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氏集團的商場是出了名的不好進入,很多大集團都在爭著搶著合作。她連工作室都還沒開起來,這個想法未免有些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你還缺錢啊?”
宋氏集團雖然比不上厲氏集團,但是在國內也很有名氣。宋家一直從事外貿和投資,這些年可以說是風生水起。
“但是我要開工作室肯定得我自己花錢,我估計我爸一分錢都不會給我出!”宋安然歎了口氣。
秦涼夏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友了,隻能再給她點個菜以示同情。
吃完飯之後,兩人就近逛了起來。
“你不是說下午還要去一個商場看看嗎?”
宋安然見秦涼夏悠然自得地逛街,還以為她把這事兒給忘了。
“剛剛那個經理給我打電話說是他們那兒有點事情,讓我明天再去。”
“行!那你陪我去逛街,才回國感覺什麼東西都缺。”
兩人直奔商場高層,宋安然看上什麼就買,刷卡都不看價。
倆人正在一家高端餐具裏看餐牌,突然有人叫著秦涼夏的名字。
“秦涼夏?”這是一陣有些尖的女聲。
秦涼夏聞聲回頭,發現竟然是自己的大學同學。
“還真是你啊!五年沒見了,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呢!”
那人手裏挽著一個高高瘦瘦的長相還不錯的男人,語氣有些尖酸,打量著秦涼夏的目光十分不禮貌。
“誰啊這是?看著來者不善啊!”宋安然小心湊過來。
“大學同學!”她小聲回了一句,然後轉頭看著那人,“原來是你呀,確實好久不見了。”
這人是秦涼夏的大學同學,名字叫楚菁。當年在學校的時候,楚菁就看秦涼夏十分不順眼。原因有三,其一是在爭取獎學金的時候比不過秦涼夏,其二是背地裏有人評選班花的時候爭不過秦涼夏,其三是她喜歡的男生喜歡秦涼夏。
正因如此,楚菁處處和秦涼夏作對,在秦涼夏大三發生車禍休學那年,她沒少說秦涼夏的壞話。後來知道秦涼夏傻了,她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
“哦,對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江湛,你應該認識的。”楚菁炫耀一般衝著秦涼夏笑。
江湛就是當年楚菁喜歡的男生,不過江湛暗戀秦涼夏,她一直沒機會。
“江湛......好像我們一起上過大課!”秦涼夏笑了笑。
她對江湛的印象不多,畢竟當年都埋頭學習了,隻隱約記得寢室的幾個人提過這名字,說什麼物理係的係草,但她關注不多。
江湛看著秦涼夏陌生的目光心裏一緊,一種酸澀感蔓延開來。他微微一笑,衝著秦涼夏點了點頭,“我們一起上過高數和藝術修養。”
“這樣啊,不好意思,我記不清楚了。”秦涼夏笑。
楚菁聽到江湛說起自己和秦涼夏一起上過的大課,心裏一陣醋意翻湧,看這秦涼夏的目光更加厭惡。
“對了,下個星期有大學同學聚會。雖然說你半途退學了,但好歹我們坐過兩年同學,你還是來一下吧!”
秦涼夏微微一怔,事情發展到這個走向是她沒想到的,畢竟楚菁一直視她為眼中釘,怎麼可能好心邀請她參加同學聚會?
“聽說你結婚了?咱們聚會可是要帶家屬的,到時候別忘了帶你老公來啊!”
楚菁笑的一臉燦爛,可是秦涼夏還是沒錯過她眼底的嘲諷和戲弄。
帶家屬......
厲斯是什麼身份的人,怎麼可能跟她一起去參加同學聚會?
“再說吧,最近有些忙,如果有時間我會去的!”秦涼夏道。
楚菁盯著秦涼夏,“咱們都是老同學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往後推推?怎麼,你現在事業有成了就瞧不起咱們這些老同學了?”
這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樣讓秦涼夏一陣無語。
“我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逛!”她懶得和楚菁多說,拉著宋安然的手轉頭就離開。
身後,楚菁冷哼一聲,看著秦涼夏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了一般。
“你這老同學還真是氣勢洶洶啊!”
兩人坐在咖啡廳裏,宋安然感歎道。
“誰知道她又在打什麼主意,以前就跟我作對,懶得理她!”秦涼夏說著喝了一口咖啡。
“不過我覺得同學聚會去去也好,你看她那囂張勁,你直接帶著你們家力總過去殺殺她的威風!”宋安然笑。
“別開玩笑了,他工作很忙的,根本沒有時間。”
秦涼夏根本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裏。
原本以為這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卻不曾想晚上回到家裏,微信卻炸了,一下子蹦出來好幾個好友申請,全部都是大學時候的同學。
“夏夏,你今天遇到楚菁了嗎?”
微信裏,當年的室友陸佳給她發了信息。
陸佳是她唯一還留有聯係的大學同學,兩人當年的關係就還不錯,秦涼夏車禍之後她還來醫院看望了好幾次,偶然之間發現秦涼夏的癡傻是裝出來的,於是兩人就一直保有聯係。
“今天和朋友出去逛街遇見她了,怎麼了?”
回了陸佳,秦涼夏點開了那些好友申請,一時間有些猶豫。有好些同學以前關係都還不錯,不過這麼多年沒見過麵了,她也不知道該不該加好友。
叮咚一聲,消息又進來。
“楚菁說今天逛街看見你,邀請你參加同學聚會你答應了。而且不知道她從哪裏找到了你的微信,發到了我們同學群裏。”
看著這條消息,秦涼夏氣笑了。
“我沒答應要參加同學聚會,她亂說的。”
秦涼夏本來打算要把這條消息發出去,但是突然生出了個念頭讓她頓了動作。很快,她把這些文字刪了,重新編輯了一條。
“我也這麼多年沒見過老同學了,到時候會去的。”
既然楚菁這麼想讓她出席同學會,那她就去看看這人到底要打什麼算盤!
夜裏。
厲斯應酬完回家,打開家門看見溫暖的燈光身子一僵。
這麼多年他早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生活,每一次回家都是黑燈瞎火的。看著這明亮的房間,他內心深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戳了一下。
又軟又疼。
“你回來了?”
秦涼夏穿著居家服從樓上走下,她頭發還在滴著水,手裏拿著一根幹毛巾,正在慢慢地擦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