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龍這是存心玩賴。
葉牧展露的醫術,出乎他的意料。
他便要強搶淩夢溪。
"肥龍,你還真是個廢物,不僅無賴,而且無恥,我給你一個機會,擦幹淨地上的血,給我妻子磕頭賠罪,然後帶著你的人,滾出這裏,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葉牧說話,並沒有流露半分神色厲疾,顯得從容無比,仿若肥龍,在他眼裏,是個死人一般。
“你?你說你饒我一條狗命?哈哈哈哈哈!說的好!”
肥龍笑了,笑的猙獰可怖。
“完了!葉牧這下,連傻子都做不成了!”
蕭琰幸災樂禍道。
淩夢溪對肥龍的手段,有所耳聞,她知道,今日葉牧和他結下這麼大的仇,輕則傷筋斷骨,重則性命不保。
可這會的葉牧,麵對肥龍的暴虐,卻顯得毫不在意。
他......怎麼這般處變不驚......
淩夢溪的眸子驚疑不定,禍到臨頭,他怎麼還能沉得住氣?
“葉牧,我先告訴你,在你饒我這條狗命之前,我會先打斷你的腿,然後在你腦袋上開個洞!但我不會讓你死,我要你親眼看著,你老婆是怎麼被我搞殘的!”
肥龍說罷,當場身後就出來七八個馬仔,二話不說,就抄起家夥,向著葉牧衝了過來。
肥龍更是首當其中!
他好勇鬥狠,一出手,便從背後抽了把放血刀出來。
這刀子,三麵開刃,上有三條血槽,一刀捅下去,血止都止不住。
端是狠辣非常。
但這駭人的場麵,在葉牧麵前,比起小孩過家家,也差不了多少。
這五年,他的修為一漲再漲,在淩夢溪身旁,他更是連續突破桎梏,隱隱觸摸到那玄之又玄的境界。
肥龍的放血刀,還未碰到葉牧的衣角。
便被其單指彈開。
隨後,他反手便擰斷了肥龍的胳膊,而後一腳踢向踢向肥龍的膝蓋。
頓時血霧爆開,肥龍的膝蓋被踢的粉碎。
他慘嚎一聲,踉蹌著,就跪在了葉牧的麵前,又被葉牧一腳踹在臉上,鼻梁當場斷裂,五官都被打的凹陷進去,滿臉是血。
剩下的七八個馬仔,倒也算忠心,見肥龍被打的慘不忍睹,當即怪叫一聲,就衝了上來。
不出意外,這些人連葉牧的褲腳都碰不到,就被打的倒飛出去,各個筋斷骨折。
淩又川,淩傲雲,許青青,以及蕭琰,見一向癡傻的葉牧,一出手,就這麼狠厲,各個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傻子......怎麼會這麼厲害?”
許青青喃喃自語。
淩傲雲慌忙捂住她的嘴,生怕被葉牧聽到。
葉牧看著跪倒在地的肥龍,冷漠道:“現在,給我妻子磕頭賠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賠罪?葉牧!你敢傷我,你!死定了!你最好今天殺了我,不然的話,改日我卷土重來,一定要你悔不當初!”肥龍被葉牧打的血流滿麵,但神情依舊陰毒無比。
他是金爺的人,他不相信,葉牧敢對他趕盡殺絕。
但下一刻!
肥龍就臉色大變,麵露恐慌之色。
隻見葉牧撿起他掉落的那把三個血槽的放血刀,麵無表情,一刀便刺穿了肥龍的臉頰。
從左臉刺入,右臉穿出,肥龍的臉被貫穿,當場痛的發瘋般嚎叫起來,滿嘴血流不斷,好不滲人。
“我錯了!我肥龍有眼無珠,得罪了您,您放過我,求您放過我吧!”肥龍從葉牧那一刀中,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殺心。
“你得罪的不是我,是她。”
葉牧看向淩夢溪。
肥龍立馬轉過頭,衝著淩夢溪磕頭賠罪:“淩總,我口無遮攔,我該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絕對沒有以後,您原諒我這一次吧!”
他的臉頰上猙獰兩個傷口,言語不清,鮮血染紅了半張臉,恐怖無比。
淩夢溪見他衝著自己跪過來,當場花容失色,捂住了眼睛:“你!你別過來!”
葉牧一腳將肥龍踹翻在地,冷冷道:“滾!”
肥龍如臨大赦,被人攙著,慌忙逃離了現場。
遠離葉牧之後,肥龍眼神陰鷙,狠狠的啐了一口血沫:“葉牧!你等著!我要你全家陪葬!”
葉牧自然知道肥龍不會善罷甘休,可當著淩夢溪的麵,他也不好痛下殺手,他怕淩夢溪受不住這場麵。
不過,區區一個肥龍,他確實也沒放在眼裏。
教訓完肥龍之後,他掃了一眼淩家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淩夢溪身上,輕聲道:“夢溪,還有事嗎?”
淩夢溪搖了搖頭:“先回家吧。”
就當他們兩人向外走去的時候,許青青突然大叫道:“夢溪,淩夢溪,合同你還沒簽呢,公司你什麼時候賣給我......”
葉牧回身,目光發緊:“別找死!”
當即,許青青嚇的臉色煞白,差點癱坐在地。
從公司出來。
淩夢溪麵色依舊凝重,提醒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變得這麼厲害,但那肥龍也不是泛泛之輩,他今天被你教訓的這麼慘,肯定不會就此作罷,相信他會找金爺來對付你的。”
葉牧從公司出來,淩夢溪心有餘悸,下意識就牽著他的手,以求慰藉。
此時的他,滿心都是淩夢溪細膩溫柔的小手,哪裏能聽得進其他,隻是一個勁的嗯嗯,然後傻笑。
“我和你說話呢!怕你出事,你!你怎麼又這樣冒傻氣!”淩夢溪氣的不輕。
順著葉牧目光看去,才看到自己正牽著他的手,而且葉牧的手指,還有意無意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
“好軟。”
葉牧感慨一聲。
“你!”
淩夢溪臉紅之餘,趕緊抽回手。
葉牧這才後知後覺,笑了笑,道:“沒什麼好擔心的,我能教訓他一次,就能教訓他第二次!”
“你還想和他起衝突嗎?”淩夢溪歎了口氣,“武力能解決所有的問題嗎?”
葉牧搖頭:“並不能。”
這個道理,他五年前就明白,修行界爭鬥激勵,人心險惡,他經曆了太多,如何在俗世立足,他比淩夢溪更清楚。
“隻要自己足夠強大,再加上豐富的資源和深厚的背景,旁人想惹你,也要掂量掂量。”葉牧有所感慨道。
淩夢溪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
此刻在金陵集團的頂樓。
蕭琰戰戰兢兢的站在地上,而本應是他座位的位置上,坐著一個麵色陰鷙,眼神犀利的男子。
“淩夢溪這種賤婦,自命清高,蕭琰,想得到她,你總得使點手段,別讓我小瞧你。”
韓孝仁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韓董說的是,我已經讓淩傲雲去逼她交出河東藥業了,到時候她沒了公司,身邊就隻有葉牧這麼一個廢物,我隻要略施小計,再用點小手段,這賤婦!還不是要任我擺布!”
蕭琰冷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