,這種場合,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想故意拆我的台嗎?”
淩浩廣這時走了過來,一見淩夢溪和他的女兒起了衝突。
不分區青紅皂白,就衝著淩夢溪一陣指責:“淩夢溪,你幹什麼?趁著我不在,欺負玉兒是不是?”
“爸!這個賤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數落我的不是,還想勾引我老公!”淩玉兒委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