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來做功課的蕭冕,洗手吃飯。
“來,肉圓子多吃點炒肉絲,現在在長身體不能省的!”
“謝謝嬸嬸!”
林筱綰一邊顧著自己吃,一邊給蕭冕夾菜。
“咳咳——”
看著林筱綰一直給蕭冕夾菜沒他的份,蕭鼎樊就給林筱綰夾了菜,又等了半天沒等到林筱綰給他夾菜,不樂意了。
林筱綰沒注意到,還在繼續自己的投喂,突然感覺自己的腿被踢了一下,抬頭就看到,蕭鼎樊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又想到剛剛那聲咳嗽,這下她哪能不明白,感情這裏還有一隻大寶貝等著投喂呢。
飯後飯後洗漱完,睡覺時。
兩人躺在床上,林筱綰剛準備照常抱住蕭鼎樊的胳膊,隻是這次,蕭鼎樊反客為主地先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林筱綰不自在地扭了扭。
“嗯,別動,快睡覺。”
男人聲音低沉,熱氣撒在林筱綰的耳朵上,令她有點頭暈。
不過很快兩人就都進入夢鄉。
第二日早,林筱綰早早起床燒好早飯,期間她都沒有看蕭鼎樊一眼。
女人紅彤彤的臉頰,令蕭鼎樊心中一片熨燙,昨晚真的挺好的,就是......
感受到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林筱綰加快刨飯的速度。
一直到送完蕭冕去上學,林筱綰安穩坐在門診的凳子上,她才醒了醒被男人勾走的神,今日也是開業無病人的一天呢。
一直到中午,蕭鼎樊突然來了,林筱綰一下就蹦起來。
“你怎麼來了?”
“自然是來看我媳婦兒的,順便給你帶了中飯。”
蕭鼎樊舉了舉手中的木盒,從裏麵端出菜。
兩人快速吃完了飯,蕭鼎樊走向林筱綰。
“!”
感受到林筱綰警惕的小眼神,蕭鼎樊不禁笑出了聲,從剛剛吃飯的時候就一直防著他。
他揉了揉林筱綰的頭。
“那我走了,剛剛是來這裏把獵物換錢的。”
說完蕭鼎樊收拾東西就離開了,林筱綰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彎了彎嘴角。
就在,林筱綰覺得今天可能又沒有一個病人的時候。
她開業以來的第一個病人上門了,是一個婦人。
那名婦人頭裹著布巾,走了進來。
“請問,這裏可以看病嗎?”
林筱綰聽到聲音,登地一下來了勁兒。
“可以的,請問你是哪裏不舒服呢?”
婦人揭下頭巾,露出了被藏在下麵的一道傷疤。
傷疤呈現淡褐色,有些年頭了,婦人說道。
“這是我前幾年不小心磕到石頭上留下來的,本來沒什麼,可是近幾日,這一塊總是突突的疼,我每晚連教都睡不好。”
婦人本不想來這裏看病,畢竟女大夫真是這一小塊地方的頭一次,可是跑去其他地方,那些郎中,都說治不好,實在沒法,才來這裏。
林筱綰給她把了把脈,又問了她一些今日裏來的飲食習慣。
敲問半天得出結論,林筱綰敲了敲桌子。
婦人被她搞得心裏慌慌的。
“大夫,有的治嗎?”
“可以治,你這是因為皮肉缺了而的傷疤增生引起的頭疼,想要治愈,得幫你把傷疤去掉。”
婦人的心一下涼了半截,傷疤怎麼去?
從來沒聽說過,傷疤能去掉,早年她的父親四處給她尋找的膏藥都沒能把疤痕變的淡點,如果能去,她也不用遭受了那麼多的白眼。
“別擔心,我可以幫你去除疤痕的!”
林筱綰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安慰道。
隨後她去麵,拿了一個藍瓷的小盒遞給她。
“這個你拿回去,早中晚各塗一次,至於你說的頭疼,我可以再給你開些止疼藥,你去隔壁開藥就行了。”
“你真的能去掉這塊疤?”
婦人還是半信半疑,心中卻又忍不住相信,她緊緊攥著藥瓶。
“放心,這個藥膏你先拿回去,不收你錢,如果沒有用,我反賠你一兩銀子,如果有效果,你再來付錢。”
婦人看著林筱綰真摯的目光,道謝後離去。
那名婦人再一次上線的時候,是在三天後。
那日正好下著小雨,林筱綰剛走到店跟前,就看見有一婦女舉傘現站在門口。
婦女身著一身淡紫的直領小袖對襟式常服,神情激動,她來回踱著步子,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轉身發現從雨幕走近的身影,開心地迎上。
“林小娘子,我等您許久了,可算來了,我剛還差點以為您今日不開門店!”
林筱綰打開店門,請婦人走進裏麵,將傘放置於店裏的木桶中,隨後生火燒水。
“有話慢慢說,夫人。”
婦人撣了撣衣服沾上的雨水,今日她沒或者頭巾,隻是前額的散了些許碎發。
她將頭發往上一掀,疤痕仔細瞧著,已經縮小了一圈。
“林小娘子,你這膏藥當真是神奇,我今日來就是來感謝的!”
說著從袖口掏出貫錢,隨後道別離去。
林筱綰用濕布擦了擦衣擺的黑泥。
古時的路皆是泥土撚平,晴朗日子時還好,雨天隻要步子一大都會有泥點子濺到衣服上。
林筱綰打開櫃子翻找一通,在下午時走出屋子,彼時雨已經停了。
後麵林立著許多房子,大部分停立,有些許有人住了,有些許依然空著。
屋簷的雨滴順著草往下流,落在地上。
這幾日與蕭鼎樊同榻而眠,蕭鼎樊身上火熱,她身為醫者怎麼可能不知道。
腦子裏不禁又回複起穿越來第一日發生的事,她心中有些許後怕,現在還太早了,先離遠點蕭鼎樊避一避吧。
林筱綰轉著手腕,走到外麵,腦子中有有一個想法形成。
“小豆子,你可知道哪裏有地方賣房嗎?”
“誒?林姑娘,這是打算做什麼?!”
小豆子停下了手動的動作,眼睛猛地一眯前腳一墊,發出驚歎。
“買房啊,總是來來回回地跑太麻煩了,況且現在冕兒的學堂也在鎮上,總不能每天都來來回回跑那麼久。”
林筱綰交疊著雙手,不急不緩地回複道。
“那,那你跟你家相公說了沒,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啊。”
林筱綰搬了一張椅子坐下來,打量著遠處生氣的朦朧霧氣。
“還沒說,先把房子買了再說吧。”
“這,這......”
小豆子撮著抹布,眉頭緊了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