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雨跑了過來,扶住江焯說道:
“奕琛哥,是我告訴老爺子宋晚意回來的事,你有氣就衝我來,怎麼可以打我哥!”
薄奕琛聽得好笑。
“我不打女人。妹不教,兄之過,對比你們做的事,這一下也不虧。”
江焯替妹妹不值,立刻拿出學長的架子教訓薄奕琛。
“奕琛,知雨通知薄家,那是為了伯母和你好!她沒有錯!”
“宋晚意是傷害伯母的凶手,跟那個什麼顧南涔也不清不楚,還帶著兩個孩子。”
“她在國外經曆風塵,早就變質了,在你身邊就像個定時炸彈一樣危險!別執迷不悟了!”
薄奕琛一球杆戳在地上,額頭上青筋暴起。
“夠了!”
“你們兄妹的所作所為令人發指,竟然還有臉標榜是為了我好?”
他冷笑,“還記得老鐘吧?”
“你家司機老鐘,他可真是忠心耿耿。”
“他差點把兩個孩子撞死,但警方調查時,他隻說是犯了病精神恍惚,不小把油門當刹車,才撞向人行道,沒說出是受誰指使。”
驟然聽見老鐘的名字,江知雨嚇得膀胱驟縮,江焯的臉色也有幾分蒼白。
薄奕琛冷不丁提老鐘幹什麼?
難道,他還在懷疑江知雨?
這時,韓徹和另外兩個保鏢押著一個戴兜帽、口罩的男人過來,狠狠往地上一推。
口罩掉落,那個人跪在地上一抬頭,就看見了江焯和江知雨。
兩人見了他,竟像是見了鬼似的,往後退了一步。
“奕琛,你......你什麼意思?”
薄奕琛拔起高爾夫球杆,在那個男人背後敲了三下。
那人就嚇得褲襠底下都濕了一片,看來他被帶過來之前就已經嚇破了膽。
他指著江焯和江知雨,大喊。
“是江先生!江先生指使我的!”
“煙也是我放的,門是我鎖的,他給我的報酬是兩萬塊錢,放在我的更衣櫃裏!”
說著,對韓徹和兩個黑衣保鏢連連磕頭,“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江焯恨不能一杆子敲碎這個慫貨的頭!
收了兩萬,就這樣把他給出賣了!
江知雨都快氣暈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忙起來跑到薄奕琛麵前,哀哀痛哭著說,
“奕琛哥,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和我哥!你不能隻聽這個人的一麵之詞啊!”
“一定是宋晚意,她出錢買通服務生,上演了一出苦肉計,讓你英雄救美,博取你的同情,讓你懷疑到我身上。”
薄奕琛氣笑了。
“我都沒說這個人是服務生,你怎麼知道他是服務生?!”
他推開擋路的江知雨,一把抓住江焯的衣領,緊咬著牙。
江焯猝不及防,結結巴巴地道,“奕、奕琛,我們可是多年交情,你不會相信這種陷害的鬼話,是吧......”
薄奕琛的手緊緊攥著,骨節哢哢作響。
“江焯,如果不是看在江氏還在為尊禦集團效命的份上,這服務生現在就是在看守所,而不是球場。”
“以後我們不會再有新的合作,我鄭重警告你們,別再碰宋晚意和孩子,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和我薄奕琛為敵的人,下場如何,你不會不知道!”
江焯又氣又怒,想到薄奕琛這商界閻王的做派,一陣膽寒。
薄奕琛放開江焯,眼梢也沒掃江知雨一眼,就帶著韓徹等人,快速離開了高爾夫球場。
一步步,都仿佛踏在江知雨的心臟上。
“薄奕琛,薄奕琛!”看不見薄奕琛的時候,她才敢歇斯底裏地吼叫。
“原來他早就查出了這些事,卻隱忍沒說。”
“從他假惺惺把我從薄家帶走,到現在,一切都是為了給宋晚意撐腰!”
“虧我以為他肯聽老爺子的話,肯跟我約會,我真是太可笑了!”
江焯看著妹妹落淚,心疼得什麼似的,蹲下來抱住了她。
“知雨,你在薄家苦心經營這麼多年,趕走了宋晚意,得到了薄家人的支持。”
“現在她回來了,你如果就此氣餒,被薄奕琛嚇怕,那你這些年的青春,不就枉費了嗎?”
江知雨瞬間恢複了理智。
“哥,你說得對,我已經做了那麼多,不能功虧一簣!”
“薄奕琛是我的,誰要跟我搶,就是死敵!”
江焯滿意地笑了笑,“這樣就對了。將來你做了薄家女主人,今天我們受的屈辱和傷害,就能全部還回去!”
薄奕琛並沒有料到,拆穿之後,兄妹倆的鬥誌燃燒的更旺了。
一路上,他腦海裏都是宋晚意和孩子們的樣子,很快就回到了奕園。
聽說他回來,宋晚意就來主樓,對他說了溫若葶的恢複情況。
“今天早上,我和言言、檸檸給葶姨按摩的時候,葶姨的手指動得很頻繁,監控數據也比較樂觀。”
“以後你可以來琴樓多跟她聊天,保持她大腦皮層的活躍程度,這樣或許她能更快醒來。”
這對薄奕琛來說,實在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不由握住了宋晚意的手,“謝謝你......”
宋晚意觸電般收回手,“不用,我說過我會盡心盡力治療葶姨,你隻要相信我就可以了。”
“叮鈴鈴”一陣鋼琴曲手機鈴聲響起,宋晚意拿起手機一看,是“英倫貴族學院”。
她急忙接了起來,走到一邊。
英倫貴族學院?
薄奕琛已經看見了。
他竟然不知道宋晚意給孩子報名了本地的學校。
她之前不是說,溫若葶醒來,她就帶孩子出國嗎?現在怎麼改變主意了?
薄奕琛心裏有點高興。
可是沒想到,電話裏傳來一個冷冷的中年女人的聲音。
“宋女士,非常遺憾的通知你,您的孩子宋宥言、宋悠檸之前報名我校的幼兒園,資質審核沒有通過。”
宋晚意皺了皺眉。
“請問我們的資質哪方麵不符合貴校招生簡章?”
中年女人說道,“第一,我們是國際連鎖貴族學校,幼小中學直升,大學對口國外名校。”
“所以要求學生必須是外籍或有外籍家屬關係,但你家孩子是中籍。”
“第二,我校學生不能是單親家庭,不然孩子的心理不健康,也會影響其他同學。”
“第三,我們這裏幼兒園小班的孩子,已經開始學樂高編程之類對邏輯思維要求很高的課程。”
“但是我看您的孩子之前並未上學,沒有任何正規啟蒙教育,恐怕來了也跟不上進度。”
聽完這番話,宋晚意都氣笑了。
“柯主任,我的孩子隻是要上半年托管班而已,你們招生,我交錢,有那麼麻煩嗎?”
“你們對外招生簡章上說招收適齡兒童,半年學費五萬,可沒有說還有國籍限製。”
對方竟然大言不慚。
“宋女士,您是第一次關注我們學校吧?”
“這些約定俗成的資格條件,您隻要稍微打聽打聽就知道的。”
宋晚意強壓下火氣,心平氣和地跟對方爭論。
“請問,既然是不允許中籍孩子就讀,為什麼你們的招生人員會聯係我、讓我交報名費報名?”
“你們在我們國家的地盤上做教育,憑什麼不收本國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