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個女人來找我的時候,身體已經虛弱到一定程度,而她的這種虛弱不僅僅是在生理上,更是表現在體內陰陽平衡被打破之上。
將這些極陰的植物隨意撕扯下來,我便向著房子的後麵走去,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房子的後麵應該也有一些極陰植物,破壞著庭院當中的風水。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房子的後麵的確生長著一棵樹,卻並不是我所想象的極陰之物,而是一顆從風水學上講的純正的陽植——柏樹!
怎麼可能是柏樹!
我麵色驚詫的看向麵前的大樹,有些難以置信,急忙湊上去觀察柏樹的情況。
“真的是柏樹!”
我繞著大樹轉了一圈,確定眼前的這棵樹應該是柏樹。柏樹乃至正直之樹,剛正不阿,即便前院陰氣濃重,柏樹也能起到一定的鎮宅作用。
可現在奇怪的是,柏樹似乎沒有起到半點壓製陰氣的作用,我的腦海當中一閃而過一道獨特的想法,隨即我伸出手,撫摸著柏樹的樹皮。
“有刀嗎,遞給我一把小刀。”
盯著眼前這棵樹,我伸出手沉聲道,女人立馬衝進屋子取出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遞給了我。
接過小刀,心中默念多有冒犯,隨即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向著柏樹刺去,五分之一的刀刃便沒.入了柏樹。
然而當我擊中柏樹的時候,卻並沒有我臆想當中那般阻塞感,而是十分幹脆一般,幾乎沒耗費我多少的力氣。
我頓時有些驚訝,更加篤定了內心的想法,猛然揮動小刀撕扯開樹皮,向內看去,果然和我所想象的一樣,這的確是一顆柏樹,但卻是個枯死樹!
枯死樹,顧名思義,就是枯死或者病死的樹木,如果庭院當中留有枯死的樹木,對風水肯定是有很大影響的。
一般來講,這會對居住者的身體健康、陰陽平衡也是存在著影響的,因為這代表了一種衰敗的氣象,“生生陽,死聚陰”便是這個道理。
而且根據眼前這顆樹表皮的幹枯程度,很明顯能夠判斷出這顆柏樹枯死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十五天,而且柏樹衰敗前的狀態很好,根據微微有些發黑的樹皮來看,這顆柏樹顯然是被某些不幹淨的東西吸了生氣,從而造成自身的非正常死亡。
這個發現倒是讓我鬆了口氣,連柏樹的生氣都要吸收,又用這種極其拙劣的改變風水的手段來降低女人的陽火,使其愈發體虛。
由此可以看出來,襲擊女人的鬼怪實力並不強,而且很可能是受了極其嚴重的傷害,甚至都不放過這顆可憐的柏樹。
我心中有了底,自然也願意幫助這個女人,接著我便讓她帶我進入別墅內,然而我沒想到的是,當我推開門的一瞬就,一股濃烈的陰風驟然轟在我的臉上,隱隱作痛,接連後退幾步,差點就倒在地上。
“大師,大師您怎麼了!”
女人見我麵色大變接連後退,還以為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有些膽小的抓著我的衣襟,瑟瑟發抖。
感受著屋子內洶湧著的陰氣,我麵色有些凝重,道:“你感覺不到剛才的風嗎?”
聞言,女人疑惑的搖搖頭,我心中頓時了然,看來這女人已經體弱到了一定程度,甚至都感受不出陰氣的濃重之處。
有些低估了這東西啊!
收起輕鬆的心態,我快步進入到房間當中,映入我眼簾的便是設立在中心位置的衛生間,隨後目光又落在了屋內缺角的角落,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別墅的構造太大,我剛才從外麵還沒有看到,但是進入屋內,那缺角的地方便顯得格外突兀。
從風水格局上講,房屋一旦缺角,會破壞磁場的不穩定,屆時房屋住宅將會有一半的陽氣受到壓製。
特別是對於陽宅的風水,缺角的狀態不被改變,便會導致氣場不足,長此以往,會壓製到人的運勢,當人的運勢低到一定程度,甚至喝水都會被嗆死。
再加上別墅的中央方位安置著衛生間,不僅不會吸引陽氣,反而會將陰氣聚攏過來,破壞陰陽平衡,別墅的陽氣不足,人的運勢將持續走低。
而當我看到客廳的時候更是嚇了一大跳,客廳竟然安置在凶煞位!
“前段時間有人來過你家裏做什麼事情嗎,比如更改格局?”
我此時絕對可以確認,女人惹下了仇家,想要置其死地,竟然將原本的大好格局改的如此凶險,再加上有鬼怪肆虐,怪不得那些大師會頭也不回的就離開。
想必那隻受傷的鬼怪也是看中女人家中陰陽平衡被破壞,運勢低迷再加上體虛,才會選擇她進行下手。
見我語氣愈發嚴肅,女人帶著哭腔道:“就是前段時間接受別墅之後,我找了裝修師傅重新裝修一下別墅,當時我還特意要求那些裝修師傅按照風水修建,大,大師,你一定要救救我!”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嘗試一番了,今夜你且留在我的身邊,我會一會那糾纏你的鬼怪。”
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理智告訴我應該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不要沾染半點因果,但眼前女人的可憐又讓我於心不忍。
緊了緊懷中的刺青針,事到如今也隻有寄希望於這枚針了。
很快,夜幕降臨。
隨著夜色漸濃,陽氣也衰弱到一定程度,我心中盤算著那隻鬼怪也快要出來了,但是一旁的女人卻因為身體勞累過度,再加上精神緊繃到了極點,竟然靠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淩晨,見鬼怪遲遲不來,此時的我也有了些許倦意,正打算伸個懶腰的時候,我背包當中的小盒子竟然詭異的震動起來。
霎時間,我寒毛豎立,一種危機感從身後傳來直衝腦袋,沒有任何猶豫,我急忙向前一個驢打滾。
下一刻,一道勁風掃過我的頭頂。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身後,隻見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醒了過來,但是此刻的她卻是雙眼冒著猩紅的光芒,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殺意。